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月再见到时倾是在雪域。
中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
没人知道时倾和傅辞这一个月去了哪里,就连和两人一起的青鸟白鹤重明三人都对那段时间没有丝毫的记忆。
“倾倾,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拾月十分紧张看着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时倾。
容貌已经恢复原本的样子,精致明艳,可给人的感觉更加冷。
低敛的眉眼微动,抬眸看向林拾月。
漆黑如墨的眸子平静深邃,不含一丝温度。
林拾月一怔,手心发凉,“倾倾,你,不记得我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
秦师父说,倾倾从回来到现在已经昏迷了三天。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在倾倾的身上发现了当初她给倾倾的令牌,秦师父才通知了她。
说来也很神奇,她刚到不久,倾倾就醒过来了。
但眼下看,倾倾好像不太好。
时倾看了她片刻,长捷轻颤,眼底染上了些温度,嗓音低哑,“林拾月。”
林拾月眼眶一热,在她身边坐下,紧紧盯着她看,“你去哪了?为什么我们都找不到你们?”
在他们失踪的这一个月里,所有人都找疯了。
到最后还是秦师父说,他们该回来的时候会回来的。
时倾闭了下眼睛,酸涩的难受。
头朝后靠,下颌弧线紧绷,锁骨越发明显。
她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两侧肩膀上的骨峰十分显眼。
一个月的时间,比之前更加消瘦。
“傅辞呢?”
她问林拾月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光,沉沉的黑。
林拾月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齐爷爷的院子,我”
话没说完,手臂被时倾死死攥着。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尽是不可置信,嗓音都在发颤,“你说,傅辞也在?”
林拾月不明所以,但她看的清楚,倾倾表现出来的神色,有种失而复得的震惊。
“对,在齐爷爷的院子,还没醒。”
话音刚落,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床上已经没了时倾的身影。
林拾月猛地转头,“倾倾!”
她急忙拿上外套追上去。
追到门口,已经不见时倾的身影。
倒是碰到神色激动的南老和秦师父。
“十月,小倾儿醒了?”
林拾月连忙道,“她刚才跑出去了,应该是去齐爷爷的院子。”
见林拾月手里拿着羽绒外套,秦暮楼眸色微沉,“我们也过去。”
齐秉松在房间给傅辞施针,苏棠去煎药。
从药房出来余光扫见院门口一道白色身影。
一身单薄的棉质睡衣,烟青色的长发有些凌乱落在肩上,那张让她十分熟悉的连此时苍白的如同飘落的风雪。
“小五!”
苏棠把手里的药碗放在旁边是落着薄薄一层雪的石桌上,脚步匆匆朝她走过去。
“怎么穿这么薄就跑过来了?”
苏棠来不及问她什么时候醒的,连忙把身上的白氅解下来披在她身上。
视线一顿,落在她脚上。
“你,怎么连鞋子也不穿?”
冰天雪地的,即便是习武的人也不能赤脚在雪地上行走。
更何况小五昏迷刚醒。
苏棠想说她两句,抬头就看到她紧紧盯着左手边房间的方向。
又气又心疼。
弯下腰把自己的鞋子脱掉,放在时倾的脚边,“快,先穿上。”
莹白的脚趾已经冻的通红。
时倾这才回了一丝神志,“师娘,傅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