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明白自己在这儿多待一刻,便会多一份身分暴露的危险,为了太子的安全,也为了太子将来的大业,他现在必须要离开。
他深深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双眸中闪过沉重的歉意,冽,对不起了,龙儿已经去查公主的下落,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那时候再给你解释吧,若公主真的没有死,你也就不会再忍受这么多的伤痛了。
虽然他自己并不抱多少希望,但是太子这几天一直在他面前提起这种可能,他心中竟然也落了这种思想,若公主真的没死,那该多好呀。
只是,真的会有那种可能吗?
南宫逸沿着拥挤的人群慢慢他向外挤去,大家都还未从刚刚的表演中回神,此刻又冒出皇上,再演上这么一处,大家都凝神静气地望着楼上。
所以没有人注意南宫逸的离开,但是也正是别人都没有离开,而南宫逸的独自离开,更容易落入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心凌并没有急着出去,毕竟外面闹场的是当今的皇上,而她还要多多少少顾及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觉得这件事若是让狂隐去处理会比较好。
狂隐的武功那么高,就算皇上带了再多的侍卫也奈何不了他,何况狂隐现在易了容,也不会转易的泄露身份。
但是等了大约一刻钟,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很显然,枉隐似乎并不想为这件事出头。
狂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此刻,竟然会躲起来了呢,还是他觉得只是一个女人,让皇上带走就带走,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但是,这似乎不是狂隐的做事风格,就算他不在意这样的一个女子,但是这几日,他一直把店铺的事当做自己的事,这种情况下总应该出面解释一下才是呀。可是狂隐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难道他现在不在这儿?
“怎么?难不成这儿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既然如此,就直接进去将那人给联捉出来。”司马烈身边的一个侍卫嚣张地吼道。
青鸾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也微微一沉,低声道:“不若就让我跟他回去吧,否则他肯定不会罢手的。”青鸾看到心凌的犹豫,以为心凌怕了,便无奈地说道,毕竟那人是皇上,谁都惹不起的。
双眸略带沉重地望向心凌,心中也有些不忍了,就算她是真心的想要保护她们,可是现在面对的是星月国的皇上,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敌得过皇上呢,而且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位不是她的相公吗?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便连个影子都没有了,把一切的事情扔给她一个女子处理。
心凌脸上闪过微微的怒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青鸾一怔,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得罪了皇上,那样我们的剧院就……”
心凌双眸一沉,“若是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个剧院我也就不用再开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人,竟然狂隐不出面,那她就自己出面解决。
羿凌冽看到司马烈的嚣张,双眸中快速他闪过暴戾,刚欲向前,却被杜言拦住,“王爷,你要用什么身份出面?”
杜言一句话提醒了他,是呀,他要以什么身份出面,他若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就会引起司马烈的疑心,到时候他再想推续查父王的事,可能就更难了。
而且他这样出面,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形下,要出面,也是她的相公。
羿凌冽微微疑惑,为何今天不见狂隐出面,按理说,这种时候狂隐应该早就出面了呀。
“给联进去搜。”司马烈终于忍不住,愤愤她吼道。
心凌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双眸一沉,慢慢地走了出去,双眸冷冷地一扫,对上面前嚣张跋扈的司马烈,淡淡的说道:“是谁在这儿狂吠呀?”一双冷冷地眸子,直直的望向司马烈,她很清楚,自己此刻根本就不能有丝毫的妥协,因为妥协的结局便是牺牲青鸾。
所以观在,她能做的只才与他硬碰硬,胜算如何,她心中也不太清楚,毕竟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就连狂隐都不知做什么去了。到现在都不曾露过面。
众人纷纷惊滞,这个女人竟然敢说皇上是狂吠?那不是很显然在骂皇上是只狗吗?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黑,再看清心凌的容貌时,一双眸子猛然圆睁,狠声喊道:“妖女,上次让你逃了,没想到这次你倒是自已送上门来了,那可就怪不得联了?来人,先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
心凌一惊,她何时变成妖女了?可是看到司马烈那副狠不得杀人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以前的阮心凌就曾经得罪过司马烈,这样一次,她岂不是真的暴露了身份。
但是此刻她若是对他解释,他一定不可能会相信,说不定还以为双眸她是害怕了呢,遂冷声道:“捉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司马烈大怒,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狠很地说道:“你害死了朕的三个儿子,你以为联有可能放过你吗?”
心凌一愣,以前好像听说过皇上的三个儿子都时隔不久都相继离世,没想到竟然是原来的心凌做的,看来原来的那个阮心凌似乎厉害的很,那么自己现在似乎也应该勇猛一些才行,遂沉声道:“难不成,你怕他们太寂寞了,也想去陪他们。”
“大胆,你竟然如此对皇上说话,真是反了你了。”司马烈身边的一个公公尖声喊道。
心凌冷冷一哼,“皇上?他若为百姓着想,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只知道鱼肉百姓,那他有什么资格做皇上,你难道没有听过说一句话,水能载舟,也同样能覆舟,他的皇子能做多久,那要百姓来决定。”
心凌知道,不管怎么样,此刻她都不能怕他,因为她要保护的人太多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些人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捉住她。”那个公公一脸错愕地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处处跟联做对?”司马烈脸色阴沉,却仍就冷冷地问道,双眸亦疑惑地望着心凌,他此刻的确很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以前进宫,害死了他的三个儿子,今天在这儿开个剧院,到底才何目的?
他可不觉得她只是单纯地做生意那么简单。
“我跟皇上做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好像是皇上先来闹场的吧。”心凌冷冷一笑.唇边越扯越明显的讥讽,她现在呢,只是想要做生意赚钱,可没有招惹他,当然赚来的钱,就是为了对付他的了,到时候……
“联来闹场?联看上你这儿的姑娘是你的荣幸,你应核……”皇上嚣张地喊道。
“我们这儿不需要那种荣幸。”心凌冷冷一笑.快速地打断了皇上的话。
在场的众人惊的目蹬口呆,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不仅仅骂皇上,还敢那般不屑地打断皇上的话,真的是……
司马烈的双眸中漫上哮血般的残暴,“好,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联不客气了,来人,把她给我捉起来。”此刻愤怒的他,早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其实司马烈的心中还是有所疑惑的,刚刚看到她的一眼,他便以为是那个妖女,但是细细地看来,似乎又不像,不过,不管是与不是,还是先将她捉回去再说。
“是。”紧随在他身后的侍卫领命,快速地向前,手中的剑纷纷快速地晃出,直直地向着心凌刺去。
这样的阵势让心凌一惊,并非害怕,而是有些不解,这些侍卫对付一个女子,有必要这般的夸张吗?突然想起以前,原来的阮心凌曾经去皇宫中报过仇,想必他们也都曾经领教过‘她’的厉害了。
今天的她,也绝对不会比以前的阮心凌,她自然不可能会怕他们,她的手快速地移向腰间,拂向狂隐为她准备的剑。
只是在她的剑刚要拔出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到她的面前,心凌本能地以为是狂隐,但是待到看清面前的人影时,猛然一惊,他,竟然是羿凌冽。
她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会在此刻出手,她很清楚,此刻羿凌冽出手会带来什么后果,一个是羿月国的王爷,一个是星月国的皇上,这般的情形下的对立,搞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她没有想到,羿凌冽竟然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来。
杜言亦猛然一惊,但是看到已经冲上去的王爷,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见机行事了。
“星月国的皇上,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还真是可笑。”不急不慢的声音,却透着羿凌冽独有的冷冽,让那些意欲围攻的侍卫猛然滞住。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联的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司马烈愤怒的吼道。
“本王是羿月国的羿凌冽,皇上是不是觉得我活的不耐烦了?”羿凌冽冷冷地说道,他知道此刻以武力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今天把司马烈打败了,但是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来这儿找麻烦,现在也许只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以羿月国的势力来压住他。
他也明白这么做,可能会给羿月国带来麻烦,但是现在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司马烈猛然一滞,羿凌冽?羿月国的啸王爷,早就听闻,羿月国的啸爷文武双全,在朝理政,在外抗敌,从未败过,是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可是今天他为何要抽手这件事,难道这个剧院是他开的?
可是,他为何好好的羿月国不待,要跑来这儿做生意呢,还是他另有目的?难道他发现了当年的事,不可能呀,当年的事,其实也与羿凌冽撇不开关系,羿凌睿不可能会让啸王爷来查那件事。
那么羿凌冽,现在出现在这儿到底走想要做什么?
他竟然与这个妖女混在一起,便让他不能不防,但是却又不取惹怒他,毕竟以羿月国现在的势力,他是惹不起的。
遂脸色微微缓和,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原来是啸王爷呀,啸王爷来到星月国,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联也好略尽地主之宜,好好地款待啸王爷呀。”
羿凌冽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司马烈的话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仍就是冷到可以滞血,“款待就不必了,只希望皇上不要在这儿闹事就行了。”冷冷地话语,竟是一点都不给司马烈留情面。
司马烈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却又随即快速地隐了下去,仍试探地问道:“怎么?难不成这儿是啸王爷开的?
“这个,就不需要皇上操心了,皇上若是不想再与羿月国另生过节,最好少到这儿来。”羿凌冽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仍旧是没有给司马烈留半点情面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现,却仍就表明了维护这儿的意思。
“你……”司马烈一时气结,却仍旧不敢在羿凌冽面前发做,他很清楚羿凌冽的厉害,虽然不似羿凌冽那般的狡猾,但是论谋,论智,论勇,都是无人所能及的。
双眸扫过羿凌冽身后的心凌,司马烈阴阴一笑,“难道啸王爷与这女子有什么关系?”
话语中的那丝暧昧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试探。其实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个疑惑。
羿凌冽一愣,他今天这般的为她出头,若说是没有关系,别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而若是顺便地说一个关系,只怕别人更会想歪了,看看狂隐今天竟然不在,他深深的望向心凌,走到她的面前,手臂微伸,轻轻的揽住了她。
心凌一滞,却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羿凌冽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她若是不领情,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没法对付得了司马烈,到时候她只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是后面的那些姐妹,所以此刻,为了大家,她只能接受他的帮忙。
何况心凌也很清楚,羿凌冽这么傲,对他,对羿月国,很可能会遭成危害。
以他的聪明,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这样的他,让她不忍心拒绝。
所以此刻,她很顺从他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那独有的拥抱,感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心凌允许自己就这样信赖他一次。
只是接下来羿凌冽的话却让她猛然一滞。
羿凌冽看到她的顺从,唇角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双眸亦定定地望她,郑重地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心凌猛然惊滞,双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向他,他不是已经确定她不是心儿了吗?怎么今天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羿凌冽的唇微微的靠近她的唇边,低声地说道:“不要乱动,你要明白,我若不这么说,司马烈是绝对不可能会罢手的,现在你的相公不知道去了哪儿,你自已可以应付这一切吗?”淡淡的声音是他难得的解释,这么长的解释,对他羿凌冽来说,的确是一次,但是此刻,他的话说完了,他的唇仍就不想离开她的耳边,他的唇此刻似乎可以微微触到她的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陶醉,让他不舍的离开。
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离开,他微微抬起脸,唇也不舍地离开她的耳边,只有腰的手微微收紧,感受着她独有的柔软。
司马烈猛然一惊,其实,那个妖女嫁给羿凌冽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前段时日也听说那妖女已经被羿凌冽斩了,所以刚刚看到她时,他心中才会有所怀疑,何况看到她的表情,看到她的言行举止但乎跟以前的妖女有着太多的的差别,所以他心中以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与那个妖女长的有些相像的人。
但是此刻羿凌冽出来,他便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女人便是当日的妖女,只是不明白羿凌冽当初不是已经下命斩了她了吗?她为什么还会好好的活着,而羿凌冽怎么可能还会与她在一起。
他明明得到确切的消息,说她已经被斩,而且现在魅月盟与羿月国正在激战中,玄隐的弟子带来的消息是不可能有假的。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羿凌冽被她完全她迷住了,为了她宁愿牺牲羿月国,早就将她调了包,所以那人斩的并不是她,而只是一个替死鬼?
这何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羿凌冽就算再勇猛,也难过美人关呀。
当初她还不是将世儿迷住,世儿不顾一切地将她带进了皇宫,甚至还要封她为太子妃,当时,他也同样被这个女人迷住了,那样的绝色,那样的妩媚,再加上她刻意的勾引,只怕没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了。
只是世儿却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后来鲁儿,远儿也相继死去,他才不得不怀疑,特意请了玄隐的弟子,才查出这一切竟然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搞的鬼。
本想要将那个女人烧死,玄隐的弟子却说想要查出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才故意让夜魅影救走了她。
后来知道她妹嫁给了羿凌冽,才让人去故意陷害,为的就是要挑起魅月盟与羿月国的战争。
今天,他要的结果已经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不管怎么样,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还是不能惹怒了羿凌冽,一切等他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司马烈隐下双眸的愤怒与狠绝,淡淡地笑道:“哦,原来她是啸王爷的王妃,联刚刚不知,这还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了,我们星月国,可是与你们羿月国世代交好,既然啸王爷与王妃来到了星月国,那就跟联回宫,让联好好的款待两位。”
羿凌冽双眸一沉,他虽然不知道司马烈想做什么,却知道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安了什么好心,遂冷冷地说道:“不必了,这儿,我与心儿都走不开。”此刻,羿凌冽倒是没有像刚刚那般僵硬地回绝,语气微微婉转了一些,他明白,现在是在星月国,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司马烈留一个台阶。
司马烈微微一愣,仍就笑道:“既然如此,联也就不勉强了,啸王爷若是那日空闲了,便到联的宫中坐坐,联随时欢迎。”
“嗯。”羿凌冽淡淡他应了,也想给司马烈一个台阶,好让他快些离开。
“好,那联就不打扰了。”司马烈悻悻地笑着,心中却狠狠地想道,羿凌国,总有一天,联也会一并收了来,转向身后的侍卫时,双眸中猛然闪狠绝,沉声道:“回宫。”这才一行人相继离开。
羿凌冽望着司马烈离去的身影,冷冷一笑,老狐狸,总有一天我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到司马烈已经离开,心凌这才微微挣开了她。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怔,看着自己空空的臂弯,双眸中闪过失望。
“好了,我们今天的节目这到这儿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晚上继续,欢迎大家继续来看。”心凌自动忽略掉羿凌冽双眸中的那丝失望,对着台下,大声地喊道。
大家仍就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听到心凌那么一说,便也只好离开了。
那些老百胜,看到这老板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敢骂皇上,皇上最后还对他们那么可气,看来这老板是大有来头呀。
而且还不收老百姓一分钱,让他们免费进来看,可见绝对是一个好心人。
那些楼上的,多半都是朝廷的官员,看到皇上今天都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的灰,一个个是又惊,又怕,以后这儿只怕是谁都不敢来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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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司马烈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可以发出来了,狠声道:“羿凌冽,总有一天,联会让你知道与联做对的下场。”
“皇上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公公一脸谄媚地说道。
“滚。”司马烈一个挥身,那个公公一个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颤颤地爬来了起来,急急地跑了出去,动不动就会要人命的,只怕自己一个跑的慢了,就会没命了。;
司马烈的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突然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公公一愣,看到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的皇上,心下会意,每当这个时候,皇上只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眷思宫。
也只有到了那儿,皇上的愤怒才会稍稍减一些,遂紧紧地跟在皇上身后去了眷思宫。
只是刚刚走到半路,一个侍卫一脸急切地走了过来,看到司马烈微微一怔,犹豫着喊道:“皇上。”
司马烈双眸中闪过一丝暴戾,冷冷地说道:“何事?
“属下,刚刚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属下便留了心,让人去跟踪他,发现那人竟然进了南宫将军府。”侍卫恭身答道,本来这件事,他这做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奖赏,只是此刻皇上在气头上,不知道会不会……
“什么?进了南宫将军府?”司马烈一惊,双眸中闪过错愕,猛然望向那个侍卫,当初没有打到太子的尸体,他便让人一直注意着南宫将军的情况,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南宫天一天到晚就知道请人教他那个儿子,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而且还自动交出兵符,请求免去了他大将军之职,他也只当南宫天可能是心中有所愧疚,再说他对南宫天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便顺势答应了他。
侍卫心中一喜,看来皇上对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视,遂继续说道:“是的,属下也是怕他会发现,所以吩咐跟踪的人不要离的太近,只要能找到他的住处就行。属下派去的那个人轻功相当了得,所以没有被他发现。”侍卫略带得意他说道。
“皇上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太子。”紧跟在司马烈身后公公亦谄媚地说道。
司马烈猛然一滞,“太子?难道当年太子真的没有死?”脸上除了惊愕,何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连刚刚双眸中的愤怒与狠绝也隐了下去。
侍卫暗暗一愣,皇上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按理说,皇上有了太子的消息,应该会有一种恨不得杀人的感觉才对,可是皇上现在的表情真的让他不懂了,难道皇上不相信他的话,遂再次开口说道:“属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太子。”
思茅烈的身躯再次一滞,双眸微微转回,似乎这才回神一般,沉声道:“招集人马,去南宫将军府。”不管是与不是,先捉到人再说。
“是,属下马上就去。”那个侍卫心中暗喜,恭敬地应了,然后快速地离去,他走的太急,没有看到司马烈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那个侍卫倒还真是神速,没用了多久,便急急他赶了回来,面带喜悦地说道:“皇上,属下都已经准备好,皇上要一起去吗?
司马烈微微一怔,双眸亦微微一闪,沉声道:“嗯,联当然要去。”
说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急急地大步离开,那种急切让侍卫与公公一愣,却又双双会意,当日,皇上不断的派人去找寻太子的尸体,但是找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找到,这么多年,太子的事,在皇上的心中便永远成一个心病,如今听说有了太子的消息,怎么可能会不急。
司马烈带了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浩浩荡落地向着南宫将军府赶去,还好,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深夜了,大家也都已经休息了,街上没有人,否则只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惊慌与动乱了。
来到南宫将军府,那个侍卫便吩咐所有的侍卫将南宫将军府团团的围住。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不能让任何人逃出来,否则要了你们的脑。”侍卫恨声地说道。
司马烈微微一愣,似乎还有着一丝犹豫,似乎没有了平日的凶狠与狂妄,这让安排好一切再次转回来的侍卫微微一怔,心中便再次升起疑惑。
他总是感觉到皇上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太不正常了。按理说有了太子的消息,皇上应该会比谁都急切才是,为何,他却感觉到皇上好像有些犹豫呢,难不成皇上心中才什么顾虑?
司马烈看到转回来的侍卫,对他微微挥挥手。
侍卫会意,快速地向前,狠狠地敲着大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过了片刻,才听到一个苍老的,似乎还没有睡醒的声音,“是谁呀,这么晚了。”
“是皇上来了,还不快让南宫天出来迎接。”侍卫大声地喊道。
那个刚要去开门的老管家猛然一惊,皇上?皇上这么晚了来将军府做什么?他是南宫将军府的老管家了,可以说是看着南宫逸长大的,所以这南宫将军府中的事,他是最清楚的,自然也包括太子的事。如今太子就在府中,而且南宫少爷也在,若是让皇上看到了,那……
心中虽然暗暗惊慌,口中却仍就沉声说道:“老奴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来迎接。”却故意没有去开门。
话还未说完,便向着南宫天的房间赶去,南宫天,南宫逸与太子也已经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起了身,惊愕的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不好了,皇上来了。”老管家一脸惊慌的说道。
“什么?皇上来了?”南宫天一惊,猛然喊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会突然来将军府,难不成皇上发现了什么?”
南宫逸双眸微微一沉,却并没有开口,心里却暗暗猜测着,难不成是他今天被人发现了,引起了皇上的怀疑?
“这个老贼。”太子的双眸中闪过让人惊颤的仇恨,双手也不断的收紧,“今天就让我好好的会会你。”这么多年的仇,也是时候应该好好跟他算算了,他虽然也知道此刻还不是他与司马老贼对立的时候,但是司马老贼找上门了,他就不会再躲避了。
只是看到一边的南宫老将军,双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遂满带歉意地说道:“只是要拖累了老将军了。”他知道,司马烈既然深夜前来,必定是收了什么可靠的消息,所以现在将军府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不过到时候,他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住南宫天与南宫逸。
他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
“老将军,到时候你便说,是我威胁你让我留在将军府的,到时候司马烈就不会太为难你了。”太子望向南宫天,沉声说道。
南宫天一惊,“太子,这万万使不得,今天我南宫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那个老贼伤害太子的一根头发。”略带苍老的声音,略显憔悴的身体,说出这样的话,让仍就有一种让人敬佩的魄力。
“不必了,我想,皇上今夜来,可能是因为发现我,他肯定以为我才是太子。”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太子,然后望向南宫天,“爹把我交给他吧,这样竟能保住将军府,也能保住太子。”就如当年一样,牺牲了他,来救的太子。
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当年,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向悬崖,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如今再一次地让他亲手将儿子送上死路,他还能承受那样的痛,那样的伤吗?
但是若是逸儿不出去,那太子便……
南宫天双眸微微闭起,两颗满是伤痛的热泪沿着眼角慢慢地流下,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南宫天现在的伤与痛,莫说是流泪,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流血。
双眸睁开时,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仍就是深深的痛,却不得不狠心地说道:“我永远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太子看到南宫天的表情,亦猛然一滞,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很清楚宫老将军心中的痛,心中的苦,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南宫将军在外人面前流露过,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又怎么忍心再看着老将军忍受一次骨肉分离,遂定定她说道:“这次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已行不是当年的小孩了,现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决定。”言下之意也非常的明显。
南宫天刚欲说什么,却恰恰在此时,门外的侍卫与司马烈等不及了,已经破门而入了。
那个侍卫猛然冲过来,冷冷地扫了南宫逸一眼,然后转向司马烈,略带得意地说道:“皇上,就是他。”
太子一愣,没想到他们一进门便认定了南宫逸,明明自己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南宫逸替他去受死了,刚欲向前,却被南宫逸一个抢先,拦在了他的前面。
南宫天微微扫了司马烈一眼,并没有向前行礼,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知皇上深更半夜的带着这么多的侍卫来老臣这将军府有何事?”
那个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少在那儿装蒜,你窝藏前朝天子,是不是想要造反呀。”
只是司马烈的一双眸子却只是怔怔地望向南宫逸,并设有说话,心中暗暗猜测,他真的会是太子?
南宫天亦冷冷一笑,唇边扯出淡淡的讥讽,“笑话,你说老巨窝藏太子?谁都知道,当年太子是被老臣亲自推下悬崖的,且不说太子到底有没有被摔死,你说老臣窝藏太子,不觉得很可笑吗?”南宫天故做无情地说道,心中却不由的暗暗紧张,尤其是看到司马烈一直怔怔地望着逸儿,他心中愈加的害怕。
“那么你说,他是谁。”侍卫手猛然抬起,直起挡在太子面前的南宫逸。
南宫天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片平静,沉声道:“他说老臣远房的一个亲戚。
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还想要狡辩,他明明就是当年的太子,你以为皇上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南宫天的脸色一沉,冷声道,“老臣不明白李护卫的意思,怎么老臣这个将军府来个亲戚都不行吗?若真是太子,老臣只怕避都避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住在府中。”
司马烈微微一愣,双眸终于从南宫逸的身上调开,对上南宫天,冷声道:“南宫天,你最好跟朕说实话,他到底是不说太子。”
虽然当年他亲眼看着太子摔下的万丈悬崖,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说不定,太子真的没有死,只是那日他也是亲眼看到南宫天把太子推下悬崖的,按理说,南宫天的确不可能会收留太子才是。
所以,他很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太子,时隔这么多年,太子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他刚刚是真地盯着他看,就是想要找到一些当年太子的影子,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
南宫天一愣,随即快速地接口道:“当然不是,难道皇上是在怀疑老臣。”
皇上,双眸一沉,眸子深处突然一闪,双眸再次地扫向南宫逸,“给朕搜身,看他的身上是否有一块刻龙的玉佩。”太子与公主的身上分别有一块玉佩,那是先王当年亲自给他们带上的,这件事,他很清楚,所以若是他的身上有那块玉佩,一定就是太子,若是没有,那可能就不是。
太子的身躯猛然一滞,他身上的确有一块刻龙的玉佩,而风儿身上的那一块是刻着凤的图案,只是这件事,只有父王与母后知道的,司马烈这个老贼怎么会知道?
章
南宫逸亦微微一滞,微微转眸,看到太子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只是,他却从来没有见到那块玉佩,不知道此刻是否带在太子的身上,若是皇上在自己身上没有搜到玉佩,会不会搜太子的身,以司马烈的多疑,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若是那块玉佩现在正在太子的身上,到时候司马烈一旦从太子的身上搜出,那太子岂不是很危险了,不行,他不能让太子就那样的牺牲,若是那样,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心了,而且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因为他今天的冒失,就不可能暴露身份,也就不可能会连累到太子了。
南宫逸的双眸猛然一沉,在侍卫靠近他的身边时,猛然喊道:“不用搜了,我就是太子。”沉沉的声音中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
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沉痛地望向南宫逸,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此刻的他,还是只能救一个,此刻的他,仍就选择了救太子,只是他的心中却是如千万根的针同时刺入般地痛着。
太子一惊,急急地喊道,“他……”只是只喊了一个字,却被南宫逸一个装似不经意的伸手时点了哑穴。虽然平日里,南宫天给太子请了专门的师傅来教他武功,但是那毕竟都是其次的,南宫天的意思也主要是为了让他防身,而最重要的是请人教他一些用兵的谋略,还有就是如何理政。所以论武功他当然无法与南宫逸相比。
“你真的是太子?”司马烈显然也有些惊愕,双眸怔怔地望向南宫逸,有些急切地问道,只是他的声音中的那丝让人无法忽略的急切,似乎是正常的,却又似乎有些怪异。
“哼,司马老贼,本太子这次回来便是为了取你的人头而来,今天落在你的手中,算我倒霉,不过除非你今天便杀了我,否则我就算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一定会杀死你。”南宫逸双眸一沉,狠声说道,狠狠地声音中有着他刻意的愤恨。
司马烈一滞,这般的仇恨,的确应该的太子,当年他杀了先王,夺了星月国的江山,也难怪他会那么恨他,只是有些事情却总是那么残忍,你越是无法承受的,上天却偏偏要让你去承受。
司马烈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伤痛,挥手道:“将他带回去吧。”一个带走,而不捉字,让侍卫不由的错愕,也让南宫天与太子有着太多的不解。
他们还一直在担心,司马烈会立刻杀了南宫逸,却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而且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的确的太让他们迷惑了。
司马烈到底想要做什么?
侍卫虽然不解,却仍就走到南宫逸的身边,冷冷地哼道:“哼,你的死期到了。”然后转向着身后的几个侍卫喊道:“将他给我绑了。”几个侍卫快速地围了上来。
司马烈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说道:“是谁让你绑他的,他可是我们星月国的太子,好好的把他请回去,若是伤到他一根汗毛,朕拿你们试问。”
几个围上去的侍卫猛然僵滞,而那个下命令的侍卫更是猛然惊滞,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对太子这么客气,他可是前朝的太子,可是会危害到皇上的地位的头号危险人物呀。
南宫天与太子亦是愈加的不解,司马烈现在应该是把南宫逸当成太子了,可是为何要对太子这般客气呢?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司马烈的双眸深深地望了南宫逸一眼,对上南宫逸双眸中的愤恨,微微一滞,随即微微轻叹道:“走吧。”说完,独自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去吩咐任何人。
南宫逸亦微微蹙眉,这一切也太让他意外了。他本来以为,司马烈会下令杀他的,他还在暗暗地想着,是任司马烈杀了,还是想办法逃走,虽然司马烈带了很多侍卫,但是他若是独自逃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那样可能会害了父亲与太子,所以他正在犹豫着呢,却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没有下令杀他,而只是让人把他带回皇宫中,难道司马烈想要将他带回去,好好折磨他,那样也好,进了皇宫,他同样可以找机会逃走,而这段时间父亲与太子,也可以有所准备了。
所以南宫逸没有任何挣扎地跟着司马烈离开。
南宫天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双眸中的伤痛迅速地蔓延,虽然司马烈没有立刻下令杀逸儿,但是这却让他愈加的担心,司马烈的狠毒,他很清楚,这十几年来,只要稍不顺他意的,便被他杀了,而自从去年,他的三个儿子相继去世后,他便变得愈加的阴毒,朝中的官员亦每日里都是提心掉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性命不保了,有些年纪大些的,干脆都告老还乡了。
逸儿被他带入皇宫,只怕……
待到众人都已经离开,南宫天才解开了太子的穴道。
“老将军,你为什么不跟司马烈说清楚,为何又要让逸大哥替我去冒险。”太子有些气恼地说道,却不知道此刻是气自己,还是气…或者是真的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更让人懊恼的是,杀父仇人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却没有能力为父王报仇,还有眼睁睁地继续看着那老贼继续害人。
南宫天的身躯再次猛然一滞,双眸中伤痛亦愈加的深了,却仍就喃喃地说道:“这是逸儿的选择。”他说这一次是南宫逸的选择,却也是因为他的认可。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来。”太子双眸一凛,沉声说道。
南宫天脸色一沉,瞬间变得凝重而严肃,“太子快去收拾一下,今夜便离开京城。”
太子一惊,双眸中亦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南宫老将军,你说什么?”
“司马老贼,生性多疑,今天晚上将逸儿带回宫中,若是发现逸儿不是太子,到时很有可能会怀疑到太子你的身上,所以太子最好今夜便出城。”南宫天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此刻仍就能冷静地分析着。
太子微怔,“若是我离开,那老将军岂不是更危险,而且若是司马烈没有怀疑,我的离开,也可能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离开。”其实那种可能他也想到了,但是他却更明白自己离开后的后果。
南宫天的脸上微微带了些急切,“太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司马烈怀疑,到时候太子再想离开就不可能了,所以太子今天晚上必须离开。”
太子的脸上亦闪过凛然的坚定,“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置老将军于危险中。”
南宫天脸色猛然一沉,双眸中也染上刻意的愤怒,“太子应该为全星月国的百姓着想,老夫这条命与星月国所有的百姓相比,谁重,谁轻,难道太子还分布清楚吗?”严厉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魄力。
太子微微一滞,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却仍就固执地说道:“若是我连老将军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去救全星月国的百姓。”
南宫天的身躯微微一颤,太子的话其实是让他感动的,先王能有这样的儿子,应该也可以瞑目了,他能教出这样的太子,也应该感到欣慰了,而星月国将来能有这样的君主,必定能昌盛,繁荣。
所以,现在他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了,遂沉声道:“太子难道想让先王死不瞑目吗?太子难道想看着全星月国的百姓继续受到司马烈的残害吗?太子若是因为顾及老臣而被司马烈捉了,那老臣只怕也没有脸去见先王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老臣先走一步,先去向先王请罪。”说话间已经抽出身上的剑猛然向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太子大惊,快速地向前挡了,微微闭了眸,沉痛地说道:“老将军这是何苦呀,我离开就是了。”
只是,就这样离开,心中却有着千万个的不放心。
但也明白南宫老将军的性子,说道,便一定会做到的,不管如何,他总不能看着南宫老将军在他面前自刎吧。所以他必须要离开。
南宫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太子面前,“这是老臣这十一年来召集的兵马,出了京城,向东三十里,有几个村庄,所有的头领都隐匿在那儿,只要太子拿着这个令牌去,到时候他们自会听太子的调遣,只是现在太子还不能去,他们现在的势力还不能与司马老贼抗衡,若是暴露了,损失将会很惨重。”
太子一惊,没想到南宫老将军这十几年来,不仅仅请师傅教他,还为他招兵买马,难怪整个将军府会那么的落魄,连个丫头都没有。
他本来以为,是南宫老将军怕人多了会泄露了他的身份,却没想到原来老将军是把所有的钱用在了招兵买马上。
太子此刻的心情岂是一句感动便能表达的,但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还能对南宫老将军说些什么,南宫老将军那般的为他牺牲,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儿子的性命,他真的要如此舍弃老将军不顾吗?
“竟然老将军早有准备,我们为何不直接与司马老贼开战,说不定,我们还能救出逸大哥。”太子有些沉重地说道,虽然他也知道那样很是冒险,但是那样也说不定能救出南宫逸,就算有一丝机会,他也要试试。
南宫天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现在起事,我们的胜算太小,若是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万万不能冒险,至于逸儿,既然司马烈没有下令杀他,那他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太子不必太担心,还是早些出城吧。”南宫天怎么可能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太子能有那样的心思,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这样,他的牺牲也算值得了。
“这……”太子双眸略带犹豫地望向南宫天,他也明白南宫老将军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可能改变的,但是真的让他南宫老将军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中吗?
“太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太子离开京城,最好先找个地方隐匿起来,待过了这段风声,再从长记忆。”南宫天仍就不放心地交待着。
“嗯。”太子微微点头应着,“我知道了,我离开后,老将军要多多保重。”他本来也想要带南宫天一起离开,但是若是南宫将军府一天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那样势必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而南宫逸现在还在宫中,生死未卜,南宫老将军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再说心儿这边,待到所有的人都慢慢散去了,心凌仍就没有看到狂隐的影子,她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今天晚上,可是她的店铺开业的一天,狂隐到底跑哪儿去了。
倒是羿凌冽一直都在帮忙,但是对于他,心凌却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谢谢公子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公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心凌待到所有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这才对羿凌冽说道。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在想什么,她终究不是他的心儿。
“你自己多加小心,只是今天晚上为何没有看到你的相公。”羿凌冽微微不解地问道,平日内,那个男人不是跟的她很紧吗,怎么今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甚至在她受人欺负的时候,都不见他出现。
羿凌冽的双眸不由的划过愤怒,却也不由的有些疑惑。
心凌微滞,这也正是她所疑惑的,但是却有不能告诉羿凌冽,她也不知道狂隐去哪儿,遂淡淡地笑道:“他今天刚好有些事,出去了。”
她也猜测着,狂隐可能根本就不在这儿,否则不可能不出现的。
“有事出去?这么大的场面交给你一个人应付,有什么事比保护你还要重要?”羿凌冽不由的怒道,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
杜言微怔,不由的开口说道:“王爷,或许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王爷也已经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羿凌冽听了微微一愣,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冒失了,或者在他的心中,仍就把她当做心儿吧。
双眸微微一沉,却随即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羿凌冽沉沉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尴尬,他羿凌冽何时要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心凌一滞,心中也微微一动,淡淡地说道:“谢谢公子。”只是声音中却有着一丝让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恍惚。
她的微微恍惚看在羿凌冽的眼中,却以为她多心了,遂解释道:“你不必多心,我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你长的与心儿太像了,我做这些,也算是为心儿做一些事吧,而今天我那么做,也是怕司马烈以后会来找麻烦,而你相公又不在,还请你不要生气。”淡淡的声音中却隐着他浓浓的思念与伤痛。
心凌的心中划过莫名的伤痛,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直到看到他离去,她仍就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发呆。
“女人,你还有发呆到什么时候呀?”一个天真的声音却故带深沉地响起。
心凌猛然一惊,不由的顺声望去,看到一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盘腿坐在角落中正在吃着手中的甜食,不由的微微一愣,这是谁家的孩子,难道是刚刚与家人走散的?
心凌快速地走了过去,蹲在小男孩身边,轻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还在这儿呀?你是不是与你的爹娘走散了呀?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呀?你告诉姐姐你的家在哪儿,姐姐送你回去呀。”
小男孩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略带讥讽地说道:“我有你那么笨吗?”说完继续吃着手中的甜食。
“呃……”心凌一时无语,她很笨吗?好像头一次有人说她笨呀,而且还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这似乎有些……
心凌收起脸上的轻笑与关心,脸色微微一沉,说道:“那你说说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我这儿,想要做什么?小心我报官,到时候……”略略带有威胁的口气,却让心凌暗暗的有些好笑,不知道这个小孩会不会被她吓到。
却不料那个男孩再次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仍就带有讥讽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儿呀。”
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愣,看来这个男孩好像有些难缠,遂沉下脸,说道:“你爹娘没有教你,跟人说话要有礼貌吗?”是谁家的孩子,一点都不懂礼貌,而且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的爹娘一定会担心死了。
听到心凌的话,那个男孩脸色一沉,手中的动作也不由的停住,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露出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符的冷意,“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声音中也带着一股冷意。
心凌一滞,他猛然变化的表情让她不由的暗暗疑惑,却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肯定说中了他的痛处,遂也略带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呀,懒得理你,走了。”说话间作势要起身。
小男孩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急切,却仍就不屑地说道:“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勉强可以看看。”
心凌微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今天剧院的表演,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这个小家伙,明明是喜欢的很,却故意口是心非说出这样的话。
“哦,我们这儿可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同的表演的,而且绝对一天比一天更精彩,你呢?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太勉强呀。”心凌故意地说道。
小男孩双眸中猛然一亮,却又快速地隐下去,“哼,谁稀罕呀。”
心凌自然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遂故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离开吧。”心凌现在已经不再为他担心了,这个男孩看起来绝对不是一般的简单的小男孩,所以绝对不是迷路之类的。
心凌猛然起身,然后对正在关门的伙计喊道:“先不要关门,这儿还有一个……”
“阮心凌,你少得意,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没有死。”那个男孩突然冷声说道。
心凌双眸愕然地望向他,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身份,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男孩,难道他认识以前的阮心凌,遂轻笑道:“小弟弟,你认错人了。”若是他这样乱讲,难保不会再让羿凌冽怀疑。
小男孩微微点点头,“嗯,也对,阮心凌的确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