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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夜,阎乐辗转反侧,一直在思考如何将赵高与小皇帝骗到自己府衙一事,直到天快亮时,阎乐才想出一个好主意,至于这个主意究竟好不好,就要看能不能将赵高骗到自己府衙了,对于那个新立的小皇帝嬴悝,不过是赵高的傀儡罢了,只要赵高一句话,小皇帝就上赶着来了。
次日,阎乐一大早就直奔赵高的丞相府。
“阎乐,你这一大早就找上门来,所为何事啊?”赵高扯着公鸭嗓阴里阴气地问道,显然对于阎乐一大早登门不甚满意。
“禀岳父,眼下确有一件事非同寻常,小婿这才冒昧打搅岳父清梦,特来向岳父禀告。”
“噢,那我倒想听听,究竟何事非得让你要赶着大早来向我禀报。”
“禀岳父,小婿得知朝中有一些大臣暗中与一些将士勾结在一起,意图谋害岳父与小婿,事情紧急,小婿不敢隐瞒,这不一大早就赶过来了,此事还请岳父斟酌。”
其实阎乐所说有朝中大臣与将士勾结意图谋害赵高与自己一事,只是阎乐编造的,其目的就是为他接下来的谋划做铺垫。
经过一宿费尽心机地谋划,阎乐才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按照赵高的谨小慎微,要是别的理由恐怕很难引起赵高的注意,将赵高骗到自己府中。
“那你可知道究竟是哪些大臣想要谋害你我吗?”赵高阴沉着脸问道。
“这小婿就不知道了,小婿也只是听坊间百姓说的,岳父,这种事情不可不防啊,你想想,若是没有根据,怎么会有这种流言呢?”
听了阎乐所说,赵高的眼神逐渐凌厉了起来,显然阎乐所说已经触动了他心中最敏感的地方,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是自己与阎乐谋害了胡亥,毕竟那晚自己与阎乐进宫一事可是很多人亲眼所见,难保会有人铤而走险,为胡亥报仇。
“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赵高看着阎乐问道。
“禀岳父,小婿倒是有一计,只是需要委屈岳父配合小婿演一出戏。”
“你且说来”赵高说道。
“岳父,小婿就在府中大宴群臣,事先向他们告知岳父也要来赴宴,以此来震慑那些大臣们,群臣见到这种没有名头的宴请,必然会心生疑惑,那些意图对岳父行不轨之事的大臣,自然不敢赴宴,到时候只要将这些不来赴宴的大臣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应该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阎乐望着赵高故作谄媚地谏言道。
赵高思考片刻后兴奋地看着阎乐夸赞了起来:“不错,谋划得好,就照你谋划的做,到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也来凑个热闹,我倒要看看不来赴宴的都是哪些贼子们。”
“是、是、是,岳父大人,要不到时候你悄悄地将小皇帝也带上,正好可以借着小皇帝给那些不来赴宴的大臣们扣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阎乐趁机将话题引到了小皇帝的身上。
“妙,实在是妙。阎乐啊,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禀岳父大人,这不是岳父大人教导地好吗!”阎乐赶忙谄媚地附和道。
“不错,不枉我将女儿嫁给你。”
听了赵高说的这句话,阎乐内心鄙夷起了赵高:“你还有脸说那悍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悍妇在宫里的所为,她之所以如此跋扈,皆是因为有你在背后撑腰。”
阎乐内心虽然对赵高多有不满,但是还是装作顺服的样子。
离开赵高的相府后,阎乐就将在自己府衙周围“游荡”的应龙军探子请到了家中,将自己即将在府中宴请赵高与群臣的消息告诉了这名探子。
一天之后,这名探子带着韩川的回话来到了阎乐的府衙,将韩川的谋划告知了阎乐。
这一天日落之后,阎乐府中灯火通明,只见阎乐将三百名亲随安置在了府衙,护卫来客的“安”。只有阎乐知道这些人哪里是自己的亲随,而是应龙军士卒假扮的。
眼看着赴宴的大臣来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见赵高到来,阎乐焦急地在府门口走来走去,今日这出戏赵高是主角,他要是不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