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一般,斯伶一头扎进了卫生间。天知道当手腕处这阵剧痛袭来的时候她有多开心,整整三个月,毫无头绪的日子,终于被她等到了一丝破绽。
那一趟末班地铁上,经历的好像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无厘头的车站,毫不相干的人,不可思议的恐怖故事,可能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吧?
……
耳机里放着熟悉又轻快的歌曲,斯伶又一次踢到了保洁大娘的水桶。这一次,水面依然平静的映出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人在梦里死了,会从现实里醒过来。但是这件事是有前提的……”方牧之说的这句话她想了很久。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普遍前提,那她觉得应该是——做梦的人在自己的梦里死掉,才会在现实里醒过来。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找寻的,是那個可以让她醒过来的噩梦。
做梦的人醒过来,整个梦境不就该结束了吗?她要做的,仅仅是死掉吗?
……
“不行了!不行了!乔丽丽我要去医院……我快疼晕过去了……”斯伶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她要顺着唯一的这一点记忆,把整个噩梦全部拽出来。
“我们不就是学医的吗?我看看……”
只是没想到,几秒钟之后,斯伶真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