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过了好久,他终于将我拖到了岸上,估计看我是受了惊吓一如痴呆,他直是拍打着我的脸,“观音婢,观音婢,你没事吧。”
早有许多仆人听到杨曼青的呼救声已是围了上来。母亲在宴会厅多时不见我,听李靖说及我在这里后亦是找来了,不想看到的是被李世民从池中救上来的湿漉漉的我,母亲吓得花容失色,“观音婢,观音婢,你怎么了?怎么掉水中去了?”
这个时候,杨曼青已是一路小跑着跑了过来,推开一众围着我的人,亦是紧张的蹲在我的面前,“观音婢,你没事吧。跟你说了不要皮,不要上围栏,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掉到水池中去了吧。”
明明是她推我入池,她居然说我是顽皮自己掉下去的?
我能反驳她么?
如果我说是她故意谋杀,以杨素疼爱她的行径来看,为了维护她,他要判我个诬陷是轻而易举……再说人家现在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为了维护爱女的尊严而捏死我这一介乡野村姑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更何况,依他‘杀光’的原则,因了这件事他还很有可能会牵怒到我全家。
如果我现在点头说她说的是事实,那显然……我在撒谎,以杨曼青两世的智慧,她势必还会找个什么时机再杀我灭口。
我唯一能够做的是以不变应万变,我唯一能够回答的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只能这么回答。但在这样回答之前,我必须做一件事。
“观音婢,我的儿,你倒是说话啊。”
看着母亲焦急的神情,我没有做声,只是迷茫的闭上眼,倒在了母亲的怀中。
我生病了,生了很大的一场病,这场病来得快去得极慢,只是对于那一晚的记忆,我死活都记不起。即便是长捷法师亲自来替我拿脉下药,我亦是没有记起。
虽然我不记得是如何掉进水池中的,但好在我对其它所有事都记得,长捷法师说我是间歇性的失忆症,并不会影响我的以后。
听了长捷法师的话,父母方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也因了此,一向喜欢将我带在身边的父亲再也不带我去各种场合了,只是要我安心在家养病。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那些场合太容易和杨曼青相逢,如今,我不但要避着她,而且还要防着她。
可偏偏的,杨曼青似乎极‘喜欢’我,与我可谓一见投缘,我不去她那里,她倒总是往我山中的家里跑。而且,极喜欢拉着李建成、李世民、李雪主等人一起来看我,希望我能够快些好起来。
我看得出来,李氏兄弟姐妹是真担心,而杨曼青则是多有试探。在见我毫无破绽的‘失忆’之下,她总算是放下了一颗猜疑的心。
好在,日子过得快,转眼间,冼夫人的七七四十九天道场已然结束,而杨曼青必须随着她的父亲和长捷法师他们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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