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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支书是田家洼村最大的大户,也是最早脱贫致富的家庭。”看到田富平滔滔不绝地说完,王铭伦才接过了话头赞许地说着。因为在座的人中没有县区和乡镇干部随同,这些工作就只能由王铭伦承担了,看着副总理兴致不减的神情,王铭伦笑着介绍道:“最早开发煎饼食品,并将其卖到华沂市及其周边地市的,就是他。将煎饼做成产业,并注册品牌,带动村里群众致富的也是他。最早种植大棚蔬菜,使昔日一贫如洗的田家洼村成为蔬菜种植大村的,还是他。就是这样的能人,将煎饼店开到了省城,开到了全省各地,使三姐妹煎饼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知名品牌,他也成为远近闻名的煎饼老板。”
王铭伦望着副总理兴奋地解释着,毫不吝惜夸奖的语言,看到副总理微微笑着认真倾听的样子,就接着说:“致富之后,田富平同志也还是没有忘记村里的乡亲们,不仅为村里的事情付出了巨大的资金,也倾注了很多的心血,获得了村民们的信赖和支持。就是根据村民们的意愿,我们将这位能人请回了村子,让他为村里的事情作出更大的贡献,为此他是作出了很大的牺牲的。”
“好啊!致富不忘乡里,为贵不嫌穷亲,这才是气度和修为。”副总理呵呵笑着,看着齐天翔说道:“农村经济发展,农民脱贫致富,需要有人指明路径,有时候往往一个人的引导,就可以改变一个村,或者一个乡镇的面貌。这就是所谓的能人经济吧!农村社会发展和新农村建设,就需要这些能人和致富带头人的引领,这应该成为基层党组织和村集体经济发展,造福全体农民利益的一个方向,需要认真加以重视。”
齐天翔当然明白副总理话里的意思,也能看出来他对这件事情真实的看法,都是身处高位的领导干部,也有很高的认知和判断事物的能力,更为重要的还是灵活控制场面和气氛的能力。副总理内心对这个村的发展状况是有看法的,这从他的神态和举止中,是可以明确感觉出来的。今天的表现和神态,与他昨天在沂龙集团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可作为视察活动的最高领导,他不能完全表露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毕竟还需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和影响。
不但副总理是这样,齐天翔也是这样的看法,而且还有着与副总理不一样的隐忧。从王铭伦口中的能人,齐天翔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另一位能人---田未仁,相对于田富平的能力,这位能人可谓高出很多,不仅是职位,还有能量,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虽然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能人,田未仁走出的却是曲线仕途的路径,最终走到了大墙之内,可谁又能知道一个享誉全国的明星企业家,会走向这样的结局呢?曾经的努力和贡献,以及当初的无私,都在最后关头的化为乌有。
如果说田未仁的路径,乃至结局可以通过加强监管,或者说通过组织纪律加以约束,那么遍布城乡,尤其是基层农村的能人,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管理,以防出现私欲膨胀,或者权力溃堤的隐患呢?
农村的所谓能人,大多都是在农村生产过程中,有着一定思路和闯劲的人,也就是一些敢吃螃蟹的人,因为胆略和勇气,或者是机遇和执着,率先在农村脱贫致富,有些还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家庭,一定意义上带动了一个村的发展,带来一个产业的繁荣。可也就是这些能人,随着财富和对家乡的扶助达到了一定程度后,大多都成为了村子的带头人,有了巨大的能量和话语权,可权力和财富带来的除了责任,还有霸道和私欲的膨胀,很多都成为了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人物,造福乡里的同时,也给地方稳定带来了很多的问题。
不是因为田富平和田未仁都姓田,齐天翔才有这样的隐忧和联想,而是从田家洼村的集体组织形式,让齐天翔产生了不安,而这些忧虑随着眼前所见的这高出一层的楼房,从楼房内的装饰和摆设,以及豪华的有些奢侈的陈设,还有院子里停放的两辆豪华轿车,再有就是田富平的言辞和神态,齐天翔都看到了很多的不同,也有很多不能释怀的东西。
可这些却是不能直言相告的,也是不能摆到桌面上明说的事情,这一点齐天翔很清楚,因此听着副总理夸赞的话语,只好含笑回应道:“能人都是为村民和乡村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的人,当然是乡村发展不可缺少的,这样的能人越多越好。我们不仅要尊重广大老百姓的意愿,将众多对农村生产,特别是新农村建设做出突出贡献的能人推到带头人的位置,还有加大引导和管理工作,提升他们为乡村奉献才华的自觉性和意识,使这些能人能够更好地为村民服务,为新农村建设服务,最终使广大的乡村百姓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