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我插手后才停了，先停停。这里吗牵扯点别的事儿？嗯。就是那支球队的事儿，我烦了。”听着张子剑亲口说出来，大家倒吸一口气啊！这王八气太厉害了，放在那么好的利益不去弄，为了个破球队竟然喊听。这确实让人有点受不了，可一想想，好多国内的项目，还不都是个人义气造成的。

尤其是新上任的官，不会顾及前人的政绩工程，人家都是从新开锅开灶。张子剑玩这一手大家都不明白，可要说他义气用事吧！有不太像，这里面肯定还带着其他的。

酒菜上来后，喝了几圈的酒，说是给阎宏旭接风，其实这厮被老妖女给震住了，没怎么说话，倒是谭鸿飞对老体育场很感兴趣，不时的问问张子剑情况。

当然李宏昌还过问张子剑惠安县或者六市的高速公路的情况，这些到没啥消息，张子剑倒是让他先把机场把精力放在机场上，别把心思放在找事的人身上，在卫东有他呢？

一顿饭吃完，各自回去张子剑带着点酒意去了崔唯含那边。

石林在惠安县动作凌厉起来，有侯立国在背后撑腰，立马把几个国企的厂子给弄下来，随后让每个厂推选出能上信任的厂长来。新的厂长推选出来石林把他们召集起来开会。

石林点名让机械厂的厂长杨伟光先汇报下机械厂的情况，然后让他讲讲他的领导方针，下一步怎么带活机械厂，还有五位厂长眼巴巴的看着他，心里也迅速的打草稿。

虽然来开会之前就想过上任后的领导方式，怎么开展工作，但在石林面前还是有点虚结结巴巴的先把机械厂说完，再说工作的展开。句句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在工人们热情下，怎么带好队伍。

石林拿起杯子在桌子上重重的摔了一下，大声说道：“杨春光，我不是听你说这些客道话的，别看你是工人们推选出来的，我只给你们三个月时间。三个月要是拿出一点变化来你们全部下来。谁三个月给我干好了，我给谁升官。”

“石县长，不是说半年吗？”杨春光猛然的抬头脸色更是难看，为了当这个厂长，他是买了不少的票，甚至都借了高利贷了。三个月，捞都捞不回五六万的钱。半年他都感觉紧巴巴的。

“三个月和半年没什么两样。三个月，我只看到好转，半年是救活。”石林的话，太重了，这简直和拿枪顶着差不多啊！半死不活的厂子，那么多年都没救活就凭他们这些买票上来的？真当他们是救世主还是神仙啊！

此时见到石林像是玩真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众位都低着头，盘算着得失，石林接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动作，既然相当这个厂长就要有这个志气。厂子我给你们当了，志气没有，好，浪费时间不是。

回头查账，谁手脚不干净，高墙大院给你们换换环境。”

石林在逼着他们破釜沉舟，虽然石林明白他们有些人的票怎么弄来的，既然想上来玩，就拿出真本事来被，反正都是一摊子窟窿了，不怕你贪，贪多少吐出多少来，还能杀一儆百，他定下的三个月时间，就是逼着这边帮人走上正轨。

石林认为，凡是会捞钱的，都是带着本事的，没点本事怎么捞钱啊！自古贪官不少，可能贪出个青史留名来，也是个能耐啊！石林这也是没办法，上头无形中的压力在逼着他，他就来个明的，而且是明确的给人压力，任务分配下去，在干不好，他下台之前还能捎带着一帮人，把这些废物逐步的踢没了，能人也该出来了。

会开完后，毛巾厂的厂长王波走进石林的办公室，进门后，叫了声石县长，现在国企中，最困难的还是毛巾厂和机械厂。销路都不好，而且全材料也不好进，现在没赊欠的，一没料，工人没法开工，就算开工后，销售不出去，都把货分给工人当工资，想要换成钱，去街头卖去啊！

王波当这个厂子也是无奈，他原先就是销售科的科长，他见改革有望，就联合人推荐他上来。可是今天开会一说，这位急了。投资的钱不能打水漂啊！在一个他对销售方面还有点心得。知道那个环节出现问题。要改，要整顿，他也明白，现在他想找县长要权，要钱。

厂子的老风气还蔓延着，要把那股风打压下去，他才有立威之地啊！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守着卫东批发城，这层关系得用上，以为国企的销售价格确实高，质量也是一般，卫东的批发商不要。再说赊欠，想赊欠也没多少货赊欠啊！

那么只有走官道，用官方给协调。他是想好了，让政府出面，从银行借一笔启动资金买原材料。先把工开了，有了货，通过卫东宜方调节，让批发商现金收。不然还是陷入要账状态，资金上来，还是陷入泥潭中。

石林板着脸对着王波问道：“有事？”

“是这样的……”当下王波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里面好几个环节需要石县长调节。首先就是银行，厂子早就欠了好几家银行的钱，利息都是个庞然数字。现在想贷款都没人贷给他们，更甭不指望县里拨款给他们了。

石林说道：“不是不能帮你们协调，我先帮着牵个线吧！你说的思路不错，卫东那边…回头我找张书记聊聊，看他能帮着想办法不，还有，回去你做个调查…看看把厂子搬出县城，在卫东和县中间从新选址建立新厂，你们原厂卖地，这样置换一下，说不定还能带来一大部分资金。看看工人们愿意吗？”

“成，石县长，我回去就做个调查…那我等您的消息。”说着王波半鞠躬后，走了。石林看着他，心中也牢牢的记住他的名字，是个干事儿的料。

在等剩下的人过来吧！等了小一下午，下班后都没见到人影，但回到家后，各个提着东西敲石县长家的门。石林在他老老婆差异的目光下，看到石林很火的把东西都扔出来…想劝都不敢劝。

杨春光倒是很能忍，拿起自己的东西来，转身就走…半个小时后，出现在现在吴润忠的家门。报上名后，吴润忠请他进来后，先是应付的客气客气，接着说正题，杨春光苦着脸说了一通机械厂的难处。石县长又不了解，给的期限太短，三个月连整顿的时间都没有，怎么才能做出政绩来、

“吴县长，企改可是您最早接手的…您也是最了解情况的，不管怎么说，任何的改革都需要一个时间和过程，他石县长就着急的订下时间，我们在能耐也完不成啊！要是用这个当借口，现在撤了我都值。可不带这么整人的吧！”

吴润忠抽着烟…认真的听着，笑呵呵的说道：“你反应的情况，我知道了。但现在企改不是我说了算了，是县委主持的。你把情况反应给侯书记。他会谅解的。困难吗？要克服，但这个克服时间是紧点。别把人给逼反喽。”

杨春光听到最后一句话，两眼稍微一亮，队伍，陈胜吴广起义不就是时间问题吗？一场大雨耽误赶路。在规定的时间内赶不到要杀头的，谁管你路上下雨还是下雹子，就算下刀子也得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

有点翻版的意思啊！石林这是逼着他们反啊！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完成，完不成还要查账，这和逼死人有啥两样。所以吴润忠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算是主意，又是提点。

杨春光点头哈腰的谢过之后，赶紧的回去，他要要布控，万一真要完不成，还能拼一把，带着工人再次堵大门，只要把他弄下来，他就能上访。

这简直就是故意迫害国家干部吗？

这其中还得联合今个开会的几位厂长，大家有劲一块使，才能出效果，万一真逼急一个出来成绩，不管杨春光怎么闹腾，都是白搭啊！人家能在三个月完成任务，为何你就不成。还带头闹事？一旦这样，他上访都没地方说理去。

第二天先去侯立国那里反应情况，侯立国淡淡的就一句话，知道了。没下文。让杨春光心中的那股气，硬硬的咽到肚子里。

中午的时候宴请其他厂长，王波也在其中，听了杨春光的主意后，后背都出汗水了，跟着参与还是不跟着参与。想了想，他还对自己有信心。只要石林能帮着他弄来钱，只要卫东那边能和代理商调解好给现金，那么他还怕啥，不用三个月，两个月他就能弄出头来，半年，只要在资金良好的回转下，半年时间厂子就能火了。现在石县长没给他承诺，他还没看到希望，但又不想跟着造反。

还有一个想法在王波的心中徘徊，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石县长？好让他有所防范，但石县长帮他铺不好路，干嘛要告诉他啊！自己前途重要。到时候完不成任务，还不一样下台。

杨春光和王波坐的最近，两人挨着，杨春光端着酒杯对着他说道：“老王啊！毛巾厂的情况和我的机械厂一样，最烂的摊子，别看工人推荐我们，我们也想带着大家走出来啊！都是拖家带口，谁容易啊！可石林他不给我们时间啊！在不了解我们的困难下，贸然的给我们定下时间，他要是有能耐自己来干啊！”

王波没说话，盯着杯子中的酒，脑子中有点空白。接着听杨春光说道：“咱们自认是没那个能力在三个月内完成任务，所以我把情况和困难给吴县长说了，甚至都反应到侯书记那边，要知道石县长后背有侯县长支撑着，所以他干跟我们玩很的，企改目前最了解情况的还是吴县长啊！咱们一起去市里反应情况，让上面好知道咱们的难处。”

王波看了周边的几位人后侧头对着杨春光说道;“老杨啊！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先缓缓，咱们先把厂子和人都摸透咯，都是刚上来的，根基都不稳，很容易让人钻口子，咱们要是去了市里，不正好给石林一个借口，说咱们没能耐吗？侯立国说拿下咱们就拿下咱们。在真个惠安，只有侯立国书记管，帽子。吴县长都……唉！缓缓。”

王波的话，也引起共鸣，他们刚上任，人心还没;拢住，要是他们抱怨起来，这不是给人家送把柄吗？回头再有人挑事说选票有问题，得，不说下来，都能直接送局子去。

杨春光呵呵一笑，说道：“那咱们就半个月后再聚。半个月要是还收拾不完，我老杨都服气。”一说后，大家也跟着笑了笑。心道：“用不了半个月，一个星期就能收拾完。”

王波想了想后，问道大家;“石县长有没有对你们说过，置换厂地？”

“厂地？什么意思，没听说过啊！”

“老王，石县长怎么跟你说的。，“都这时候，还藏着呢？”

众人一说，王波知道他们都不清楚，微笑一笑的说道：“昨天散会后，我找石县长申请资金，我那个厂子连进原材料的钱都没有。石县长倒是但应帮着和银行沟通一下，在最后的时候，还说让我调查一下工人的意见，就是在惠安县和卫东之间，建立新厂子，老地方拍卖。”

“有点跟市市体育场和体校的情况差不多。石县长想跟着学杨春光稍微一愣，想到市里的情况说了句。

“县里有钱吗？再说咱们地方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地方，谁买啊！”这事儿有点扯淡。”

“还是想想咱们眼前吧！三个月？呵呵看不到那一天咱们就下台了。”

众人一说，王波心头又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