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沐府当年,也就是第九代黔国公沐朝弼的时候,沐府的实力可谓是如日中天,达到了顶峰,即便是当时的神宗皇帝,也不敢轻易动沐府。
虽然当时的黔国公立下过赫赫军功,但犯下的罪行也是累累,可谓是人神共愤,事母嫂不如礼,夺兄田宅,隐匿朝廷侵犯,私自调用兵火符,潜入京城,打探消息,侵占百姓田地,虚报军功
哪个不是砍头之罪?
可是,沐朝弼的最终结局,也仅仅是被囚禁在南京的大牢里,幽禁而死。
很显然,当时的黔国公能够保住一命,就是因为,当时的沐府有上万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西南有着非常的威望,除了沐府,无人可以压制得住云贵等地的少数民族。
想到这些,面对日渐式微的沐府,阮氏兄弟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是那么的凝重,难掩那一丝焦虑之意,转而看向陈氏,身为哥哥的陈忠问道:“那太夫人,咱们如今该怎么做啊?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沐府越来越没落吧?”
“没有用”
陈氏摇了摇头,神色越发的难看,没有再理会阮氏兄弟,而是微转身体,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扶着一脸懵懂的沐天波,看到那副天真而稚嫩的模样,心中就是一疼,但还是强装一副镇定的模样。
“天波,一定要记住,到了京城之后,切莫惹事,好好读书,不要与他人起冲突,争执什么,沐氏一族,沐府上下,就全靠你了。”
“母亲,我不想离开沐府,不想离开母亲你的身边,更不想远离云南,前去千里之外的京城。”
沐天波泪眼朦胧,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哗哗的往下流,小脸满是不舍的同时,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到陈氏无动于衷,进而继续央求道:“母亲,儿子不想一个人生活在京城,那里无亲无故,孤苦无依,天波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天波,你要听话!”
陈氏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以命令的口吻说这句话之时,更是摇了摇沐天波的肩膀,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更是呵斥道:“天波,你是沐家的男儿郎,就必须坚强起来,支撑这个家,更是不能哭,也不准哭,必须谨遵皇上的圣命!”
这个时候,不等沐天波作出回应,陈氏猛地的站了起来,更是将沐天波推到了阮忠弟弟的身前,喝道:“阮诚,带着天波走,不要有任何的停留,耽搁的时日已经够久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沐府都将不保。”
“是,太夫人!”
回应之时,阮诚已经接过了沐天波,就要牵着沐天波的小手离去,却又被陈氏给叫住了,后者又是一番的交代。
“阮诚,一定要记住,切莫在京城里惹事儿,若无必要的话,尽可能地不要让天波离开府邸,即便是受人欺负,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不要与他人发生冲突,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京城的水很深,有的是人,不是现在的沐府所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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