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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贵跑了,谢天背着手站起身走到孙国才面前,黑着脸上下打量着孙国才。
孙国才豆大的冷汗吧嗒吧嗒落下,也不敢抬胳膊擦一下。
谢天微微一笑:“你很热啊?那就把衣服脱掉吧。你们也都一样,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
谢宝庆说的是认真的么?
铁蛋对着房顶砰的就是一枪,瞪着眼睛骂道:“咋滴?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想让小爷帮你们?”
孙国才急忙双手伸向钮扣,一声不吭的开始脱衣服。
跟土匪就不要讲什么道理,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没见丁长贵都已经保住命逃走了么。
片刻功夫,二十多个皇协军包括那两个乡勇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簌簌发抖的抱着膀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这寒冬腊月的,脱光衣服跪在青砖地上滋味可不好受。
秦奋和门外的战士们都看傻眼了,团长这是又玩的什么把戏啊?
谢天巡视一圈,背着手踱步到孙国才面前,低头问道:“麻烦你问一下,你是哪国人?”
“中,中国人。”孙国才颤声回道,一半是吓的,一般是冻的。
“哦~”谢天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直起腰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己掌嘴,老子不说停不许停下来。”
孙国才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抬起胳膊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打的还挺狠,一个大嘴巴嘴角就见血了。
谢天不再理会他,走到第二个人面前同样还是和蔼的弯下腰问道:“请问你是哪儿人?”
“我是,我是招远县的。”
谢天直起腰:“哦,那你也是中国人啊,自己掌嘴。”
下一个,谢天还没问呢,那哥们已经抬手抽起了自己嘴巴。
谢天呵呵一笑指着那货说道:“这兄弟挺自觉,那我也不一个个问了,是中国人的自己掌嘴,不是中国人的爬过来让老子瞧瞧。”
噼噼啪啪,一屋子二十几个人都自己抽起了嘴巴。
谢天看了一会儿,眼珠子一瞪指着人群中的几个:“你你你你,他妈的,想死是吧?你们都转过来俩人一组对着抽,秦奋,给老子盯着点,再有耍滑头的直接拉出去往身上泼凉水,这么冷的天老子不信冻不出几根冰棍来。”
秦奋大声应了一个是,铁蛋嘎嘎笑着说道:“俺去打水预备着。”
铁蛋开门掀开通往后院的门帘,却见唐皓儿和李春香两个挽着胳膊小脸通红的站在门外,铁蛋诧异道:“干娘你咋不进去,俺干爹正在教训人呢,可好玩了。”
唐皓儿呸的轻啐一口,本来她是打算进去的,结果谢天命令那些皇协军脱衣服,她急忙又退了出来。
李春香搂着唐皓儿胳膊咯咯笑道:“你当家的每天都能玩出新花样出来,你跟着他可好了,每天都有新花样肯定不会寂寞。”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唐皓儿小脸红得发烫,她使劲在李春香胳膊上扭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你嘴上积点德吧,整天净说这些你也不嫌害臊。”
李春香楞了一下,突然笑得花枝乱颤:“不会吧婉儿妹子,这样都能被我说中。”
唐婉儿臊得伸手去撕李春香的嘴:“这还有孩子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孩子?!”李春香突然柳眉倒竖,嗖的一下飞快出手一把揪住铁蛋耳朵,狞笑着问道:“铁蛋,你跟姨说说,把你灌醉了扔河里是咋回事?”
谢天编的武大郎故事现在在大孤镇已经是尽人皆知,李春香自然知道是谁把武大郎灌醉了扔河里的。
铁蛋猛地往下一蹲挣脱开李春香跑向水井,嘎嘎笑着说道:“俺还有正事儿要干呢,你再拦着俺就是妨碍军务,要判重罪的。”
屋里抽嘴巴的动静越来越大,原先是自打耳光,还能手下留情,现在是对着抽嘴巴,旁边还有端着机枪的监督,谁也不敢耍滑,结果没抽几下就把对方打出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