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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儿把我叫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事情的尴尬,这回她没喊钟先生。
我俩都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那晚的事,省的她不舒服,我也不舒服,虽然友谊万岁,在爱情面前,有时候也是折腰。
我当初就是最好的例子,为了个冷血无情没有心的玩意儿,硬生生疏远了我十几年的友谊。
半道,白瑾书给我打电话,说狗东西的宠物玩具还在他那,正好现在下班给我送来,我把定位发他,让他送来酒吧。
唐菲儿暧昧的眼神时不时往人家身上飘,趁着白瑾书出去接电话,她碰了碰我的手臂,笑得贱兮兮,“白医生一看就是绝世好男人,不行你把他收了得了!”
“拜托!我还没离婚的好吗?”我要是敢告诉她,白瑾书其实就是江莱的前男友,这家伙一准按着我脑袋和白瑾书就地成亲不可。
她与我碰了下杯子,替我打抱不平,“萧妄川没离婚不照样在外头找女人?你怎么就不能了?欸?我说真的,当个备胎也行啊,他看着人挺不错,万一到时候成了别人的口中餐,你上哪再找去?”
我当初也在萧妄川面前说过同样的话,那纯属为了膈应他,恶心他,可一旦实操起来,我发现自己真做不来,违背道德事情,我不行。
后来唐菲儿告诉我,过两天她要和钟先生去度蜜月,我笑话她,你们又不是结婚,度什么蜜月。
她哈哈大笑,一脸的无所谓,还说,如果这趟回来两人感情进展顺利,年底就把婚事定了。
张先生对唐菲儿是不是真爱我甚至还有所怀疑,但唐菲儿对他可以说是真心真意,比金子都真。
这些年她一个人在京城打拼,没关系没人脉,摸爬滚打的一路走到现在,她想找个依靠,找个可以为自己遮风避雨的港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会包容会体贴她的男人,她自然不想放过。
我冲她举杯,“祝你玩的愉快,别忘了回来给我带礼物,不然我跟你绝交哈!”
她一愣,大概是以为我还会跟之前那样阻止和反对,随后开心的搂住我脖子,“放心,一定给你备一份大的,不然我把自己送你!”
我“呕”了一声,故作呕吐状。
回到家,我微醺的感觉上来,头重脚轻,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很晚的时候,我被渴醒,下来找水喝,这时,萧妄川回来了。
他比我身上酒味还大,人一下跌进沙发里,单手撑着额头,整张脸陷入阴影,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没理他,喝了水就转身上楼,突然一阵巨响传来,是玻璃容器破碎的声音。
我迟疑一瞬,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下了楼。
那一排玻璃杯是我刚从珐国订制空运而来的,贵得不得了,我把他扒拉开一看,碎了。
顿时肝疼。
“萧妄川,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知道这一只杯子多贵吗?”
他缓缓抬眸,晃动的光影半隐半现在他侧脸上,那股冷峭的寒气直扑我脑门。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一定是在哪里受到了刺激,才会喝酒,并且板着这张臭脸回来。
“我在你眼里,难道连一只杯子都不如?”
我斜了下嘴角,“这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