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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两字,说说容易,可实际上却远远没有那么多的随便,更不可能任意的随便,社会如此,官场上更是如此。
能够在齐天翔面前随便的人,全省官场也没有几个,下级官员自不必说,没有人敢无视齐天翔的地位和权势而随便。同级或班子里的成员,除非是有意为之,这言行的随便势必会割裂与齐天翔的关系,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没有人愿意轻易为之,更何况到了省部级这个层次,即使没有人刻意的要求,仅凭智慧和自我约束力,也不会在同志之间过于随便。即使像林东生那样的地位和权势,也是会充分考虑齐天翔的感受,不会轻易作出随便之事,这是涵养,更是政治智慧的体现。
所谓的随便,只能是象征性的存在,也就是齐天翔和孙萍芳落座后,众人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所坐的位置,但环绕着齐天翔和孙萍芳的圈子能有多大,也不是随便可以确定的,谁坐的近一点,谁坐的远一点,也是有着规矩和讲究的。其中有职务高低的差别,也有工作侧重的不同,这些也是随便不得的。
规矩和秩序,在任何方面都需要和存在,而在官场表现的更为重要,自由和随便,在这里只能是领导口中的谦词,做不得数,也当不了真的。
看着众人都陆续找到了座位,齐天翔先是望着孙萍芳温和地微笑着,然后才是缓缓地环视着围坐着的众人,慢慢地开口道:“请大家到这里来,有二层意思,一则请大家实际看看省新华书店的经营状况,二则也是想要使调研更有实际意义,这里是书店的核心区域,在这书香满室的环境中,喝杯清茶,座谈一下感受,我觉得很不错。”
齐天翔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仍在缓缓地环视着,接着平静地说:“我大致看了一下,刚才还显空荡的阅览区,一下子就涌进了几十个人,这里有省文化厅的,国资委的,还有出版集团和新华书店集团的,当然还有新闻单位的。看上去很庞杂,其实也不过三种形态,调研的,汇报的,宣传的,这样一分也就简单了。当然细分还能分出不少,但我看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吧!”
齐天翔的话很平静,也很随和,似乎就像是闲聊天,可越是这样的随和,在下面的人听来才越是难以琢磨,不知道齐天翔到底是什么意思,越是不得其解,才越是如坐针毡。
这正是齐天翔想要的效果,临时改变地点,就是想要打破惯例,平心静气地说话,也是为了制造高压态势。随着空气的凝结,齐天翔觉得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就与孙萍芳互相对望了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边,指着对众人说:“时间不是很宽裕,出版集团的汇报上午已经听过了,下午这点时间就听新华书店集团的汇报,而且也不听全面的汇报,就针对人员管理和财务状况这两个方面来讲。”
齐天翔点了题,有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坐在侧面的黄威平静地吩咐道:“我和孙省长就听这两点,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看着黄威斟酌着话语,准备开始汇报的神情,齐天翔就抬起手示意了一下,慢慢说道:“你先稍微等一下,我看不妨也召集一些职工过来,一起座谈一下。”
齐天翔说完就不再说话,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喝起茶水来,静等着黄威的反应。
黄威听着齐天翔的吩咐,意外的同时愈发显得紧张,赶忙转身向坐在身边的唐虎低声吩咐着,看着唐虎站起身匆匆离去,就稳定了一下心神,先是看了一眼孙萍芳,然后才是望着齐天翔,满脸笑意地说:“唐副总去安排职工代表过来座谈,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利用这个间隙,我是不是先将书店集团的人员状况,向齐省长、孙省长做一个简单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