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友亮摆了摆手,“不行,这么早就用寇菲林,建奴会逃走的。我就要他们象飞蛾扑火一样主动送上来让我们屠杀。”
一旁的海因里希也笑骂道:“该死的葡萄牙佬,上帝都知道炮兵是你训练的了,什么时候让我和路德维希训练的步兵方阵展示一下威力了,总不能让他们永远做仪仗队吧?”
随着一阵嘎嘎的绞盘声和铁链的拖动声,金州北城门被缓缓的打开。由于更多地考虑了军事用途,金州的城门不是那种传统的左右两扇的城门,而是类似水闸一样的闸门。闸门被打开后,一队队手拿长矛,身穿板甲和半身板甲的步兵迈着整齐地步法走了出来,迅在两道翼墙之间列阵。
此刻,建奴也填平了将近二十丈的壕沟,也清理出过二十丈的正面,那些多数是汉奸汉军,在他们身后是建奴的重步兵和弓箭手缓缓压上,他们的身后是黑压压一片骑兵。
“这些南蛮子终于要出来了吗?”阿礼达笑道:“到了平地上面,那里还用担心什么,”阿礼达骑在马背上看得清楚,出来的明军虽然少说有三千多人,不过都是轻装,或者说没有车、炮一类可以抵挡骑兵冲击的,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出城的是登州军老八营的宾字营,营官名叫吴廷宾,见建奴没有马上突击的样子,吴廷宾就大大方方地在城门口的空地上开始列队。
建奴攻城时,通常都会使用这样地打法,先用弓箭手压制,精锐的重步兵冲开步兵阵列,然后就是骑兵冲进去砍杀。其实此刻建奴完全可以起一次这样的冲锋,那样的话,还在列队的宾字营很可能一片混乱。但是建奴没有这么做,宋友亮为宾字营捏了一把汗,他以为是建奴托大。实际上,是阿礼达和硕托对汉军八旗刚才的战斗表现很不满意,所以打算让汉军八旗后撤,让两红旗的建奴兵直接上
看到对面的明军只是在列阵,建奴的弓箭手和步兵也在积蓄力量,想等到汉军完全后退以后,再起决定性的冲击。
“冲散对面的南蛮子,我们就赢了!”建奴兵吼叫道
“弟兄们,杀了对面那些建奴,让他们知道宾字营的实力!”吴廷宾和往常操练时一样,大步走在队列的前面,大声喊道,“要是大胜了,老子贴上一年的俸禄,请兄弟们喝花酒。”
“吼~~”
“冲,促那~哇,杀光那些南蛮子!”阿礼达歇斯底里地大声吼了起来。
“杀!”以重步兵为先导,弓箭手居中,骑兵殿后的建奴们大声吼叫着冲向明军
“点火~~”吴廷宾高声喊道,明军方阵前六排士兵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瓜大小的铁球,用火折子点燃,引线一边冒火,一边出哧哧声
“扔~~” 吴廷宾大吼一声
呼呼呼
几百个铁球临空飞出,有些直接砸中了建奴,有些则落在了建奴的脚前,建奴兵正想大笑以嘲弄明军的无能,只听轰隆隆~~一连串巨响在建奴的脚下的身边爆出来,几百斤火药一起爆炸,气浪、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片将建奴炸得血肉横飞,将原本整齐的建奴步兵方阵炸出了一个个丑陋的空洞。那些走在队伍前列的重步兵和弓箭手当其中,死伤最为惨重,尤其是充当突击力量的铁头子们,几乎是一扫而空。就算没被直接炸死,也大多被炸断、炸伤双腿,倒在地上象蛆虫一样蠕动、哀嚎
“促那~哇~~~冲过去~~”阿礼达见状又气又怒,他歇斯底里地吼道:“吹号~~吹号~~”
“喳~”号角手立刻鼓起腮帮子,把牛角号吹了起来
浑厚的号角声把惊慌中的建奴兵们给吹醒了,他们在各级军官的催促驱赶下,鼓起勇气继续冲向面前的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