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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池清的到来让白沫澄欣喜,对她的照顾让她开心。那么,在听过对方要帮自己擦身体之后,白沫澄的反应,就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眼见池清不等自己回答就兀自走去医院内自带的浴室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出来,手上还拿着条干净白毛巾。白沫澄顿了顿,面露尴尬之色。
“不用麻烦你了,我”
“别说多余的废话。”听到白沫澄有意要拒绝自己,池清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出口将其打断。不知怎的,只要想到自己的要求会被白沫澄拒绝,池清就觉得格外抑郁。她不会承认,其实,她很想替白沫澄擦一擦身体,好查看一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真的不用了,你可以叫护工来帮我擦。”眼看池清已经拧干了毛巾,朝自己走来,白沫澄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其实,她并不是不希望池清帮她擦身体。相反的,白沫澄珍惜着每一次能够和池清亲密接触的机会。
只是,她太想要,也太渴望池清了。白沫澄不知道当自己的身体被对方触碰时会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反应,如果自己对池清的那份感情被发现,她就真的没有机会留在她身边了。只要想到以后会再也看不到池清,白沫澄心里就酸疼的要死。
试问,鱼如何能离开水?鸟儿又如何才能做到不去向往天空?池清于白沫澄,就是水,就是天空。是她拼了命都想要去守护,去拥有,并无法离开的存在。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够了,别再废话,我没那么多耐心。”见白沫澄用手抓着棉被,一向淡然的表情出现了些许裂纹,显得格外慌张。池清沉了眸子,不耐烦的说道。她不明白,白沫澄究竟在闪躲什么,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护工吗?
越想,池清就越是不满,她快步走上前,扯开白沫澄身上的棉被。紧接着,那具只穿着白蓝色病服的躯体便暴露在眼前。白沫澄很瘦,这是池清一直都知道的事,可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似乎在被自己找回来的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瘦的更加厉害了。
凝视着白沫澄那瘦到像竹竿一样的手臂,还有她勃颈上那五条已经发紫的指印,池清难得的产生了一种她很少会有的情愫——愧疚。没错,她在后悔自己这些年来对白沫澄的所作所为,也在不断的反省自己之前那些无意义的虐待。
白沫澄是无辜的,哪怕她的存在是自己永远忘不掉的痛,但是,她的出生,并不是错误。她不过是一个22岁的女孩,明明是人生最为绚烂的年纪,却无故承担了本不该属于她的黑暗,任由自己毫无理由的去折磨她。现在,这人终是再次被自己伤害到住院。那苍白的容颜,日渐消瘦的身体,无不说明了,自己身为一个母亲,做的有多么差劲。
这样想着,池清弯下腰,伸手去解白沫澄的衣服上的扣子。医院的病服质量并不是太好,扣子却格外难解。看着那一个个圆形的水晶扣,池清恨不得一下子把那件衣服给撕开,只是,这个想法她也只是想想而已。种粗鲁的做法,她是不喜欢也不赞同的。
香草的清香混合着洗发膏的香气一起蹿入鼻腔之中,白沫澄贪婪的呼吸着池清身上的味道,只希望时间停止走动,让她溺死在这样的温柔之中。到了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拒绝池清的要求,也不忍心再拒绝。这辈子,能够亲近池清的机会真的不多了,无论如何,白沫澄都不想错过对方这难得一见的体贴。
当最后一颗纽扣应声而开,池清将病服撩开,再捧起白沫澄的脖子,将上衣彻底褪去。正如刚才摸到的那样,那件病服已经被白沫澄的汗水浸湿到不像样子,可想而知,对方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有多么难受。
对着那件衣服发呆了几秒,随即扔到沙发上。池清回过头,再度把视线落到白沫澄身上。然而,只是这一眼,池清便看愣了神。现下,白沫澄的上半身几乎是全部j□j的,除了肩膀和后背上缠着的纱布便再无其他,甚至连贴身的内衣都没有穿。
这是池清第二次看到白沫澄的躯体,比起上一次上药所看到的更为完美。曾经发育不良的身体在离开自己的五年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胸前那两颗女性特征不再小而平整,而是出落的越发翘挺丰满。
白皙的色泽,顶端粉红色的点缀。这样的画面,搭配病房昏黄色的灯光和窗外皎洁的月色。构成一幅昏黄而蓝亮的夜间风光,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弥足深陷,自然,池清也不例外。
她就这样一直傻傻的看着,直到白沫澄的身体因为太冷而泛起一个个小疙瘩,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你后背的绷带也湿透了,它上面还涂着药,等明天再换掉吧。”池清说着,走至白沫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后者听过,点点头,便快速把头扭到靠窗的那边。池清知道白沫澄可能是在害羞,她不再等待,也不说什么,而是开始了擦身体的工作。
湿柔的毛巾覆上脖颈,带来阵阵温软的舒适感。白沫澄无措的把手放在床边,想要抓住床单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却又怕这样异常的动作会引起池清的怀疑。最终,她就只能把浸出薄汗的双手藏在身体两侧,时不时的攥紧,以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事。
池清认真的样子很迷人,也和她平日里懒散的状态大不相同。身为在她身边呆的最久的一个人,白沫澄自3岁到17岁这14个年月里,几乎每天都在想着池清的事,把她当做自己生命的轴心。
最开始,年幼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这么凶,和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同。在她懂事之后,她开始害怕池清,也尝试着躲避对方。然而,心里对母爱的渴望,却使白沫澄一次又一次主动朝池清靠近,无法自拔。
直到后来,在得知了池清的经历之后,那份对池清的恐惧和不解逐渐转变成心疼。白沫澄打心眼里希望池清能够快乐一些,更希望自己能够保护她,帮她实现她的愿望。就是这样一点点累积,一点点生变,最终,这份感情走向了一个不被世俗所认可的方向。到如今,白沫澄已是无法收回,更不愿收回。
看着池清悉心的为自己擦拭肩膀,手臂,还有脖颈和胸脯。心里的满足感让白沫澄幸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用牙齿咬住嘴里的软肉,想要借疼痛来告诉自己,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她所期待的的温柔,真的到来了。池清正在为自己擦身体,不是打,不是骂,更不是无视,而是在照顾自己。
就在白沫澄晃神的功夫,池清手上的毛巾已经顺着她的身体滑下去,落在胸前的两处饱满之上。那一刻,白沫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秒钟之内,是如何从快速变为极速。那种不同次元的变化,让她觉得全身的血骨仿佛在瞬间融化了。
比起白沫澄的激动,池清也并没有好多少。她强迫着不去看白沫澄的身体,可视线却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往对方的身上飘去。抛去太瘦这点不说,白沫澄的身材无疑是完美的。修长的脖颈,突出笔直的锁骨,丰满翘挺且形状完美的胸部,还有那平坦而线条突出的小腹。
这一切的一切,对任何人都是极大的诱惑。不论是男人,还是作为喜欢女人的自己。这样的发现让池清无地自容,其实,早在第一次替白沫澄涂药的时候,池清就有所察觉。她,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产生了一种对爱人才会有的欲念。
这样的想法让池清觉得莫名其妙,她想了许久才得到一个不知是对是错的答案。也许,自己是真的寂寞孤独了太久,所以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她不是对白沫澄才会有欲念,而是她需要有人来陪伴她,排解她心里的孤独。
这样想着,池清心里舒服了许多,却并不知道,在她瞎想的这段时间,手上的毛巾已经在白沫澄的胸上擦了许久。毛巾的温度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阵阵冰凉。冷热的交替最是磨人,然而,池清却依然不肯离开自己的身体。
白沫澄用手攥住睡裤,哪怕她极力控制思维,记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下午的梦中那一幕幕场景。池清压在自己身上,进入她的身体。那个时候,她们不再是母女,自己也不再是她讨厌的人,而是她的爱人,她呵护的对象。她会叫自己小沫,而自己也可以关明正大的叫她清。
身体因为这些回忆再度起了反应,白沫澄喘息着,伸手握住池清还在不停擦动自己胸部的手。“已经干净了。”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也许和白沫澄的这话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看着对方隐隐泛红的耳朵,池清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某个部位盘旋了很久。
“恩。”池清应着,转身把毛巾扔进热水里。看着她的背影,白沫澄轻轻夹住双腿,咬紧了下唇。她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池清,那种喜欢,只怕已经没办法再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而是更为深层次的情感。
可是,那份感情越是深刻,白沫澄就越是害怕。池清对自己的态度无疑是在慢慢转好,可这样的转变却让白沫澄更加不安。她不知道,如果池清对自己再好一些,她该怎么掩饰心里的情感。毕竟,她就要被心里积聚的感情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