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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客气,在我身旁坐下,“是啊,我也认为跟姑娘特别有缘。”
沙哑的声音好似砂纸磨在铁锅上,听得我喉咙又干又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哼,这么会装,你妈知道吗?我浅笑道:“广林仙姑好像装了一只眼睛在我身上,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仙姑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赶到,令我不得不佩服。”
“呵呵,有些事情,姑娘没有亲身经历过,当然不能理解。你身上有我的东西,所以会对姑娘多点关心而己,你不必觉得有压力。”她笑起来声音更是难听。
“仙姑一直说我欠你的东西,自古以来,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找了来,欠你什么直说便是,我定会双倍奉还。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还了也省得仙姑日夜盯着,实在麻烦。”始终未说出个所以然,我欠她什么,总得拿个证据出来吧?
她思索了片刻,说道:“不急。”
“不急?是因为陆判哥哥不在,所以才不急?”我不习惯兜圈子。
她笑意渐淡,变得阴冷怨愤,眼里充满了戾气,“哼!陆判哥哥!叫得蛮亲热,可惜啊,七百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娶你。每当别人议论你是个金牌小三时,估计你也该有些委屈和埋怨吧?”
我笑而不语,我跟陆判哥哥的关系,没必要跟她解释,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况且,她对陆判哥哥的感觉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跟她争执浪费唇舌。但是“金牌小三”坚决要予以更正,“仙姑,我与陆判哥哥男未娶,女未嫁,何来小三一说?”这点常识还要我普及!
“哈哈,真是与陆判如出一辙!”
志不同道不合,有什么好聊的?我起身整理红裙,在般若寺被竹枝钩坏的地方叫青玉姨帮我补补才行。她见我要走,说道:“也罢!今天我来是为了帮你,何必说些扫兴的话呢?”
帮我?看来敖睚眦说得没错,她就是来害我的,我才不听她的鬼话。
“喂,丫头!”她也站了起来,“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那日你和孟崇文一道去了西山梅苑,你喝了毒酒中毒身亡,他却从未在地府出现?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
为什么我的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吃惊,“其实,孟崇文他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
她站起来,指向河对岸,“你自己好好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岸的平地忽然隆起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群,最西面那座矮点的山红火火白皑皑一片,没错,那是西山梅苑,八角的如意亭若隐若现,我踮起脚尖向里张望。
两个人对立在石桌前,身着红袄的女子笑意盈盈将几道小菜置于石桌上,不用看,我知道她下一步是斟了两杯清淡的桂花酒。因为,她便是千年之前的我——舒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