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低冽的声音响起,六月的天,周围温度忽然就急速下降。
冷飕飕的,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说话的那个男生神色僵硬转头,“你,你是谁?”
“时倾。”
男生立刻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脑子抽筋,胡言乱语。”
其他人:“”
脑子转的真快。
——
下午的数学,果然不出所料。
考生在拿到试卷后,心态绷不住了。
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心里在口吐芬芳。
和时倾同考场的人,更是把情绪都抱怨在了时倾的头上。
害人精!
楚诗薇看到试卷后,眉心微拧。
难度果然比往年要大很多。
按照这种难度,明天的综合考试和外语,也不会低于这个程度。
好在,这些对她来说,不算难。
在从国外回来前一年,姐姐给她请的家教,都是教育界顶尖的。
当然,花费自然不低。
看了一遍,拿起笔开始答题。
抬了抬眼,见时倾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搭在桌上,没作答的意思。
嘲讽勾唇。
请假半年,语文还能装装,数学怕是把几何方程式都忘了吧。
经过一上午,考场的考生都知道了时倾。
下意识朝时倾扫一眼。
见她不动笔,心底嗤笑。
让你能,遭报应了吧!
其他的考生奋笔疾书,时倾才提笔不紧不慢答题。
有人狠狠翻了个白眼。
这么装逼,真以为自己还是去年那个全科满分?
可惜人气场太强,离开考场没一个人敢吭声。
等人走了,哭爹喊娘。
“要了老命了!”
“啊啊啊,妈妈呀,我想回家——”
“害人精,害人精,我的京大梦啊!”
楚诗薇神色也不太好,但没有那些人那么夸张。
见有人议论时倾,脸上娇美的笑容才重新挂在脸上。
闫倾城和严高明先从学校出来,在门口等时倾。
蔫头耷脑的,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酷刑。
接连走出来的考生像复制粘贴似的,一模一样。
“你听说了没,这次考试难度提高是因为去年江城一中那场直播考试。”
“呵,江城有江城一中真是福气,江城一中有时倾也是挺有福气的。”
反讽的意味不要太浓。
“据说,时倾因为请假半年,数学考试直接懵逼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连笔拿不起来。”
“我听到的是,考完试,时倾是从考场哭着跑出来的。”
“啧啧,不做人事,是要遭报应的,这不就来了。”
“哼,还连累我们!”
闫倾城和严高明脑子里只剩那句‘时倾是从考场里哭着跑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大眼瞪小眼。
要不要这么惊悚?
倾姐?
哭着从考场跑出来?
这特么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严高明嘴角抽搐,“能让倾姐哭的人,还没出生吧!”
闫倾城十分赞同点头。
忽然一顿,轻咳一声,“好像也不是没有。”
严高明。“啊?”
“咳,傅爷嘛!”
严高明脑子宕机了几秒,反应过来,脸红的像猴屁-股。
“闫,闫倾城,是我们太熟了吗?让你不把我当男人看?”
闫倾城,“啊!我一直把你当姐妹。”
“我”严高明咬牙,“真是我的荣幸。”
这时严高明的爸妈手里提着水果茶从人群中挤过来。
“怎么在这呢?快喝点东西。”
严妈妈把水果茶递给两人。
闫倾城甜甜笑着道谢,“谢谢阿姨,我们在等倾姐。”
严妈妈笑着应了声,没敢问考试怎么样。
看出来的考生都是歪头搭脑的,就知道难度肯定不小。
让严爸严妈疑惑的是,他们家傻儿子怎么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放弃了!
严高明忽然间感到,这半年来对他十分关心和善的爸妈看他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有种秋后算账的意思。
“倾姐,这儿!”
闫倾城看到时倾一脸轻松从校门口走出来,大力挥手。
严妈妈见此,在时倾走过来时,递了杯水果茶过去。
时倾接过,礼貌道谢。
严妈妈在过来时听到有人议论时倾,笑了笑,没敢说其他的。
“倾姐,你考的怎么样?”
时倾单手拿着杯子,咬着吸管喝了一口,神色淡淡,“没难度。”
“”
“你们呢?”时倾反问。
闫倾城呲着牙笑,“我还行。”
严高明挠了挠头,笑的憨憨的,“我也还行。”
严爸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