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一记响吻已是落在我的头顶,紧接着‘驾’的一声,白蹄乌去势如风,很快,我们赶到和元霸、顺德的汇合地。
“二嫂,好在二哥机灵,发现了舅娘。要不然,你今晚肯定又得头疼。”
看着元霸天真无邪的神情,我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头疼?”
“二哥说的啊。”
“你就将他的话当圣旨罢。”语毕,我看向顺德,“顺德,你去舅姥爷那里瞧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姑娘。”
眼见顺德策马欲走,李世民急忙‘诶’了一声,又道:“站住。”
“姑爷有什么吩咐?可是有话要带给舅姥爷。”
“不过一些家庭琐碎之事,何必兴师动众,舅姥爷那里你就别去了,依旧陪着我们打猎即是。”
见顺德露出为难的神情,我有些恼的看着李世民,“你这人怎么这样?”
“观音婢。能够是什么事呢?肯定又是那挡子事。你应该知道,去劝的人多了,小事都能劝成大事。”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见我不再反对,李世民笑道:“今天我们兵分两路。元霸,你和顺德一路。我和你二嫂一路,我们两方人马比比看,谁猎的猎物多。夕阳西下时分在这里汇合。”
元霸最经不住挑战,‘好啊’一声,已是策马扬鞭往密林中驰去。李世民急忙说道:“顺德,去,照顾好元霸。”
“是,姑爷。”
眼见顺德和元霸消失在密林中,李世民再度‘驾’的一声,白蹄乌驮着我和他往另外的方向而去。
这哪是什么打猎,完全是游山玩水。
在小溪边休息了许久后,我戏谑说道:“今天一无所获,你输定了。”
“我本就没打算赢啊。”
看着惬意的躺在草地上,口中嚼着枯草的人,我诧异问道:“那你还说出比试的话?”
“我如果不说‘比试’的话,元霸又如何全力以赴?他今天全力以赴,我今天就可以偷一天的懒。”说话间,他拉我入怀,“正好……抽出时间好好陪陪我的夫人又如何?”
原来他只是想让我避开尘世烦琐,好好的畅游山水之中。我又好笑又好气的刮着他的鼻子说道:“如果元霸知晓你今日的算计,看他如何饶得了你。也不怕兄弟生分?”
“该算计的时候算算又如何?如果哪日,元霸有危险,就算送上我这条命,我也毫不犹豫。”说话间,他拍着我的脸颊说道:“这就是兄弟如手足的道理。这些小小的算计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深。你放心,生分不了的。”
看他眼神间的笃定之神,我心中一动,“老是见你和元霸一处,怎么不见你和元吉一处?”这莫非也是后来玄武门之变时,他狠得下手来的原因?
“元吉自是和大哥一处……你怎么了?怎么这般害怕?”说话间,他翻身而起,捧着我的下颌,眼中尽是探询,“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怕啊。我只是担心,大哥和元吉总在一处,而你和元霸总在一处,以后……以后会不会……会不会……”
“我们兄弟会不会如你方才所言的生分?”见我点头,他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在我心目中,大哥、元吉、元霸皆是一样的。我也相信,我们兄弟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若真一样,以后为什么会有历史上非常著名的‘玄武门之变’呢?
“因了元吉不能和母亲走得太近,是以爹总是吩咐大哥好生带着元吉。大哥对元吉而言,亦兄亦父。”
“为何不让你带大元吉?”
闻言,他挑眉看着我,“就我这般纨绔做为,爹都气得病了几回,他哪放心将元吉交予我照顾,自然是交给最放心的大儿子照顾……再说大哥可是个大孝子,唯爹的命是从。无论他到什么地方,必定会将元吉带着。”
难怪元吉在许多方面和李建成神似,原来是深受李建成的影响。
“观音婢,你怎么了?你怎么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有害怕啊。我只是在想……在想……”语无伦次中,我不能说出‘玄武门’吧,好在远处不断摇晃的树木引起我的注意,我手指着远方,“我只是在想,那地儿总不断晃动是不是有什么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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