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半开着,王经理急匆匆的走到门外,他站在门口焦虑的敲了几下。
两个病人两个医院,虽然有柳姨和护工帮忙,鄣廊还是累的虚脱了一般。这会儿他刚赶到得康这边,正在询问柳姨得康的情况。看到王经理一脸忧郁知道准是又发生不好的事情了,他无奈的走了出去。
“冶炼厂的那几个工人家属把矿难事故捅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啊?领导要求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把事端压下去,千万不能让上面知道!”王经理递给鄣廊一摞报纸。那上面有图有真相容不得狡辩。
鄣廊随便翻了几下问到,:“事故发生后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老规矩尽量瞒呗。只申报了一个重伤。-其他的,嗯说其他死伤的都是------都是,是猪。”
“什么?死伤的都是猪?丧尽天良。你开的是养殖场吗?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做?”鄣廊愤怒的把报纸摔倒了一边的长椅上。
“嗯嗯------真实情况是,嗯是,当场死了三个,后来有两个重伤的抢救无效也死了,一共是五个吧。”
“啊?谁让你们这样干的?你们还有一点点良知吗?”
“是,是,董事长主事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做的,得康经理也是这样安排的。”
“我爸爸?唉!那这些家属有什么要求?我们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鄣廊无话可说了。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现在也就想多拿点儿赔偿金而已。公司原先定的死亡赔偿标准是每人二十万,他们想提高成五十万。”
“才五十万?唉,一条命啊!每户一百万吧。我们也只能从经济上补偿他们了。”
“一百万?------哦好,好,好。”王经理惊诧的看着鄣廊说到。
“赔偿结束后你们给我一份调查报告------把事故发生的原因,生产流程的弊端以及解决方案给我详细的列清楚,我要尽快看到。还有别的事吗?”
“哦好,有,有,就是,就是我们公司污染太严重了,好几个工人都检查出了尘肺病,我想我们是不是上一套环保设备,哪怕捡最便宜的也行啊。”王经理鼓了鼓勇气说到。环保设备他申请了好几年了,董事长没同意过,得康也没同意过,今天他想再试试。
“上最好的,贵一点儿也无所谓。”
“啊?最好的?呵呵,呵呵------好,好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呵呵,呵呵------”王经理兴冲冲的回去了。
月榕淋着雨回了家,浑身上下潮潮的像要长毛了一样,她没有换衣服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傻傻发呆。老泰正在卫生间里面洗澡,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叫老郭的人打来的。月榕看了一眼没有理睬。过了几分钟好像又来信息了。月榕恹恹的趴过去瞟了一眼。“啊呀?廖文远的照片?”月榕倏地一下跳了了起来,紧张的看着老泰手机里的一条彩信。还是那个叫名叫老郭的发的一张合影,她和廖文远的,两个人眉目含情挨得很近,看背景像是在咖啡馆里面。
“谁来的电话啊?”老泰在里面问了一句。
“呃?呃,没,没谁,是我的,我的电话。”月榕磕磕巴巴的解释到。
“哦,是你的哦,我还以为是我的哩!”老泰继续洗他的澡。
月榕把老泰的手机握在手里,她瞟了瞟卫生间虚掩的门揣测老泰应该看不见她。她飞快的给那个多管闲事的老郭回到,:“知道了,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你往后少操心。”电话那头不再响了。
月榕把老郭的来电和彩信统统删除干净,才把老泰的手机放回原位。老泰洗完了澡,撸了撸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看球赛。月榕紧张的坐在一边。“你坐这儿干嘛啊?怎么不去洗澡啊?”老泰看了月榕一眼好奇的问到。月榕不喜欢和他一块看电视的。
“我感冒了不想洗。”月榕心里想知道这个多事的老郭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无事生非呢?
“哦------那吃点药吧!------”老泰把目光又转向了电视机。
“嗯,------老,老泰啊,问你一个事啊?你经常提到的那个老郭是干嘛的啊?”
“老郭,哦,你说的是郭定安吧,他也在呷边府上班啊,你不知道吗?”
“哦老郭就是郭定安啊!呵,我以前没注意,呵。”
“你问他干嘛啊?有事吗?”
“没,没事。”
“你怎么啦?这么浑身发抖的样子?感冒的厉害了?”老泰觉的月榕很奇怪。
“呃,可能是吧。”
“你下着雨干嘛去了?怎么也不打把伞?”老泰随口问到。
“呃?呃,我,单位有事我去公司了。”
“唉呀还去那破公司干嘛啊?辞职吧。”
“不辞职了。我被提成正科了。”月榕淡淡的说到。
“啊?不会吧?不是,你不是说把你调回车间了么,怎么眨眼功夫就变了?”老泰惊奇的问到。
“呵,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呵呵,朝令夕改-你公司的领导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