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笑道:“怎么会,只要鬼子飞机飞不到市区投弹,咱们就算调动再多防空部队都是值得的。而且这一战之后,我估计岗村宁次手中也没有几架飞机可用了。只要咱们掌握了制空权,就等于是掌握了在战场上的主动权,小鬼子蹦跶不了几天了。”何总长一把抓住谢天的胳膊,瞪着眼珠子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防空武器?”谢天哈哈一笑:“我家有块祖传宝地,种木棍长机枪,种机枪长大炮,种大炮长坦克……”大员们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谢天,瞬间皆是一头黑线。贺侍从长呵呵一笑:“谢总司令真会开玩笑。”人们附和着哈哈笑了起来。从重庆来的这几个人前所未有的在鬼子空袭的时候还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大家都笑了,谢天却不笑了。谢天收起笑容看着何总长和贺侍从长等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家的这块祖传宝地就叫中国,谁他娘的要想从老子手里把这块祖传宝地抢走,老子就让他有来无回。老子不仅会让他有来无回,老子还要打到他家里去跟他们要个说法。”何总长神色一变,谢天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啊?庞元在一旁笑骂道:“宝庆,我要是知道你调动了这么多的防空部队保卫太原,我还搞什么灯火管控,咱们还不如就打开灯歌舞升平,让小鬼子干看着却打不着,气也气死他们。”人们哄堂大笑,站在高处这才留意到整个太原城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几处灯火,但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高处有不少人在跟他们一样欣赏夜空中的‘烟花’。对中国人来说这场烟花表演实在是太美了,映红了半边天的天空中一朵朵争相绽放的烟花,那全是不可一世的日本鬼子的飞机啊。一朵烟花的绽放,就代表着一架飞机的被击落,现在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绽放的烟花,小鬼子这一回恐怕连心肝肚肺都一起抽搐了。谢天呵呵笑着点评:“在绝对的火力强势之下,任何敌人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何总长心有同感:“是啊,咱们在战争之初就是吃了武器装备比日本人落后太多的亏,可是你这儿……你这儿也实在是太夸张了。”这何止是夸张,简直就是已经逆天了。哗啦哗啦这一会儿,从那些四联防空炮和速射机枪中恐怕就已经打出去万两黄金,谁他娘的敢这么打仗?李鸿章当年在外国博览会上见到加特林机枪馋得流口水,结果最后还是撂下一句用不起啊,遗憾的放弃。那还是手动摇柄发射的最原始的加特林速射机枪,堂堂的一个大清国北洋通商大臣,亲手创办了显赫一时的北洋水师,都直呼用不起,就更不要说现在谢天使用的XBQ-1型速射机枪和四联防空炮了。差了几代人,对于战争的理解和思想是完全不同的。对于谢天来说,火力为王,在战争中拥有绝对的火力压制才是王道,至于钱么,咱们想办法搞钱就是了,如果战争打输了,你有再多的钱还有个屁用,还不都是人家的。谢天看向何总长问道:“何总长,我这防空火力夸张是夸张了一点,但是这个帐却不难算,我用几吨几十吨弹药换鬼子一两百架飞机,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便宜。鬼子如果没有了空中优势、没有武器装备优势,他们就是个屁,咱们四万万同胞团结起来,还干不过几百万个小鬼子么?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们了。”何总长偷偷松了口气,看来谢宝庆刚才所说的抢祖传宝地的敌人指的是日本鬼子,是自己想多了。何总长试探道:“宝庆,重庆现在几乎每天都会遭到鬼子的空袭,你有这么多的防空火力,能不能支援给重庆一些?”谢天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可以,但是肯定不能白给。”只要能给就好,这说明我们还是在同一阵线上的。何总长松了口气冲着谢天笑道:“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重庆人民苦鬼子飞机轰炸久矣。”得,老奸巨猾的何总长直接把重庆人民给拉出来说事儿了,能做到何总长这种地位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嗯,谢天这盏灯更不省油,灯点着了,下面油壶里的油都能打起漩涡来。天空中,五龙山方向的战斗已经渐渐平息,只剩下无数探照灯光柱依旧在夜空中搜索。这场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整场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但是这一场耗资巨大的烟花表演却是令无数人终身难忘。何总长却是意犹未尽,抚摸着天台上的四联防空炮和速射机枪看向谢天:“宝庆,能不能试射一下让我们近距离看一下实战效果。”谢天一笑:“这里是城区,弹头落下来难免会伤到人,如果是鬼子飞机飞到头顶,那我们也没得选择,只能开火。不过现在既然没有空袭,在城区试射武器难免会伤及无辜。何总长和诸位如果有兴趣的话明天我可以带你们到五龙山防空阵地去看看,在那里诸位亲自试射也没问题。”何总长冲着谢天点了点头:“还是宝庆考虑的周到,那咱们明天就到五龙山去看看。”以何总长的身份提出来试射四联防空炮和速射机枪,换做其他人恐怕会毫不迟疑的答应了,而这个小小的要求在谢天这里竟然被拒绝了,而理由却是担心弹头落下来会误伤无辜。这个谢宝庆果然是与常人不同,难怪乎他会得到这么多人拥护,身边聚集的能人也是越来越多,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何总长不愿意多想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他已经与重庆政府绑定在一起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波新浪推旧浪,一个新生势力的诞生,必定注定了一个旧有势力的衰退。只是,谢宝庆这个新生势力发展得太迅猛了啊,从冒头到现在,令各方势力都有些猝不及防,等到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