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穷人家的娃,也没啥念头,吃饱穿暖,平日里有些小钱使,便是快乐的了。”叶子一瞬间是被刘安盯的心里极其不舒服,可如果她表现的太大公无私,叶子心里会很不平衡,自己又不是刘安的谋臣,凭啥只出不进瞎吃亏啊。
这可不叫敲竹杠,有钱人需要解决问题,她叶子负责出主意,卖的是智慧,智慧这玩意能按斤来算吗?
“一百两,能记起来了不?”刘安想起集市的事情,顺口就说出了一百两这个数字。
“一百两?哦,咱好像还、是没想起来。”不是叶子胃口大,而是她见不得刘安的这种小奢侈,一百两在他眼里算个毛,非用这个数字来寒碜自己做啥子嘛。
哼,叶子面上是依旧笑容不断,心里的话谁又能听的去,她时不时的装装天真无辜,一口咬定不记得了,刘安总不能找个郎中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头的故事结局是如何的吧。
“哦,几日不见,你的胃口可是变大了不少。”刘安对叶子的回答有些吃惊,在他眼里一百两就是个数字,给多给少没个差别,而叶子的反映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回爷的话,咱整日得到铺子干活,力气使的多吃的就多,胃口可不就给养大了。”叶子没有回避刘安的话,却也能用机智的言辞来答复,刘安想说她贪心嘛,她就装听不懂刘安的话中话,一个十岁的女娃子就装傻充愣呗。
“哼!”对于叶子打偏球的回答,刘安不满意,可他却又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听说有人出高价想卖你豆腐脑的方子,你都不卖,为何啊?”
“看来啥事都逃不过爷的眼。”叶子干笑,她早就猜到当时那些买家中有刘安的人,一直没提这茬,现在刘安自个提起来了,叶子不狠狠的敲上一笔,哪对得起发明了豆腐的淮南王刘安呀。
“一碗豆腐脑两文钱,扣除成本按每碗赚一文钱来算,一日顶多卖个一千碗,也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三十两,一年三百六十两,十年三千六百两,一百年也才赚到三万六千两。每天搭上辛苦不说,一百年,怕是你也活不到,可见,你的算数也是没学好了。”刘安同样是个商人,遇到有商机的事情,都会想去参与一下,以表示自己存在,而豆腐脑的方子却是他碰到的头个钉子。
这枚钉子不锋利,不能对他构成身体上的伤害,却也让他舒服不得,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意思便是如此。
“这是爷的算法,与咱的算法可能不太一样。”叶子见刘安略带嚣张、讽刺的口吻,心里有些气,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已经很辛苦了,嘴皮子上在讨不到一些便宜,那她会觉得多憋屈啊。
“那我倒是好奇你的算法,与我的算法有何不同。”从刘安脸上明显的看出了他的好奇,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就像爷你说的,一碗豆腐脑咱赚一文钱,清河镇吃的人是有限,可是出了清河镇呢?咱对豆腐脑很有信心,只要吃过第一遍的人保管爱吃,到时候一天卖出几碗,应该就不止一千碗这个数了,爷说呢。”叶子不是天生就喜欢和人抬杠的,她就是有些不爽刘安高高在上把人都看透的模样。
将来有了钱,全部换成铜板,砸都把他给砸死,哼。
叶子不懂的自己的这种有些失去理性的斗气行为,并不单单是看不惯刘安的脸色,就像那日在田家村见到刘安的时候,好似某棵微小到让人看不见的种子,已经偷偷的跑进了她的身体,慢慢的在发芽。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刘安有些佩服叶子的经商头脑,这要是放在一个成年男子身上还好理解一些,可眼前的却是个年岁不大的小胖子,“你不仅胃口大,心也是不小的。”
“爷说笑了,咱只是一个村里的娃子,只是之前饿怕了,不想再挨饿便是。”说道这,叶子的感触倒是不少,想起刚穿过来那会儿,被田守土用绳子绑在柴火房饿肚子的画面,太可怕了那种饿肚子的感觉。
“那如果我想听完关于那位将军的故事,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合适呢?”刘安想看看叶子的胃口到底有多大,所以他不主动说价钱。
而叶子也不傻,听了刘安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表现的太过着急,“爷是听故事的人,觉得这个故事值多少钱呢?”
问题被叶子轻而易举的给抛了回来,刘安没好气的丢出一记白眼,眼前的小胖子带给他的‘惊喜’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一千两?”
叶子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表示同意,也没有抬头表示拒绝,她突然觉得有个东西比钱来的实际,如果刘安肯给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