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辞丝毫感受不到凉意。
眉目深沉,所有的情绪都在一根根香烟上,一团团青白色烟雾中消散。
小倾儿在乎他,他知道。
爱他,他也知道。
他对她的爱只多不少。
但他,能留得住她吗?
侧眸朝房间看过去。
视线穿过烟雾,看到紧闭的房门。
他轻笑,微红的薄唇扬起一抹弧度。
掐了烟,换了身衣服,走进风雪中。
时倾醒来,没看到傅辞的身影。
此时头脑清明,但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也可能是昨晚太放肆,精神虽好,但身体要罢-工。
她就这么侧躺着,看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的风景。
在她的世界里,人生不过短短百年。
亲人是,朋友是,傅辞亦是。
她守住这百年时光就够了。
至于以后的事,时倾半眯着眼,唇角微扬。
说不定那个人已经不是她了。
那关她什么事呢。
许久不见傅辞回来,时倾动了动恢复了些体力的身体,伸手把手机拿过来。
给傅辞打电话。
她不想发信息,想听傅辞的声音。
“醒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含着宠溺的笑意,顺着电流传过来。
一时间,心情极好。
“傅爷,你去哪了,我饿了。”
颇有种撒娇不满的质问。
像是骄蛮的小公主。
“我现在回去。”
傅辞唇角的弧度一直扬着,挂了电话,看向身边几位长辈。
“师父师娘,秦师父,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
几位长辈也是活久见。
刚才那声音,是小五/小倾儿?
秦暮楼眼睛眯了下。
他是不是可以换个方式?
比如,傅辞。
房间里的凌乱在傅辞离开前就已经收拾好了。
身形硕长的男人端着餐盘推门进来,潋滟五官绝色惑人。
长腿在她身边停下,半敛的黑眸的氤氲着浅笑,“怎么?我才出去一会,就不认识了?”
绝色的小姑娘眨巴着好看的凤眸一瞬不瞬盯着他,乖巧的看不出来她在昨晚之前的性子。
时倾收撑着床起身。
雪白的绒被滑落,细腻如玉的肩上,痕迹密密麻麻。
她拉了拉被角,锁骨之下遮盖的严实。
挑眉看他,刚才的乖巧都是假象。
张狂邪肆才是她的本性。
“我是想着,傅爷这般绝色,我是不是要把你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直勾勾盯着他看,眼底的占有毫不掩饰。
傅辞眸底的笑意越发浓郁,拿起餐盘上的粥碗,侧坐在床边。
衬衫衣摆抽紧西裤里,坐下的动作把背部的衬衫拉紧。
肌肉线条分明。
时倾的手有点痒,总觉得傅辞好像从昨日天晚上开始,整个就一行走的荷尔蒙体。
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偏偏这男人好像不自知,勺子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偏低的声音像是羽毛扫在她的心尖。
“尝尝,合不合胃口。”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那颗红痣也随之滑动。
时倾嗓子有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