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祥东的心里十分有底,他知道严庆良这些年当多经经理弄了不少钱,他说的十万八万只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实际上严庆良弄的钱要比这个数字多得多,知道他能拿出来钱,所以才敢说这样的狠话。
严庆良知道靳祥东的性格,他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不会再多拿钱,有他这3万元钱,再加上张伟他们4人返回来的6万多块块,自己再拿3万多块钱就可以了。正像靳祥东判断的那样,严庆良这几年当多经经理没少弄钱,除了给母亲治病花销外,手里还是有一些钱的,松树子生意帐面上是亏损十几万元,但那只是从进货到出货的直接帐目,再加上他们在松树子生意中得到的利润,已经远远超过了帐面上的数字。
严庆良心里清楚,即使这次把钱堵上了,他这个多经经理也不能干了,没有了这个职务就没有来钱的地方,母亲虽说没有多长时间了,可还是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的,他得留一点过河的钱。
“好吧,靳书记,我再想想其它的办法!”严庆良只能装成十分无奈的样子说道。然后起身告辞,靳祥东虚情假义的要留他吃饭,这个时候谁也没有那个心情,严庆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庆良一走,老婆就端着菜进了大屋,望着靳祥东问道:“老靳,你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说着,把菜放到床头柜上,把折叠餐桌打开支好,又把菜端到了桌子上。
靳祥东瞪了老婆一眼怒气冲冲说:“什么叫鬼鬼祟祟的?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老婆白了靳祥东一眼说:“就你俩一天那点破事我还不知道,别拿我出气啊!”
靳祥东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好了,好了,别跟我磨叽了,正烦着呢,去,把那瓶郞酒给我拿过来。”
老婆一看男人确实是有烦心事儿,就没有再说什么,给靳祥东拿来碗和筷子,又把酒给拿了上来,忍不住又问道:“老靳,到底啥事儿呀?”
靳祥东说:“行了,你别问了,下午去银行给我取3万块钱。”
老婆一听说急了:“干啥要这么多钱?我不管!”
靳祥东说:“不拿这钱就得进监狱,你看着办吧!”说着端起酒盅一口闷了下去。
老婆听靳祥东这么说也害怕了,虽然嘴里不饶人磨磨叨叨的,但还是找出存折出了门。
靳祥东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这件事儿,他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他深深有感到,如果再在古河干下去,自己就可能彻底完蛋了。本来他早已经萌生了去意,这次的事情让他彻底下了决心,放下酒盅拿起电话拔了老领导家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