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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开始变得粘稠而暧昧了起来。
墨焰的回应让帝释天欣喜若狂,再次落下的吻便不似方才那么温存轻柔。她先是吻上对方薄透清晰的耳廓,而后舔舐着慢慢向下含住了那柔白小巧的耳垂放在舌尖勾弄吮舔。
大婚之前,帝释天自然不会什么准备都不做。房事对她来说,起码在理论上已是毫无问题。
这一处对墨焰来说似乎很难招架。她无法抑制的哼了一声,双手已抓紧了帝释天背后的衣物。微微挺起身体,将自己迎送了出来。
帝释天自然是激动不已,放过了她的耳朵转去寻她的唇。墨焰的唇今夜似乎尤其柔软与滚烫,连吐息也更加灼热。紧闭的双眼,轻颤的睫毛,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都叫帝释天浑身战栗。
“焰儿……”她轻轻的叫她,流连忘返地纠缠在她唇齿之间。
墨焰此刻显出了前所未有的顺从。她的背脊不再是僵硬的挺拔,柔弱无骨的依靠着帝释天的手臂。微微启开的唇瓣,任由帝释天出入。柔滑的舌尖互相抵在一处,似在迫切的寻找着归宿。口中甜蜜的汁液已多到难以吞咽,二人却根本没有余力去理会这个。
帝释天喉头发紧,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穿插在墨焰乌黑的发间,将她的再无间隙的压向自己。
比起帝释天的全身心投入,墨焰却更有一种时空混乱,灵肉分离的颠错之感。空旷了万年之久的心仿佛再一次被填满,可上面却有了一个更大的口子。那缺口仍旧在不断的吞噬她,汲取她所剩无几的温暖。
帝释天的气息让她如此熟悉,挑逗撩拨的手段还带着几分青涩,热情却令她难以招架。那热情似乎要燃尽了她,令她只剩下灰烬。
她们向来如此。
激烈而亲密的碰触使得墨焰簌簌发抖。甜美到令人窒息的吻,轻柔的安抚与触碰,如触电般的酥麻摧残着她的思维与身体。躯体已经渴望得不能再渴望,她的心却愈渐疼痛了起来。期待与恐惧同时折磨着她,身与心似乎将她撕扯成了两半。
就算只有这一刻,她能够暂时忘却一切该有多好呢?自己为何要记得,又为何只有自己记得呢?明明在帝释天死后,她能够埋怨的便只有自己了,为何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而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再次被她拥抱,被她亲吻,被她爱抚,再次因这些感到愉悦快乐渴望祈求的自己,又究竟是有多么恬不知耻呢?
明明这样责备着自己,为何又要紧紧的抓着她,靠近她,拥抱她,回应她?
或许,不如就此死去来得痛快一些。
帝释天仍旧抱着她,不知厌倦的索取。怀里人颤抖着,脆弱得像是下一刻便要分崩离析了一般。她是知道的,之前几次经验告诉她,墨焰十分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亲热。
她小心再小心,珍重再珍重,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去抚慰她。她听到了墨焰鼻中的轻哼,听到了她口中被搅拌的水声,也听到了她喉中的吞咽声。
她想,焰儿也该与自己一样,是享受这样的触碰的。
然而,当帝释天的口中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时,她才知晓,即便是这样甜蜜的时刻,也难以抚平墨焰心中的创伤。
甘甜的津液中混入了咸涩的泪水,被交缠在一起的舌尖搅动,再难分清滋味。
帝释天不舍又疼惜的放过了她,微微分开去看她的模样。
烛光之下,墨焰虚弱的软化在她的怀中,紧闭着双眼,面上是晶莹的泪水,哭得没有声息。她的面上有艳色亦有情动,却有更多的挣扎与哀恸。她像是溺了水的人,却没想过抓住任何一根浮木来自救。
“焰儿。”帝释天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再难去做那些旖旎的事。她轻轻抚开墨焰面上凌乱的发丝,吻在她湿润的眼角上,轻柔的道:“你别哭,你不要哭……”
墨焰甚至算不上是在哭,她只是安静的流泪。
这对帝释天来说并不陌生。她叹了一口气,将墨焰缓缓放倒在床上,褪了她与自己的鞋,这才上·床将她重新抱进怀里。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单纯的搂着墨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墨焰微微蜷缩着身体,被她抱在怀中,不到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一夜再无话。
第二日的宴席下午方才开始,下面的人自然不会那么没眼色,过早就来打扰二人。
帝释天却是很早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