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山脚步一愣,下意识地想到了楚心莲说二夫人有的是本事对付他和凤家,他的脚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
但是楚心莲却什么都没有说,只目光深沉地看着凤青山,直到把凤青山看得后脊背发毛才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凤青山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容护法,容护法蹙眉看向楚安安道:“夫人,楚心莲好像也不对劲,那眼神看着比以前要厉害很多啊,咱们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楚安安刚才也在看着楚心莲,依照她对楚心莲的了解,楚心莲在听到自己被这样排挤后必定会大发雷霆,就算不闹个人仰马翻也绝对够凤青山头疼好一阵了。
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说明楚心莲有十足的把握将凤青山捏在手里,另外她的心智也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
楚安安忽然说道:“你们说二夫人会不会将幻术下在了楚心莲身上?”
容护法的脸色骤然大变,他沉着地思考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么邪门吧?虽然楚心莲和二夫人是至亲,要是二夫人将一身本事过度给她倒是不会受到反噬,可是那样二夫人就会成为一个废人。等她们回到南湘,南湘皇室的暗卫一定不会放过二夫人,二夫人岂不是毫无抵抗之力?”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凤青山说道:“也许二夫人会的幻术是南湘皇室其他暗卫都没有的,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就把幻术都教给了楚心莲。为的就是让楚心莲能够永远地逃离南湘,不成为南湘皇室暗卫的棋子,同时也能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
楚安安和容护法齐齐惊讶地问道:“楚心莲怀孕?”
凤青山点了点头,同时特意看了一眼容护法解释道:“孩子可不是我的,是欧阳朗的。只是楚心莲一直隐瞒着,二夫人经常给她把脉,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被二夫人发现端倪,想必是用了什么厉害的药吧。”
楚安安蹙眉:“她哪来的药?”
出发前她特意搜过楚心莲的身,也搜过楚心莲的包袱,除了衣服和生活用品她什么都没有带,又怎么会凭空多出隐瞒身孕的药物呢?
楚安安喃喃自语道:“难道一直都有人在跟踪我们,而我们不知道?”
容护法立即摇头否认:“不可能,我们几个武功是不高,发现不了是正常的,可是尊主的武功高深莫测,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啊。”
楚安安和凤青山对视一眼,凤青山小声道:“也许对方的武功比你家主子更高深莫测呢?比如欧阳朗的娘,她之前是替欧阳朗疗伤所以武功一直受到内伤的压制,没有发挥出来。可现在他们消失了这么多天,就连家主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说不定就是他们在暗中跟踪我们呢?以凤前辈的武功,你家主子是很难发现她的。”
容护法有些心焦地说道:“可她到底想做什么?”
楚安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扳指道:“也许她是想拿走凤家家主的扳指,只是我奇怪的是既然她的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不干脆点直接杀了我们以绝后患呢?”
凤青山抬眸看了一眼暖洋洋的太阳笑着道:“也许是她儿子不肯让她杀你吧,毕竟欧阳朗对你的心思太过复杂。而二夫人的幻术又是很多人都不懂的领域,要是凤前辈能够得到幻术,那她在凤家就更加所向睥睨了。”
楚安安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凤青山伸了个懒腰道:“现在唯一能够推测出来的恐怕就是小律没有大碍了,你们看!”
楚安安和容护法齐齐朝着凤青山指的方向看去,楚律正歪着脑袋蹲在地上玩泥巴,一旁的烤鸡觉得无聊正蹦蹦跳跳地啄着楚律的手腕,显然是希望楚律能够陪它玩,而不是自顾自地玩脏兮兮的泥巴。
楚安安看着楚律全神贯注捏泥人的样子,只觉得他小小的个子很是可爱,阳光照在他身统领他的小脸照得很是夺目。
凤青山解释道:“虽然我对幻术一窍不通,但是我听十七长老说过,中了幻术的人都会特别怕光,而且也会离泥巴远远的。可是你们看小律,除了有点呆头呆脑外什么反应也没有,所以他应该没事。”
楚安安立即联想到楚心莲这几天一反常态呆在房里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一定避开正午,脸上也总是戴个面纱,脚上的鞋子越穿越高,似乎恨不得用绷带将整个脚都缠起来,不沾一点泥土。
楚安安想了想便对容护法道:“你把这件事告诉沈凌夜,看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找到十七长老,又或者彻底排查小律身上有没有幻术。”
容护法正要答应,却又想到楚安安正和沈凌夜闹别扭,要是他们两人能够多见面,多沟通,或许别扭就迎刃而解了。
于是容护法推脱道:“夫人,这件事还是你去吧,属下怕笨嘴拙舌地说不清楚。”
楚安安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不等楚安安训斥,凤青山已经一脸不客气地拆穿容护法道:“你哪里是笨嘴拙舌,我看你分明是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