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看向许以良,“以良,你在说什么?”
她为这个家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到头来就得到了一句离婚?
若不是为了小晔,她能做出哪种阴毒的事情吗。
那可是有损因果的。
许以良刚才有多气愤,现在在时倾和傅辞面前就有多卑微。
“时倾同学,傅爷,我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但怎么说都是我许以良的妻子,”
“你们放心,她要真做错了事,我不会包庇她。”
不愧是老师,思维逻辑很清晰。
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又让人挑不出他的错处。
就像他说的,常芳虽然是他的妻子,但做的那些事和他没关系。
他并不知情。
可夫妻两人同床共枕,感情还不错,怎么可能一点不知情。
他这是在撇清关系。
很理智的利益主义。
时倾清冷的眉眼微扬,笑意不达眼底,语调又轻又慢,“和境外势力勾结,你这位妻子的胆子确实挺大。”
话音落,许以良的手指都控制不住打颤。
境外势力?
勾结?
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别说常芳的下场。
就连他许家都要受到牵连。
怔了一瞬,立刻划清界限,“我和她并没有领证,她只是我名义的妻子,她做的事和我和许家都没有关系。”
干脆利落。
没有一丝犹豫。
多年的感情,加上两人之间还有个孩子,这些在许以良的心里都比不上许家。
比不上他。
时倾挑眉,侧眸朝傅辞看。
傅辞薄唇微勾,朝她倾身,把手机打开,给她看。
是关于常芳和许家所有的资料。
时倾扫了一眼,轻啧一声。
这么多年的感情,全心全意付出,到最后却换不来一张结婚证。
可悲。
但不可怜。
常芳一脸茫然,做那些事的恐惧在此时也被许以良的话给压下了。
“以良,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我们并没有领证?”
“什么叫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妻子?”
她的语气逐渐惊慌,声调逐渐高扬。
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十分慌乱无措。
手中紧攥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手机在地板上弹跳了两下,声音逐渐消散。
客厅沉寂的气氛也到达了极点。
许以良脸色变了变,不回答常芳的问题,朝时倾和傅辞的方向看。
“我只想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事?若是她和许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连累到许家?”
从和常芳在一起之后,他的事业一直停滞不前。
曾经他也有想过,常芳的前任丈夫是警察,为国牺牲。
他和常芳刚在一起时的事,终究上不得台面。
他一直在小学老师的位置上升不上去,是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是对谢朝不公,才导致的。
但后来随着儿子的出生和时间的推移,那种想法也渐渐淡了。
有了儿子,他对再进一步也没了多大兴趣。
一心只扑在儿子身上。
家里两位老人也渐渐想开,不升就不升,总好过断了许家的香火。
但早前留了个心眼。
当时说要领证的时候,两位老人不同意,是他死活不松口,母亲才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常芳刚怀孕那会,身体特别虚弱,必须待在医院。
就是在那期间,父母同意两人领证,让他问常芳要了两人两寸红底的证件照。
两人早就商量着要去领证,证件照也准备好了。
他和常芳说家人同意他们领证,只用把证件照拿着,父亲那边都认识的人,只用他一个人去填资料就行。
到现在他还记得常芳躺在病床上开心流泪的模样。
而他只是出去转了一圈,把两人的证件照给了母亲。
回来后编了一个理由,母亲为了防止两人以后感情不和离婚,把结婚证收起来了。
常芳那个时倾一心扑在他身上,自然不会对他的话有所怀疑。
这件事情就这么瞒了十年。
他虽然喜欢常芳,但和许家相比,和儿子相比,没有可比性。
自己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自己清清楚楚。
利益得失才是最重要的。
时倾挺好心的告知许以良,“和境外邪教勾结,用阴邪之物毒害谢涵,若不是谢涵命大,她现在不是在医院,就是已经去见她爸爸了。”
和境外邪教勾结,用阴邪之物毒害谢涵!
谢涵怎么样和他没有关系,他不关心。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会不会牵连到许家。
“你若是和她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并不知情,或许不会牵连到许家。”
许以良沉沉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