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找的,教学不是他的专长,思想政治工作抓少了用处不大,抓多了有揽权的嫌疑,何况警察本就是一支纪律部队,你想他能有事做吗?又能发挥什么作用?”闫博年认真地看着齐天翔,转过脸对闫勇说:“就像刚才天翔说的,你什么也不用想,还回你那省厅,主抓你的业务,利用你还能干几年的年龄,实实在在地干点事,当厅长也好,为天翔在全省社会治安方面分忧,这不是挺好么?作几年,不说副省长了,省长助理总是可以做得来的吧!职务不是重要的,关键你心平气和,人尽其才了。瞻前顾后,左顾右盼,时间都被无益的消耗掉了。”
“爸爸的道理很明白,思路也很清晰,真是真知灼见啊!”齐天翔附和着闫博年的话,真挚地看着闫勇说:“过来帮帮我,社会治安这一摊子我就放心了,咱们哥俩标着膀子干上那么几年,不比什么都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你别指望他给你助力多大,他充其量还就是你团队的一份子,作用大小还看他自己的能力了。”闫博年明白以齐天翔聪慧的智商,自己的用意是不难领会的,就瞥了闫勇一眼,对齐天翔说:“作为警队的负责人,公安工作这一块还是不用操心的,也是可以放心的,但更大作为还是不用过多倚重的。你现在需要的是抓紧时间建立自己的团队,建立自己可以放心倚重的干事创业的群体,形成合力,这样才能有所作为。”
“您老可别轻看了我大哥的能量,他过硬的业务素质,精干的队伍,更可贵的还是他们那帮出生入死过的战友,我大致估计了一下,现在省直做到副厅以上的,就有十几位,基层地市的就更多了,这些人的能量集中起来,可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简直难以想象。”齐天翔继续为闫勇说着好话,随即动情地看着闫勇说:“当年在平原,要不是大哥,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收场呢!还有清理整顿河州市的娱乐场所,从外围突破重机集团的贪腐案件,不是大哥从武警总队抽调人员,结果会怎么样,还真是难以预料!还有我在河州市遇到难题了,悄悄帮我培训后背干部,大哥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以说我这么多年来所走的每一个,关键时候都有大哥的支持和帮助。”
“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又做了什么,值得你感谢的。”闫勇也动情了,可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端起酒杯,与齐天翔碰了一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大咧咧地调侃道:“干脆我去给你当秘书长得了,专门负责联络工作,保证将我那些老战友的能量发挥到极致。”
“想得美,省政府的秘书长,是你想当就当的?天翔早就埋下棋子了,这后手变先手的妙招,看上去平淡无奇,实则料及在先,也算是高手所为了。”闫博年依旧是没有给闫勇好脸色,却对齐天翔笑脸依然,转瞬的变化拿捏的恰到好处,“我认为,王金龙还应该在清河再呆上一阵子,这大半年的时间还用不着他,倒是在清河市长任上,发挥的作用会更直接,也更大一些。”
“谢谢爸爸的提醒,这也是我犹豫的地方,经爸爸一点就全透了。”齐天翔谦虚地看着闫博年,认真地说:“金龙下去这段时间,还真是干了不少事,与郝涵两个人可算是珠联璧合,市长书记相得益彰,就像是一个人一样,正在熟悉并干的顺手的阶段,就让他在干一段吧!”
看到闫博年颌首肯定的表情,齐天翔慢慢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就像刚才您老所说,下来这大半年的时间,我的主要任务还是熟悉情况,应付省政府这边的闲杂事情,经济工作上的事情压力不是很大,现状还是基本可以让各方满意的,稳定和延续符合各方的利益。需要调整也是明年的事情了,不能操之过急。”
“我是这么想,从全省经济布局来看,沿海区域几个地市,作为重要的财源基地,地位很重要,也不能有太大的闪失,以维持现状为好。中部几个地市,经济参差不齐,需要调整和促进,但现阶段也不易有大的动静。西部和南部几个地市,经济略微弱一些,做大做强是必由之路,但近期也是以分类指导为主,找到兴进之路是关键,稳中求进是至关重要的。”齐天翔字斟字酌地想着说着,似乎进入到了思维状态,慢慢地说:“我正在琢磨,近期下去走一走,看一看,重点是西部和南部几个地市,像华沂市、兴中市这样的地市,还是应该以农业为主,辅助以工业发展,提高城市和区域发展能力是中心,增加城市和民众收入是重点,能够有所突破,今年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抓住牛鼻子,盯紧关键环节,这是做好工作的关键,看来这一个时期你是用心了,也找到了症结。”闫博年耐心地听完齐天翔的表述,想都没想就赞赏地说:“一个省的工作,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就看是不是用心,是不是找到了关键。其实做经济领导工作,尤其是一个省的领导工作,不是热情和韧性所主导的,而是指导和方式方法,说到底还是以领导意志给基层踩刹车,这些想来挺不可思议,其实深入下去就能发现,一个省领导需要做的,除了方向,就是指导,而且重心还在打消基层领导的冲动,这似乎比鼓劲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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