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愣了一下,“时倾!”
这速度,怎么比他还快?
“林拾月?林拾月!”
时倾没理会教官,轻拍了几下她的脸。
谢涵也冲了过来在一旁焦急喊着。
林拾月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像是收到了某种惊吓。
时倾手指搭在林拾月手腕上,片刻后,抬头看教官,“我带她去医务室。”
教官被她漆黑深邃的眼睛看着,下意识点头。
闫倾城的队伍离这边不远,她看到师父抱着十月朝医务室跑,心急的不行。
“报告。”
“说。”
闫倾城朝医务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的朋友去了医务室,我想去看看。”
教官瞥了她一眼,“医务室有医生,你是医生吗?”
闫倾城:“不是。”
“那就好好站着。”
“站军姿,头要正,颈要直,脚跟并拢,脚尖分开60度,双手贴紧裤缝”
时倾把林拾月放在医务室的床上,转头问随行的军医,“有银针吗?”
“这位同学,我先给她看看”
“银针!”
时倾打断军医的话,声音沉下去,眼底氤氲着某种疯狂的神色。
军医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回过神,嗤笑,“这位同学,你知道银针是什么人用的吗?你知道”
“我说,银针!”
时倾一字一句,句句凝冰,周身的气息瞬间狂暴起来。
谢涵黝黑的眼睛看向军医,一字一句,“她能救她。”
军医张了张嘴,“我,我去拿。”
要了老命了,现在这学生都这么吓人了。
他好歹也是上国战场的医生,怎么就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吓成这样。
取了银针递过去。
时倾接过来,打开一边医疗箱,消毒。
然后在银针快速刺入林拾月头上胸口的几个穴位。
动作快速干脆,下针手法也老练。
军医在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偶然一次见过南老施针,国内会用银针治病的人不多。
平时见到的都是半吊子水平。
可眼前这个小姑娘,下手手法简直能和南老相比了。
“这位同学,你”
时倾微冷的眼神轻飘飘扫过来,军医立刻闭上了嘴。
真是邪了门了,被一个小姑娘给压制了。
“林拾月?林拾月,醒醒!”
时倾低声喊她,看的一旁的军医嘴角抽了一下。
这区别对待太明显了。
林拾月此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杂乱的声音像是魔音一样钻进脑子里。
在脑海里横冲乱撞,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想出声,但张不开嘴,发不了声音。
硬生生承受着脑海中那种疼入神经的撕裂。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
不是听不清的嘶吼声,而是她很熟悉的声音。
“林拾月,林拾月!”
眼前黑暗被裂开,透进来一束光。
林拾月忍着脑子里的剧痛,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倾倾清冷绝色的脸。
倾倾平时多淡定啊,现在她竟从那双深黑的眼里看到焦急。
“倾倾。”
这时,崔浩跑过来,急声喊道,“时倾,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