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群峰呵呵笑了,戏谑地对齐天翔说:“那可不行。第一,你酒量大,我喝不过你,见你得退避三舍。第二,你齐省长的进步酒,我还不准备现在就喝,还想留待来日畅饮。这第三更关键,公务在身,身不由己。下午想到河中市的高速工程现场看看,然后直接去邻省,既然来了,就得做些协调工作,好使这条路尽快发挥作用。”
张群峰说着话,接着补充道:“有向东省长陪着走走看看,就很好了,就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
“理由很充分,毕竟是搞研究的,讲究因果相称,三条理由前两条不成立,第三条也可以商榷,但不能勉强,姑妄信之。对于高速公路建设,我和向东省长的态度很明确,坚决支持,绝不含糊,只要是在河海境内,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脱工程的后腿。”齐天翔认真地望着张群峰,表明着自己的态度,或许是觉得这样说有些直白,就转过脸去看着刘立高说:“张部长可是全国书协会员,一笔行草独步江湖,既然来了,就不能不留下点墨宝。时间紧,任务重,你们可要认真重视起来。”
“什么书协会员,我还是诗歌协会的常务理事呢!还有什么金石学会、散文学会、养生保健学会,等等等等,一大堆,都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用,我清楚,大家也都明白,做不得数的。”张群峰哈哈笑着频频地摆手,玩笑地看着众人说着,随即看向齐天翔的眼神却异常的认真地说:“这次过来,还带来部党组的一个任务,那就是向齐省长和向东省长表示感谢,由于齐省长的亲自关注,河海省交通系统综合改革成效显著,尤其是大综合执法和服务模式的改革,很有前瞻性,对全国交通系统管理和服务,都有一定的参考意义。严部长和部党组非常关注,指示一定要做好试点,抓好典型,并对交通系统机构改革的设想和初步方案,也是积极的支持和肯定。”
齐天翔知道张群峰的表态,有着很强的投桃报李的意味,就认真地看着他说:“有了部领导的支持,我们就更有信心做好交通系统的综合配套改革了,这一点向东省长做了很多认真而细致的工作,立高同志也下了不少功夫,费了不少心思,目前看效果不错。”
“应该下些功夫,费些心思了,公路三乱已经乱上的高速,而且乱到了省长的头上,没有追究他的领导责任,就是对他最大的爱护了。”张群峰严肃地看了一眼刘立高,又看着王向东微笑地说:“向东省长,我们应该是老交情了,分管交通工作几年来,对交通工作从来都是大力支持,亲力亲为,这是用不着多说的事情,就拿这个机构改革来说,也是专程跑到部里说明情况,严部长对此都是赞赏有加啊!”
“您老伙计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我才作了多少事情啊!”王向东看着张群峰呵呵笑着,对他的恭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可还是顺着他的话意说道:“就像你刚才说到的,公路三乱居然乱到了省长头上,这样的情况是极不正常的,仅仅处理几个人,严肃处分一些基层单位,可还是解决不了根本的机制性问题,矛盾还是时时存在着,治理之后不久就会反弹。只有从收费和管理环节入手,从根本上剪除利益驱动的问题,才能标本兼治,这一点齐省长站到比较高,看的也很远。”
“咱们几位就不要互相贴金了,泥塑凡胎,贴了金也成不了真佛。”齐天翔呵呵笑着看看王向东,又对张群峰说道:“不过向东省长说的很到位,从利益入手是治理公路三乱的基本思路,只有将收费和罚款纳入管控和监督之下,才能真正意义上解决交通管理和服务的关系问题。当然这些良好的愿望,只能通过制度的完善来实现,而基层单位的生存和发展,也还需要拿出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来保证,这样才可能使服务中心真正发挥作用,不出现回潮。”
“这些思虑很务实,也很有针对性,值得交通系统的同志们思考。”张群峰望着齐天翔诚恳地说着,随即看向刘立高严肃地说:“这些问题你们一定要加以重视,尤其的在前期试点和执行阶段,要认真组织检查,认真加以监督,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更不能出现回潮。”
“请各位领导放心,我们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做好了应对困难的一切准备,保证不出现大的问题。”刘立高好容易等到了几位领导间歇的时候,就神情肃穆地表示着决心,看到齐天翔和张群峰满意地神情,就接着小心翼翼地环视着齐天翔和张群峰说:“庆典开始的时间已经到了,是不是请各领导移步现场?对参加庆典的干部职工作出具体的指示。”
刘立高的话虽然是看着在场的三位省部级领导说的,可张群峰和王向东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齐天翔,似乎这样的请示是针对齐天翔的,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发出指令。
短暂的冷场之后,齐天翔很明白众人目光中的意味,就谦虚地笑着说:“这是交通系统的庆典,你们都是交通系统,或者是分管交通的部长、省长,我和周秘书长只是与会嘉宾,我们不好喧宾夺主,还是张部长发令吧!”
张群峰知道齐天翔有意地谦让,就微微笑着站起身,豪爽地说着:“又不是大姑娘上轿,还要三请四拜,都是自己的事情,还分什么彼此,起身移驾就是了。”
张群峰说着话,等待着齐天翔站起身,拉着他的手,一起呵呵笑着向着贵宾室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