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驱动轮椅过来,凌厉的眼神扫向姬平乐,声音沉冷,“姬平乐,给时小姐道歉。”
姬平乐瞪大眼睛,“要我给她道歉?一个冒充神医的丫头片子?”
果然是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傅辞落在姬平乐脸上的视线,冰冷刺骨。
“我,我”姬平乐无端感觉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直窜脑壳。
愤愤看向时倾,咬牙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时倾黑白分明的眼睛寒意渐退,“让让。”
是对那个看她入神的男人说的。
傅辞脸色挺冷,给宋岩使了个眼色。
宋岩上前,送时倾离开。
两人离开后,傅辞抬眸,清冽摄人,“老四,给她订回京都的机票。”
姬平乐憋着气,还想说什么,触及到傅辞冰冷的眼神,怯怯闭上了嘴。
虽然是姑姑让她和表哥一起来的,可有时候姑姑的话在表哥面前都不一定管用。
南星怔然望着时倾离开的方向,“二哥,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熟悉,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
傅辞冷睨他一眼,冷声,“没有。”
——
小区门口。
时倾长腿跨上机车,戴上头盔,护目镜抬起,偏头看向宋岩,嗓音偏低。
“一个月后我要雪银草。”
“您放心。”宋岩有些激动。
看来这位真是大佬。
不远处,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看了眼手机里拍的照片,悄无声息离开。
红绿灯路口。
时倾双脚撑地,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滑过接听。
耳机里传来一道低沉男声,“小五,我和江城一中校长已经说好了,你和小十月直接去办入学手续就行。”
时倾半眯着眼,望着眼前红灯倒计时,清冷眼尾染上几分暖意,“谢谢大师兄。”
对面男人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国内那位想让师父出手给傅家大少治病,师父的意思是让你去。”
红色倒计时灯光映在护目镜上,透进女孩明亮黑眸中,莫名有股邪气,声线微扬,“和师父说一声,雪银草有消息了,下次给他带回去。”
说完,便挂了电话。
眼底暖意消散,随之是入骨寒意。
师父的意思她明白,得到那位和傅家的支持,之后和武盟之间的较量她的胜算会大很多。
但现在雪银草对她来说,更重要。
师娘还等着它救命呢。
——
江城一中,百年名校。
校长室。
校长吴有祥带着老花镜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两位女生的档案。
时倾,时家养女,八岁被送到乡下孤儿院,十岁孤儿院着火,之后一直在一间中医馆打杂,至今没再上过学,档案比脸还白。
林拾月,林家养女,十五岁辍学和一个道士上山修行,刚下山。
吴校长揉了揉眉心,头疼。
抬头看了眼两个坐在凳子上的女生。
一个眉眼清冷,很漂亮,翘着腿,身上那股张狂桀骜的匪气,一看就是以后学校里的刺头。
另外一个,看着倒是挺乖巧的,但也只是看着。
眼底藏的狡黠,干了四十多年的教育工作,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如果惹事,不输另外一个。
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和吴邵麟怎么认识的?”
林拾月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时倾,嘴角微抿,甜甜圆圆的脸上挂着一对可爱的酒窝,扎着一个毛茸茸的丸子头,看上去确实乖巧。
时倾精致好看的眉眼掀了掀,漫不经心开口,“我师兄。”
吴校长伸手扶了下眼镜,来了些精神,“他现在做什么?”
“医生。”
“现在在哪?”吴有祥追问。
时倾视线落在办公桌档案上,意思明显。
吴校长皱眉,脑壳疼。
拨了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