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呵呵一笑把菜单递给那个小雨,冲着铁蛋欠了一下身:“多谢小爷信任,我保证会让大家都满意。”
随便安排的菜最难安排,想让每个人都满意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刘源丝毫也不担心,在香满园,你们满意不满意那是我说了算。
刘源退出荷塘水榭,招呼人给水榭安排酒席,交代给厨房的菜单更是简单,啥贵上啥。
香满园的厨房可不简单,光是八大菜系的厨师就有一百多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窠里蹦的,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刘源倒背着手走过九曲桥,看到远处那棵熟悉的垂柳树下有人在掌灯夜钓,急忙快步走过去,距离树下垂钓那人六七米站住脚步,欠身问安:“先生,您身体好些了吧。”
垂钓那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用手绢抹了一下嘴,看着湖面中灯火通明的荷塘水榭问道:“今晚水榭接待的是什么客人?”
荷塘水榭是待客的所在,但是并非每天都会待客,一般人是进入不到水榭的,能在荷塘水榭宴请宾朋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刘源陪笑道:“还没安排人去调查,我刚出来看到您在这儿先过来打个招呼。”
夜钓的先生这才转头看向刘源,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就把人安排进荷塘水榭,这令夜钓先生感到有些奇怪。
这才看清那人四十余岁,面肤白净,留分头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是儒雅。
刘源见夜钓先生看过来急忙回道:“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娃和那群飞虎队的大兵,那少年娃自称小爷,飞虎队那些大兵也称呼他为小爷。我问过了,少年娃自称是黑云寨谢晋,呵呵,应该是不想透露身份随便捏造的。不过这也不难调查,跟飞虎队这些洋人混在一起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我等会儿打几个电话就问出来了。”
夜钓的先生轻轻摇了一下头转回头继续看向水面上的鱼漂,慢悠悠的说道:“刘源,这几年你过得太安逸了,反应也开始迟钝了。人家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你了,你还没对上号。黑云寨,他姓谢。”
刘源额头冒汗的楞了片刻,突然一惊看着夜钓先生的背影说道:“先生,您是说他是谢宝庆的……”
夜钓先生挥了挥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今晚他们在园子里的账单都免了吧。”
刘源肉疼的偷偷咧了一下嘴,却又不敢违抗夜钓先生的吩咐,欠身说道:“是,那小的先告退了。”
刘源见夜钓先生没有反应,悄然后退了几步,这才敢转过身离去,却是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胸口。
他娘的,我已经吩咐下人们捡着最贵的招呼了,那帮洋鬼子们又要了最好的白兰地,等会儿不知道他们还会玩出什么花样,今天晚上这一波客人算是赔大了,最少好几根条子没了。
怪不得那小子敢自称小爷呢,原来是跟谢宝庆有关系啊。
刘源急忙向办公室走去,他得弄清楚这位小爷到底跟谢宝庆是啥关系。
在刘源收集的资料中并没有出现铁蛋这号人物,毕竟干儿子不是亲儿子,手下人不留意就给忽略了。
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谁还没有几个干儿子,就像刚才湖边夜钓的那位,拜在他名下的徒子徒孙就有十几个之多,那些徒子徒孙从事各行各业的都有,有当官的,有当兵的,还有当土匪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一方翘楚,跺跺脚就能四城乱颤的那种。
沈翔,洪门通字辈,在山西乃至国这位爷在洪门中的辈分也是排得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