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湛的眸子里,是坚毅的冷清,修长黑黝的睫羽每一根都清晰可见,仿佛代表着她的铮铮傲骨,不光只是眼神不屈服,就连睫毛,都有着她坚傲的态度。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和这禽兽没有以后!
奇岩眉头一蹙,看着她决然的态度,这才明白主人执意要将她留在身边伺候的原因,因为他还看不到她眸底的屈服。
“温小姐,今晚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西厢休息了。一切事情等主人醒来再做决定。一会我让阿卡来接你。”奇岩对温晴微微颔首,旋即按下电话通知阿卡。
温晴默然应允,睁着双眼望着白色水缸中平静躺着的男人,氧气罩里有些许因呼吸而产生的迷蒙雾气,雕刻一般的完美身材,腰间仍围着那条小毛巾……他真的,英俊得像是神话中沉睡千年的撒旦,若一旦苏醒,便会迎来全世界的黑暗……
被褥下的她,身子轻微地颤抖着,五个夜晚终于挺过去了,九日之期只剩下四日。闭上眸深深吸一口气,但愿这一场噩梦早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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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莫斯科,透着些许醉人的迷乱,西厢里,满室红酒的芬芳。淡雅的钢琴乐曲在幽暗的房间里绵长回荡,拉开窗帘,深蓝深蓝的天幕里,缀着点点星芒。
温晴蹲坐在窗边,仰望星空,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发丝散乱在肩背处,披着一条宽松的睡袍。这是她唯一一次,在莫斯科享受的平静夜晚,虽然差点承欢在那禽兽身下,但庆幸的是突发了意外。
的确,今晚的意外,接踵而至。
问过阿卡,才知道厉勤宇真的来过。
想起阿卡对她形容厉勤宇像只喷火猛龙一样,那个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万人迷丹尼斯,竟然为了她打破了向来保持的完美贵公子形象,想到这儿,她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比起连仲逸的冷漠,厉勤宇的关怀令她心里头划过一阵暖流。
只可惜,她和他还是缘悭一面。
窗外吹过一丝凉风,比起她那次和厉勤宇刚到莫斯科的时候,气候回暖了许多。或者……也许是因为被那只冰冷禽兽折磨太多次,已经渐渐能够承受这寒意,神经也变得越来越麻痹。
“阿卡,你在这里,寂寞吗?”她低叹着,轻声问着阿卡。
“啊?寂寞吗?不会呀,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呢,尤其是最近刚除完积雪,主人说明天有一批铁树运送过来,准备在西厢的前院里栽种,唔,以后还有得忙呢……”阿卡趴坐在床边,手肘撑着脑袋,强睁着困意连绵的脑子,应道。
“铁树?”温晴眉角微挑,端着酒杯的手指轻颤一下,“在这里种铁树?阿卡,你主人的脑子坏掉了么?”
“唔?是啊是啊,我问过奇岩总管了,是铁树没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阿卡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铁树是热带植物,怎么适合在这寒冷之地?不然很难开花的!”
铁树是喜欢温暖潮湿气候的植物,不耐寒冷,所以在寒带很难开花,因此人们常用铁树开花形容事情难以实现,也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那才稀奇呀!”阿卡满脸期待,仿佛就在想象西厢院前铁树开花的情景……
温晴无奈地翻个白眼,那只妖孽还真是无与伦比的固执!明明不属于这个气候的植物,他硬是要搬过来,就像对待她一样,蛮横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