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亦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一字一字地说道:“羿凌冽,你听清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就那么轻易地死掉,接下来,说不定会有让你意外的精彩。”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仍就蔓延着沉重的伤痛,但是他的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虽然心儿的话这般的冷硬,这般的无情,他却似乎没有感觉到那种绝裂,反而感觉到她似乎有着不舍,无奈地不舍,只是他不懂,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看到心凌要离开的身躯,他猛地一急,快速地挽住了心凌的手。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却并没有挣开他,只是冷冷地转身望向他,沉声道:“啸王爷还有何指教?”
羿凌冽亦直直地望向她,“心儿,难道你这么的不信任我?”沉沉地声音中是他无力的伤痛,望向她的双眸中也是他不知所措地紧张。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微微一闪,被羿凌冽握着的手微微一挣,却并没有挣开,不知是因为他握得太紧,还是她用力太小。只是给她刚刚的一挣,他与她紧握的手反而掩在了他的衣袖之下。
心凌心中猛然一动,她知道今天若是不对羿凌冽讲个清楚,他一定不会那般轻易地放手。遂灵机一动,手指微动,在他的手心快速地写了一个信字。看到羿凌冽瞬间错愕的眸子,心凌知道他应该懂了,遂再次地开口道:“现在,我信与不信还有什么关系吗?我已经决定要跟狂隐走了。”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滞住,双眸中的错愕却快速地隐了下去。
心儿在他的手心中写的那个信字,让他明白,原来心儿并非因为误会他才说出那样的话,可能心儿早就知道昨天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只是他却不懂,竟然心儿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还要跟着狂隐离开。只是对上心儿双眸中的坚定时,他只有选择放手,不管心儿是为了什么,他都会支持她的。
他的手在心凌再一次的挣扎时,下意识地松开,带着一丝舍,带着一丝怜惜,他不得不松手,手却仍就僵在半空中,看着她跟着狂隐就这样地离开。
狂隐紧紧地揽着心凌,双眸中闪动着淡淡的笑意,却仍就有着一些怀疑,装似随意地说道:“你真得舍得他?”不用猜也知道狂隐说的他是羿凌冽。
心凌微微一怔,她知道此刻若是回答说舍得,只怕难以让人信服,她这副伤心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是能舍得下的样子,肯定也会引起狂隐的怀疑,遂沉声道:“舍不得。”
狂隐脸上的笑猛然地滞住,揽着她的手臂也猛地收紧,冷声道:“怎么?到现在你还舍不得他?”
他的这样的反应,统统都在心凌意料之中,双眸不由地一沉,沉痛地说道:“我若说舍得,你会相信吗?曾经的爱,难道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只是,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我会好好地保护自己,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心凌别有深意地说道,双眸也不由地望向狂隐,淡淡的眸子却传送了她的坚定,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她不会给羿凌冽伤害她的机会,却也不会给他机会?
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再次望向她时,便再次换上了淡淡的笑意,“你放心,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心凌亦淡淡地一笑,“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我也相信留在你的身边,别人也不可能会伤害到我的,除非是你……”心凌的话语一顿,看到狂隐的双眸中快速闪过的错愕,继续淡淡地笑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对吧?”双眸直直地望着他,是肯定,却更是试探。
“当然。”狂隐的双眸一沉,随即定定地说道,“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绝对不会伤害到你。”
心凌猛然一惊,他的话中很明显的威胁,她很是听得懂的,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心凌知道,他昨天没有带她离开京城,就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带她离开,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的来‘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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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心凌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却仍就不曾回头,久久地,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皇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带头的侍卫望了望刑场上的人,担心地问道。
司马烈微微一愣,似乎还陷在疑惑中,双眸不由地望向台上的几人。现在,南宫逸服了解药,场上的侍卫刚刚也已经被狂隐打倒了,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他虽然不知道狂隐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竟然狂隐要救他们,或许会有一定的原因吧,还是回去问问狂隐再说吧。
但是此刻面子却是不能失的,遂沉声道:“大胆叛贼,竟然敢劫法场,朕……”
羿凌冽听到司马烈的声音猛然回神,一个转身,冷冷地望向司马烈,冷冷地说道:“本王今天的确是来劫刑场的,不过我想先要请问一下皇上,南宫逸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让皇上亲自问斩呢?”
司马烈微微一愣,望向羿凌冽的眸子中也闪过几分愤怒。前些日子,在剧院中的事,羿凌冽便让他威风扫地,那次他便怀恨在心,只不过碍与他是羿月国的王爷,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他,所以刚刚见到羿凌冽来劫刑场,他本想借机除掉了羿凌冽,到时候羿月国也说不出什么。何况前些日子,他因为发现了羿凌冽在查十一年前,羿月国的先王离世的事,所以写信给羿凌睿,羿凌睿似乎对羿凌冽也是有所忌惮,若是他能借此除去了羿凌冽,羿凌睿说不定会感激他呢。
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狂隐却出来捣乱,所以这让他完全的惊愕。本来这一切都是司马劣策划的,包括迷晕了南宫逸,也是狂隐亲自动手的,若不是狂隐用隐身术,只怕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将南宫逸迷晕,可是现在,狂隐又出手救南宫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马烈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解,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对付羿凌冽,遂沉声道:“他假冒太子,难道还罪不当斩吗?”
羿凌冽冷冷地一笑,双眸微微眯起,眸子深处闪动着危险与冰冷,直直地望着司马烈,“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上亲自去南宫将军府捉的人吧,到底是他假冒太子呢?还是皇上诬陷他是太子呢?”
司马烈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却一时间无话反驳,只能是愤愤地瞪着羿凌冽。
羿凌冽的双眸愈加冷了几分,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暴戾,“在羿月国,谁都知道南宫逸是本王的生死挚交,难道本王能看着自己的好友被诬陷而袖手旁观吗?”
司马烈再次地惊住,没有想到南宫逸与羿凌冽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关系,双眸中闪过几分犹豫,司马烈知道羿月国所有的兵权都掌握在羿凌冽的手中,惹怒了羿凌冽只怕比惹怒了羿凌睿更可怕。若是刚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时,他可以借机除去,只是现在他应该没有了那个机会,遂隐下双眸中的愤怒,沉声道:“既然他是啸王爷的好友,那朕今天就给啸王爷面子,饶过他。。
其实司马烈现在不饶也不行呀,现在他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羿凌冽再次冷冷一笑,“那本王就谢过皇上了。”羿凌冽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与司马烈对立的时候,只好见好就收了。
一行人在司马烈恨不得杀人的目光中逍遥自在地离开。
“皇上,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那个带头的一直站在司马烈身边的侍卫说道。
司马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捉得住他们吗?”
“皇上可以调配御林军呀。”那个侍卫仍就不死心地说道。
司马烈再次狠狠地瞪向那个侍卫,“调配御林军?在羿凌冽面前,你以为他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只怕朕还没有下命令,朕的命就先丢了。”司马烈愤愤地说完,便气冲冲地回到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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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凌冽与南宫逸等人回到了店铺,太子才紧张地问道:“难道真的就这么让心儿跟着那个狂隐离开了吗?”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冷冷说道:“这是心儿的意思。”
太子的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担心地说道:“为何心儿会这般的激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在他看来,心儿应该不是那般没有理性的人呀。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其实心儿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本王现在怀疑应该是那个狂隐所为,心儿肯定也是这般怀疑的,所以她会留在狂隐的身边,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太子猛然一惊,“你是说心儿已经知道一切都是狂隐设计好的?”双眸一沉,眸子中深处闪过一丝阴沉,“心儿明明知道是狂隐设计的,却还要跟狂隐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保护大家。”他刚刚很清楚地看到了狂隐的身手,那种速度,他们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若真得与他对立起来,只怕一个人都不能活着离开,所以心儿为了大家的安危,才选择跟着狂隐离开。
羿凌冽的双眸愈加的阴沉,眸子深处闪过深深的伤痛,却还仍有一丝无奈。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一沉,眸子深处闪过难以掩饰的紧张,“公主跟在狂隐身边,会不会有危险?”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总不能为了他们的安危而牺牲公主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僵,沉声道:“狂隐不会伤害她的。”只是声音中却仍就有着担心与紧张。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如何救出公主?”南宫逸急急地问道。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沉思,沉声道:“要对付狂隐,单靠我们几个人还不够,本王在想,若是南宫跟夜魅影联手,或许可以对付他。而要对付司马烈,就需要好好地调配军队了。”
“好,那我们就来分头行动,让南宫逸与夜魅影对付狂隐,而我们便来想办法对付司马烈。”太子接口道。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并没有回话,只是眸子深处,似乎还闪动着一丝疑惑。
“冽,难道你还有什么发现吗?”南宫逸对羿凌冽应该算是相当得了解,自然能够看得出羿凌冽得犹豫。
羿凌冽双眸微闪,略带思考地说道:“本王总是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本王觉得,羿凌睿与司马烈似乎早就相识。”
太子与南宫逸一怔,双眸纷纷错愕地望向羿凌冽,惊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狂隐与司马烈狼狈为奸?可是狂隐为何会救我们呢?这似乎又说不通呀?”
羿凌冽微微蹙眉,“这个本王也不是很肯定,但是我总是感觉到司马烈望向狂隐时,双眸中的表情有些奇怪。狂隐向他要解药时,他的双眸中似乎只是惊愕,连最起码的愤怒都没有,更加没有丝毫地害怕,而且狂隐离开时,司马烈根本就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羿凌冽细细地分析着,久经沙场的他,那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异样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南宫逸也微微蹙眉,“听冽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很有可能,想起那晚,无端端地被人迷晕,我到现在还觉得怪异。”
太子也不由地一愣,胶口说道:“是呀,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被迷晕。”而且南宫逸还是用药的高手,很少有药可以迷晕他的。
南宫逸的眉头愈加地皱紧,“我当时也感觉到很奇怪,明明感觉到有人靠近,却看不到人影,待感觉到明显的动作时,便已经迟了。我怀疑很可能是有人用隐身术对付我,我记得公主也懂得隐身术,说是狂隐教她的。所以,我怀疑那晚给我下毒的人正是狂隐。”
羿凌冽的脸色愈加得阴沉,双眸中的担心也不断地蔓延,若是真得那样,心儿会不会有危险的,遂沉声道:“南宫,你速带着龙儿去找夜魅影,无论如何,一定要说动夜魅影,让他来帮忙。”
双眸微转,对向杜言,“你拿着本王的令牌,火速赶去军营,调十万兵马。”想到现在羿月国的军营中因为上次的损失,能调动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杜言微微一愣,“十万兵马,只怕无法与司马烈的兵马对抗。”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这星月国的兵马主要由李将军手下的两名副将掌控,其中一个王将军还算正直,倒还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而且是先王时的军队中的,对先王还有着几分恭敬之意,早就对李将军不满了。他的手中就有大约十万兵马,若是太子能够出面,或者能够……”羿凌冽的话微微顿住,但是大家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宫逸与羿凌冽相识,相交,自己明白羿凌冽做事的周密与远虑。
杜言一直跟在羿凌冽的身边多年,自然更是清楚。
只有太子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惊愕,“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这些事情,连他都没有那么清楚,而羿凌冽只是在这京城待了短短的几日,竟然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得这般清楚,不能不让他敬佩。还好,他不是他的敌人,否则只怕永无安宁之日了。
羿凌冽微微蹙眉,“本王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身上可有先王的遗物,可以让他立刻信服的。”
太子微微一怔,随即沉声道:“有,星月国的传国之宝――玲珑匙。这是星月国的人都知道的,当年先王临死之前闪到了我的手中,司马烈这么多年来,一直追查我的下落,可能也是为了得到它。”
南宫逸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犹豫,看来太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此刻他却也不方便告诉他。
“好。”羿凌冽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对付司马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羿凌冽再细细地交待了一些细节,太子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错愕与敬佩,早就听闻羿凌冽机谋过人,用兵如神,今日一见,才真得是让他心服口服呀,就算他以前从老师那里学的再多,却仍不及羿凌冽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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