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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开车带着唐菲儿回酒店,帮她脱衣服泡澡时,我看到她满身的青紫。
唐菲儿说,“被带到那里的第一天,他们就让我接台,我不肯,妈的!老娘宁愿死也不干这种事,于是他们就打我,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我怕我要是被打死了,就真的回不去了,所以我假装顺从才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茵茵,我本来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你会跑来救我,真的,我唐菲儿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能有你这么个朋友,你放心,以后若是你有困难,我唐菲儿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着瞥她,“行了,嘴不疼了是不是?”
一整晚,唐菲儿骂钟先生骂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我听得昏昏欲睡,她把我摇醒,继续骂。
大概这几天受到太多的惊吓,唐菲儿半夜一直做噩梦,时不时跟诈尸似的坐起来又吼又叫。
第三天,她精神抖擞,我顶着俩黑眼圈,神经衰弱,萧妄川过来敲门,通知我们去警员局录口供。
在拘留室,唐菲儿见到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钟先生,她失控的冲开工作人员的阻拦,一把薅住钟先生的衣领。
“王八蛋,我那么信任你,爱你,你却把我当赚钱工作,差点害死我你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死啊?”
落网的钟先生早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形象,头发凌乱,衣衫满是污渍,一侧颧骨肿的老高,我第一眼看去,差点没认出来。
他撕开虚伪的面具,斜嘴角,发出阴冷的笑,“是你自己太蠢,怪不了别人,我能看上你,把你带到‘大琼楼’,那是照顾你,你应该感谢我还来不及,在那随随便便工作一晚上,抵得上你一个月做直播,那就是跨过那层膜的事,反正让谁玩也是玩,我让你边玩边赚钱,难道不好吗?这和做我女朋友也不冲突啊,装什么装啊,说不定你那层膜也是假的,大家都不是好东西,谁也别说谁!”
“我去你妈的!你这坨狗屎,人渣,也配跟我相提并论?”唐菲儿气到爆炸,冲着钟先生又抓又挠。
“杀人了,杀人了,警员同志你们都不管的吗?”钟先生嗷嗷半天,见在场工作人员眼观鼻鼻观心,他脸部的肌肉都在抽搐,“律师,我要找律师,把你们一个个都告上法庭!”
把人痛扁一顿后,唐菲儿多少解了心头之恨,若不是怕办案人员不好交代,我估计她能在这把人弄死。
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一行三人回了京城。
唐菲儿担心脸上的伤被姑姑看到,到时候不好解释,我又给她订了个酒店,让她安心在这养伤,同时嘱咐她,让她没事就跟姑姑联系,以此让姑姑放心。
连轴转了两三天,我体力透支,躺床就睡,醒来,佣人喊我下去吃午饭,原来是陈玉珠回来了,我就说今天的饭菜这么合我口味。
“陈姐,江哥这是好了吗?”
陈玉珠正在给我盛排骨汤,闻言动作稍稍一顿,“哎!还没有,这不他妹妹在那守着,我再也是多余的,怕太太最近吃不好,就想着赶紧回来,等卫明醒了再说!”
我故作同情道,“陈姐,你真是太辛苦了,注意身体,你要是倒下了,江哥怎么办?”
“太太放心,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这点不算什么的!”陈玉珠贴心的帮我布菜,也没着急离开,纠结的样子,好像有事要说。“太太,我,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伤人被拘留的朋友,您还记得吧?我想见他一面,这个得花多少钱啊?”
“不多,差不多也得五六万疏通关系吧!”我胡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