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宇微微一愕,道:“向苏,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还不待古宇说完,向苏便挥手打断了古宇的话,他笑了笑道:“宇哥,就让我最后喊你一声宇哥,从今天以后,哦,不对,自从我答应和万队长一起对付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是兄弟了,而且现在我们各属一门,以后见面便是敌人。”
古宇心中一痛,皱眉道:“苏,你……我一只都把你当兄弟啊,就算之前你做了那些事情,但我一点也不记恨你,你……”
向苏哈哈一笑,忽而脸&039;色&039;一变,怒斥道:“不记恨我?但我嫉恨你,凭什么你就比我强,凭什么我喜欢的女生都会喜欢你,为什么我每次出事了都是你给我出头,为什么道上那些兄弟都给你面子,明明无论家世还是背景,我都比你好,但为什么你事事都要凌驾在我头上。我不甘心。古宇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不管是以后,还是现在,我向苏都不会输给你的,今天的金丹我是要定了,还有窦熙,我迟早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古宇心如刀绞道:“向苏,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会给你带来这么多困&039;惑&039;,不过那些事情都不是我所愿的啊。你喜欢窦熙,你就放手的去追,我身边已经有游梦,我不会和你争的,还有金丹,我们夺下来,我们可以平分的。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堕入邪道,这血煞宗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我劝你还是早早的脱离了好,如果你能改邪归正,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师傅酒仙,我相信他会接纳你的。”
向苏冷笑一声道:“你这算是施舍么?我向苏不稀罕,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好好的去争取,不会靠别人施舍和接济。窦熙我会自己去争取,今天这金丹我也要定了,如果谁敢挡我,我一定会让他死……”
向苏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抱住五师兄和三角眼道:“何况我现在在血煞宗过的挺好,有这么多师兄照顾我,我不知道有多开心,还有我师傅,呵呵,对了,说起来我师傅,和你也是熟人,我师傅便是火阎王,他现在对我也很好,将他的绝招都传授给了我,完成这次的任务,他也会推荐我进入血煞宗内门修行,到时候我的前途便是一片光明,你觉得我会放弃我现在的一切来接受你的施舍,拜你那什么师傅为师,然后继续受到你的压迫,永远只能做你身边的一个小跟班?”
古宇狠狠的摇摇头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想让你做我的跟班,你是我兄弟啊,我怎么会让你……”
还不到古宇说完,向苏便大声斥道:“住嘴,别在我面前提兄弟这两个字,我一听见便会恶心,我说过从很久以前我们便不在是兄弟,如果你还不承认,好,现在我们就做个彻底了断。”
说着他右脚猛的在地上一划拉,一道沟壑便出现在古宇和冀风的身前,然后身体一旋,猛的一踢,将身上火红&039;色&039;的道袍的下摆踢起,然后一把握住,左手一震,一道火焰便在他手上燃烧起来。
他望着古宇和冀风,一字一句的说:“古有划地绝交,割袍断义,今天我们就效仿古人,划地绝交,割袍断义。”说着左手猛的一划拉,顿时手上那燃烧着的火焰便如同一把锋利的火刃,瞬间便将向苏身上那火红道袍的下摆割断了。
古宇和冀风愣愣的望着那从向苏手中缓缓飘落的半截袍子,心中感慨万千,几年的兄弟感情,现在终于在这半截袍子落地的瞬间化为乌有,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做了很多对不起向苏的事情,还是自己在无意之中伤了他,要不然现在他也不会这么决绝,为什么会这样。
向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后变得无比冷漠,他冷声道:“古宇,冀风,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当然,如果你们想阻碍我,我会对你们毫不留情。我们走……”说着一挥手,向另一边走去。
古宇愣愣的看着向苏,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不过心中却无比苦痛,仿佛有一把小刀,一寸一寸的切割他的心脏,他想出声挽留,但喉咙滚动了几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即使自己挽留向苏,他也不会再回头看自己一眼,因为他们三人之间的兄弟情已经从今天开始彻底的了断了,以后或许形同陌路,或许成为敌人……
这时肩膀忽然一暖,一个结实的臂弯挽住了他。
古宇回过头去,是冀风,只见冀风虽然眼中带着一丝丝黯然,但脸上却担着淡淡笑意:“没关系,虽然向苏走了,你还有我,我们永远是兄弟,一辈子,一生情,不变……”说着另一只手伸到了古宇面前。
古宇嘴角缓缓升起一丝笑意,一把握住冀风的手掌,用力的点点头:“一辈子,一生情,不变……”
没走多远的向苏,听到二人的对话,身体猛的一震。一辈子,一生情,不变……这是他们三人承诺一生的誓言,但此刻自己终究是没能以兄弟的身份和他们走完这一生,呵呵,讽刺啊。
不过现在这社会实力才是王道,兄弟算什么,兄弟就是可以用来挡刀的人,除了能够利用之外,一无是处,甚至可能是拖累,而且还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我向苏不需要兄弟,我需要的是无人匹敌的实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利,如果谁要挡自己的路,就算是兄弟,自己也会毫不留情的向他挥刀……
向苏独自走到一个树荫下,盘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到其他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竟感觉是那么的刺眼,一时间他竟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落寞,是那么的孤单。
虽然四个师兄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但他们已然疏离着自己,在他们不时瞟来的目光中,向苏能清楚的看到掩藏在他们心底的那份对自己的畏惧和怜悯。
自己做事雷厉风行,他们畏惧自己那是肯定,而且也有必要让他们畏惧自己,为什么会有怜悯,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怜悯的地方么,没有,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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