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尤利娅的想法,她建议洪涛在圣何塞或者硅谷里面单独成立一家公司,然后把美国的代理权授权给它,再由它去负责美国全境的业务,这样管理起来也容易的多。至于f&a公司则继续在加拿大开展业务,两边可以齐头并进。对于尤利娅的这个建议,洪涛也和谭晶、妮娜、韩雪交换了意见,大家一致认为可行。
既然都认为可行,那洪涛当然同意了,在经营这方面他并没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或者说他就是个小学生,还是多听听专业人士的建议为好。不过建立公司的事情他并没打算马上实施,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还要再仔细琢磨琢磨之后才能决定如何建立、在哪里建立。而这两天多的时间里,他没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有谭晶这个喂不饱的家伙躺在身边,他大脑袋已经严重缺血了。
送走了谭晶,洪涛每天除了正常的球队训练和接送瓦尼萨之外,连课都很少去上了,一头扎进了学院的图书馆里,开始疯狂收集有关这个年代计算机的发展情况,主要的关注方向就是美国西海岸的硅谷。因为在九十年代初,这里几乎云集了全世界计算机方面的公司和企业,看明白这里就看明白了整个计算机产业的全貌。
不过洪涛没有去过份虐待自己的脑袋和精力,没钱的时候只能出卖自己的智慧和体力,有钱之后再这样干就是标准的二货了。现在洪涛应该算得上有钱人,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所以他不能去当二货,他在会挣钱的同时也必须学会如何花钱,这个技术在某些程度上讲,比挣钱更难。
洪涛花钱的方式还很原始、很直接、很粗暴。他直接在学校的广告栏上贴了一则启示,大概内容就是花钱买资料,买有关计算机专利项目、发展详情、最新技术之类的资料。每天上午9点到11点,他会在学院图书馆二层当场验货收购。同时他也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那就是他打算写一部计算机行业的发展论文,由于海量的信息无法一个人搜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寻求同学们的帮助。
虽然给出了一个比较高大上的理由,但是他这个做法还是引起了学院里不少人的争论。一部分教授和学生认为洪涛这样做很合理,公平交易嘛,脑力劳动也是劳动,付出了就要收获,这是天经地义的,出卖知识并没什么不好意的;另一部分教授和学生则认为洪涛这样做有投机取巧的嫌疑,等于是把别人的劳动成果变成了自己的论文,这样做不太合适;还有一部分教授和学生对这件事儿的对错没什么兴趣,他们只是单纯的反对洪涛把钱这个玩意带入了相对还比较纯洁的校园,而且还用得这么赤果果,丝毫不给文化人留什么面子。
为了这件事儿,学院里的学生和教授还自发召开了几次辩论会,支持派和反对派没事儿就聚在各个场所里争吵一番,当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甚至有些教授还把这件事搬上了他们的课堂,以此作为一个课题,让学生们讨论。
这时中外教育体系之间的区别就体现了出来,如果这件事是出现在国内的院校里,那百分百校方要站出来发表意见,然后定下一个论调,强行规定一个对错,甚至都不用进行解释。同意校方观点的就是对,反对就是错,对的全赢,错的全输,比讨论也别分析,政治正确高于一切。像洪涛这种挑战社会认知的行为,基本就是被批判的典型,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毕业之后的工作,乃至影响他一辈子。
这种处理方法如果放到政府层面,应该说并不算错,毕竟政府的职责就是维护社会稳定嘛。但学校不是社会,它是一个开发学生思维潜力的地方,如果什么都按照一个声音思考,那就不是学校而是流水线灌装车间了。这种地方教育不出思想家、发明家、家,只能培训出合格的技术工人和办公室职员,因为他们的创造力已经被阉割了,失去了思考的功能。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在世界科学文化领域里,近代很多年基本发不出什么声音的一个重要原因,指望一群被阉割的流水线产品来创造、发明、思考,是很不人道的。
而洪涛所在的圣力嘉学院虽然并不是什么名校,甚至都算不上正经的大学,但在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上却无比宽容。没有一个校方管理人员来找洪涛谈话,校方更没针对这件事儿发表过一个字儿,只要洪涛的行为不违反加拿**律和圣力嘉学院的规定,那就不会遭到任何官方的批评和非议。所有的是是非非全部都由学生教授们去自由思考,在不断的辩论和交流过程中,去重新评估自己以及别人的思想,同时这也是一个自我学习、自我完善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