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没个好气。
陆袭委屈地抬起头:“今日好不容易才有空闲,好说歹说才跟管事嬷嬷请下假来,我想你了。”
“你不好生做好自己的差事,总是想方设法地四处乱跑,难怪管事嬷嬷不待见你,总是分配辛苦的活计。”
自己挖空心思,辛辛苦苦地过来,没想到见面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这是以前自己在慈安宫里当差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她想起魏嬷嬷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掌控,掌控,自己又没有他的把柄,如何掌控?
陆袭抬头看着周远,格外认真:“周大哥,你是不是厌弃陆袭了?当初你说好的不离不弃呢?陆袭为了你,上下打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为了能让你出人头地,陆袭一直忍辱负重”
“够了!”周远一声训斥,陆袭经常拿这些老生常谈絮絮叨叨,令他心里尤其厌烦。他承认,他的确是欠着陆袭的情,但是她总不能一直拿这个要挟自己吧?
“跟你说过许多遍,如今还不是时候。现在我刚刚得到皇后娘娘赏识,正是紧要的时候,太医院里又那么多人都在紧盯着我这个差事,恨不能捉个把柄取而代之。千万不能因小失大,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陆袭又被训斥,非但没有觉得周远绝情,反倒觉得他比起以前,男人气概强了许多。以前的他,每次见到自己,总是好像谄媚着笑脸讨好自己一般,令她忍不住想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
女人总是喜欢被征服,喜欢男人强大,盛气凌人。如今两人地位对调,陆袭反而愈加依赖周远。
她猛地扑进周远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富贵了就厌弃我,忘了曾经对我的承诺。”
这里人来人往,委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陆袭这样大胆,吓了周远一跳。慌慌张张地看了四周一眼,心虚而刺激,慌乱地推拒她。
陆袭一时情动,搂得甚紧,整个身子全部贴合上去。周远适才被玉书撩拨了一身的火,还没有消散殆尽,如今陆袭结结实实地抱个满怀,推拒间,觉得触手柔软如棉,也有些兴起。
两人在一起,虽然时间久了,但是陆袭是个聪明的丫头,从来只让他手上沾点便宜,没有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如今眼见周远与自己渐行渐远,心里患得患失,就想孤注一掷,抓住他的心,因此今日格外热情。
周远脑子一热,就有些难以忍受,悄悄拽拽陆袭的袖子:“这里耳目太多,到我的房间说话。”
周远在值守处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别人不能随便进入。
他眼看无人注意,带着陆袭一本正经地进了自己房间,反手就拴上了房门,迫不及待地将陆袭一把抱进怀里,上下其手。
“周大哥。”陆袭一边喘息一边作势推拒:“不要。”
她的喘息声令周远愈加心急难捺:“你口口声声想我,就是这样想么?”
腰带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的粉红里衣,周远的手泥鳅一样滑进去。
陆袭的手脸虽然粗糙,但是却养了一身的好皮肉,触手绵软,细腻光滑。周远心里的火“噌噌”直冒,熊熊燃烧。
陆袭推拒着他的胸膛,下身却贴合上去,有意无意地磨蹭。
“你如今对陆袭这样冷淡,陆袭害怕你是始乱终弃。”
周远已经将她抵在了桌子上,低下头来,将热烫的唇覆上去。
“我若是那样狼心狗肺,想弃了你,早就将你打发得远远的了。何需虚与委蛇?”
陆袭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仍旧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那你会娶我吗?”
周远的手已经加重了力道,带着焦灼,令陆袭逐渐融化成一滩泥。
桌子上的书籍尽数被扫落下来,陆袭躺在桌子上,仍旧攥紧着自己的裙带,眼神迷离。
“会吗?周远哥哥?”
周远已经是箭在弦上,迫不及待,一迭声地应下:“不娶你娶谁?”
得到了他的承诺,陆袭的手逐渐松开,被周远三两下剥成一根春笋。
“周远哥哥,轻点。”陆袭又慌又怕,还又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现,战栗得就像泠泠琴弦。
轻车熟路,提马弯弓,落红残蕊,花泥满径。
陆袭痛得咬牙蹙眉,放任风急雨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