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芳余光扫见丈夫也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海军,你这样是在逼你嫂子,你和谢涵之间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帮不了。”
史海军慌张无措,急的只能不断哀求许以良和常芳。
“表哥,你让嫂子救我一次,就这一次。”
“我求您了。”
说着就要下跪。
林拾月和谢涵就在一旁看着。
冷眼旁观。
不管今天她们怎么闹,都改变不了故意伤人的事实。
那边在闹着,林拾月拉着谢涵和邹放并排坐下。
许以良左右为难。
一边是他的亲表弟,一边是他的妻子。
常芳对许以良是有感情的。
不然也不会在许家忍这么多年。
眼神一冷,一咬牙,狠狠瞪向心冷的像石头一样的谢涵,声音尖锐,“谢涵,你今天一定要走法律程序吗?”
谢涵黝黑的双眸沉寂无波,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常芳气笑,“好,好得很。”
视线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确定了位置。
“你不是要参加大考吗?若是你逼死亲生母亲的事情传扬出去,就算你的成绩不错,有哪个学校会要一个冷血动物。”
警官察觉到她的意图,立刻起身,高喊,“快拦住她!”
在警局自杀,不仅这孩子的名声别要了,就连警局的名声都跟着受损。
林拾月气的不能行。
但不能让谢涵背上逼死母亲这个罪名。
她死在哪都可以,唯独不能死在谢涵面前。
这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邹仁父子两个也想到了,急忙起身。
忽然。
砰——
肉-体砸在地上的闷响声传来。
接着是常芳痛苦的惨叫。
众人齐齐望去。
黑色宽松短袖,灰色休闲长裤,脚上一双白色平底鞋,笔直修长的双-腿迈着散漫不羁的步子走进来。
乌黑的长发松松的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额前散落几率碎发。
白炽灯映照下,女生精致明艳的五官镀上一层浸入骨子里的冷感。
黑眸沉沉。
裹着清寒。
一眼望去,让人脊背发凉。
时倾单手插兜,一手把玩着手机,不急不缓走进来。
一句话没说,气场却强的不行。
嚣张又狂妄。
邪气肆意。
常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下意识噤声。
随着她走来的步伐,一退再退。
莫名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
林拾月松了口气。
倾倾来了,那就没事了。
任她闹翻了天,今天史海军故意伤害的罪名跑不了。
“哪来的丫头片子,在警局打人,不想活了吗?”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
欲盖弥彰。
狐假虎威。
在警局动手打人可比在外边生事更目无法纪。
见谢涵和那个丫头片子松了口气。
眸光闪了闪。
她们是认识的。
那
也可以算作故意伤人了?
心里一盘算,史海军心底的惊恐和慌乱瞬间消散。
询问驻足在半道的警官,“警官,这算是故意伤人吗?”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清楚了他的算计。
可常芳敢吗?
她不敢。
面对这个小姑娘时,恐惧是从心底深处钻出来的。
她甚至肚子痛的痉挛都不敢吭一声。
警官是认识时倾的。
知道她和谢局的关系很好,也知道时小姐的本事。
对她尊敬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一个犯罪嫌疑人去辱时小姐的名声。
“实施紧急救助造成救助人损害的,不用承担责任。”
史海军嘴角刚扬起的笑,瞬间僵住。
常芳刚才那举动可是在自残,那个女生就算把她打骨折了,也是为了救她。
刑事责任落不到她的头上。
所以说,他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袭来,眼前一片灰暗。
他不过就是推了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落到这么个地步。
知道结果,垂死挣扎。
“只有轻伤才要承担刑事责任,我怀疑谢涵手上的伤是装出来的,我要看伤情鉴定!”
“含星,给他。”
“是,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