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3333(2 / 2)

铁厂王大锤 秦灰 4107 字 2022-08-30

“不留就不留,我还不想吃呢。”月榕走进卫生间拿起牙刷自顾自的刷起了牙。

“莫名其妙!”老泰好奇的看了月榕一眼,用毛巾擦了把嘴会卧室睡觉去了。不一会儿他就鼾声四起。

心思单纯的人睡眠都是很好的。不好的是他身边躺着的女人心思并不单纯。

月榕闭着眼睛心里想了很多很多---廖文远、六和、迟姗姗和她的干爹、顾长明、金箔、、、

早上不到6点月榕就醒了。她草草的做了锅玉米面糊糊就坐到沙发上不动了。老泰也起来了。“啊呀!我的天哪!怎么又是玉米糊?一周要喝五天的玉米糊?月榕,你能不能让我们改改口味?天天喝玉米面糊糊喝的我的脸都成黄色的了。”老泰一见又是玉米糊,脸都黄了。

“挑三拣四干嘛呀?你又不做。”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我怎么不做了?晚饭不是我做的吗?我现在都变成家庭妇男了,买菜做饭洗衣服接送小宝,哪一样我干的少了?我这么好你还有怨言?诶!真不知足啊!”老泰的火气顿时上来了。

“你的工作比我清闲你做不应该吗?没看见我每天累的要死吗?又得上班又得学习每天都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做你替我分担一点不行啊?唉!这日子过的---”月榕气呼呼的说到。她晚上没睡好,眼泡肿肿的。

“就是觉的你工作辛苦我现在才帮你做家务的啊!你怎么不知好歹呢?唉!女人真是不能宠啊!越宠毛病越多。”老泰急赤白咧的说到。刚结婚那会儿,除了吃饭家里的事他什么都不管,后来有了儿子又有了房贷他才开始慢慢转变。现在他觉的他已经做的很完美了,可月榕仍不知足,这让他很恼火。

“你做不应该吗?还宠我?你宠我什么了?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给领导送点儿钱你怎么不去?你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吗?我考上去了却窝憋着不能上班你就不着急吗?呜呜呜--”月榕满腹委屈的说到。她觉的自己迟迟不能报到是因为没有给领导送礼。这事跟老泰说了好几次老泰就是死活不去。他说他不会拍马屁。

“我的天哪!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考公的事啊?你不做公职会死啊?诶!我跟领导又不熟你让我怎么送礼啊?况且我对那一套很讨厌的。”

“你不熟有人熟啊!呷边府的能人多了去了,只要你想州长都能攀得上!”

“我是真没有那个本事。我劝你也死了那条心。安安静静的在家等消息就行了。”

“等等等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呜呜呜你还是心上没有我呀!呜呜呜-----”

“你说没有就没有好了。看见你就烦。吱---嘭--”老泰气的摔门而去。

小宝怯生生的背上书本准备上学。

“小宝,背书包干嘛还没吃饭呢?”月榕问到。

“我不饿。”小宝在门口换鞋。

“哦,那我也不吃了我们在外面买点儿早点吧!”月榕边说边往卧室里换衣服。

“不用你送。我给奶奶打过电话了让奶奶送,她在胡同口等着我呢。”小宝利索的换好鞋一开门走了。月榕愕然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盯着门口发呆。

遂高站在三分公司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六和出来,他拿出电话又拨了一遍六和的号码依旧没人接听。以前分手时他怕六和纠缠不放,就把六和的电话号码列入了黑名单,刚才给六和打电话时才想起这件事来。又等了一会儿,遂高走到门岗递了一根烟问到,:“呵呵呵师傅抽烟,六和是不是已经打过卡出去了?怎么没见她人呃?”

“六和啊!哦她加班呢,你再等等吧,这个点儿也该出来了。”门卫说到,六和经常加班打卡总到最后。

“噢好,谢谢啊!呵呵------”遂高又站了回去。

下班后六和到北库房替小邱登记了一下出入库,又盘点了一下库存才换了衣服准备回家。工人们已经走完了,六和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着。

“六和,你怎么才出来啊?电话呢?怎么不接电话啊?”遂高见六和慢悠悠的走过来了就高声问到。

“哦!遂高啊!你怎么来了?我在里面干了点儿零活儿走的晚了。”六没有想到遂高会来她有点吃惊。因为不想遇见遂高和嫣然,这几个月她并没有去看望遂高妈妈,仅仅是隔三差的给遂远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而已。

“唉呀,你做事还是这么的磨磨蹭蹭。我是来还你钱的。谢谢你呀,多亏你那天把我妈送到医院。”遂高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

“哦!好。”六和没有客气伸手接住了遂高递过来的钱。她想遂高现在工作体待遇优厚有房有车的应该不差钱,自己这个社会底层的普通工人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硬要推脱不要。遂高打量了六和一眼说到,:“你现在怎么又黑又瘦的?工作很累啊?”

“不累。我减肥呢。”六和摇了一下头说到。

“那一块走吧,我开车送你一程。”

“不用。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呢。”

“什么有事?走吧!我还能吃了你啊?嗯!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还在怨恨我吧!”遂高看着六和的眼睛说到。

“没有。”六和把眼光看向了别处。

“唉,从道德的层面上讲我是对不起你,可--唉,你不会懂的,我俩的思想层次不在一个水平上,没有共同语言长久不了的。”遂高犹豫了一下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已经分手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六和眼睛依旧望着别处。

“你明白就好,我一直怕你想不开呢,呵呵走吧,门卫大哥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呢。”

六和扭头一看见门卫正好奇的盯着这边看呢。

“上车吧,我刚换的新车,四十多万呢!呵呵呵--往后你有什么为难事了就去找我好了,老汪升官了,我还是他的秘书说话比以前管用。呵呵呵咱这里的大小领导多少都会给我点儿面子的。呵呵呵--”遂高拉开了副驾驶旁边的车门。

六和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遂高尴尬的笑了两声从车前绕过去坐了上去。

在街角转弯的时候遂高忘了鸣笛,差点儿装上迎面的一辆跑车。不过幸好他机灵听见对面鸣笛就赶紧打转向好歹算避开了。:“哦哟!这么好的车幸好没撞上啊!嗯--过几年我也得弄辆跑车开开才行。呵呵呵---”遂高嘀咕到。六和眼睛望着窗外假装没有听见。一路上遂高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六和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去。

“就这里停下吧”眼看着快到家门口了,六和喊到。

“嗯,好。”遂高停下了车,他也不愿意见到六和的父母。

屋里面照旧是酒气熏天,爸爸和姜叔叔喝的正兴,六和没有说话径直穿过去走到厨房。六和妈正在炒菜,见六和进来了说到,:“再等等啊,马上就好。”

“都几点了?怎么才炒菜啊?”六和抱怨到。

“诶,炒好菜了你姜叔才来,那不他俩已经快吃完了。我重新炒的。”

“唉!这个姜叔叔脸皮特厚,他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天天跑来蹭饭吃,讨厌死了。”六和自己盛了一碗大米饭往外走去,她想端到自己房间里面吃。

“诶你小声点儿!你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六和妈在身后说落到。

“啊呀,六和回来了!嘿嘿嘿就在这一块吃吧!没有菜光吃白饭怎么行?嘿嘿嘿坐坐坐--坐下一块吃。”姜叔叔笑到。

“我喜欢吃白饭。”六和板着脸说到。她心里对这个姜叔叔厌恶至极,哪有这客人天天不请自来的?还死皮赖脸的一坐就是大半天?唉呀!

六和爸瞪了六和一眼说到,:“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和你姜叔说话哩!呵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老姜你别管她,我们继续继续呵呵呵--”说着六和爸又给老姜倒了一杯酒。

“没事,都是自己人。嘿嘿嘿---”老姜笑到。

“六和炒好了炒好了加点菜再走啊。”六和妈又端上了一盘香菇炒肉放在桌子上说到。她原先炒的两个菜被老姜和六和爸喝酒时吃掉了,只好重新炒。

“我不吃。”六和端了碗一扭身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别管她爱吃不吃!哼!来,老姜,为我们的宏伟事业干杯!”六和爸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嘿嘿嘿那是,跟我干两年我保你能赚百万。嘿嘿嘿------”老姜也举起了酒杯。

六和拿出上次吃剩下的半袋榨菜全部倒进碗里,嘎嘣嘎嘣的吃的很香。

鄣廊把车停在门口又拿出手机给迟姗姗打电话。:“咦?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无法接通呢?嗯!唉呀!”他无奈的放下手机打开车窗望着外面。今天来晚了,工人们早就下班了。因为开的太快,刚才在转弯的时候差点撞了车。这个迟姗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工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进去了,仍然不见那个女人。鄣廊很灰心,他落寞的发动车子慢悠悠的往回开。经过一个街口时他随意的往那边扫了一眼,突然看见街边停着的几辆车中有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仔细一看正是自家的汽车,车牌号6666的那辆。他今天本来也想开这辆4个6的,后来觉的跑车刚洗过比较干净就改了主意。“咦?谁开到这里来了?是得康吗?嗯,不对,他和李明洋应该还在医院的。”鄣廊心里正疑惑呢,看见迟姗姗从一栋楼里面走了出来,可能是怕晒吧,她戴了阔边眼镜还捂着口罩。只见她径直上了一辆红色的小汽车。鄣廊正想上前打个招呼,一个更加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爸爸,鄣廊的心情突然一沉。他下意识的把车倒了回去拐进另一个街口。

一秒两秒三秒---鄣廊觉的浑身越来越冷。他两手紧紧的攥住方向盘眼睛直直的瞪着前面。红色的车开过去了,4个6也开过去了。鄣廊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慢慢的开着车往医院走去。

妈妈心情很好,正和李明洋聊天呢。见鄣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问到:“廊廊,怎么啦?没有休息好啊?要不你再睡会儿?这里有洋洋和得康照看你不用担心的。”

“就是,你再睡会儿吧,天天晚上熬夜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李明洋看着鄣廊心疼的说到。

“不用。得康呢?”鄣廊转移了话题。

“呵呵你说康啊!呵呵呵这孩子心细的很啊,我一说嘴苦他就去给我买甜点了,呵呵呵--你真得跟得康好好学学才行哪!”鄣廊妈笑到。

“呵--”鄣廊苦涩的咧了咧嘴。他心里很累,一点儿也不想说话。

“廊廊啊,抽时间去把你的名字改过来吧!别一直拖,再拖你爸就又不高兴了。”鄣廊妈劝到。“改什么改?我叫鄣廊不好听吗?这名字是外公给我起的,我都叫了二十多年了,还改什么啊?”鄣廊没好气的说到,一提到爸爸鄣廊心里就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诶?你怎么啦?发这么大的火气!好好说话。”李明洋在旁边说到。

“你不是答应说要改过来的吗?改过来吧!唉,那时让你随我的姓是你外公的意思,现在他也不在了,你就改过来吧!”鄣廊妈说到。父亲那时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的,她和鄣廊爸结婚之前就订好了将来生了儿子必须姓鄣。鄣廊爸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拗。

“不改。”鄣廊说到。

“廊廊,你今天怎么啦?都是读过书的人何必在一个姓氏上纠缠不清?鄣廊也好,赫连廊也罢,不都是妈的儿子?”

“嗨!烦------随后再说吧!”鄣廊站起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