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之前感觉到的寒冷，也没有了压迫感，感觉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刚才那个是牛头马面吗？”我怕是自己刚才看花了眼，转头问向专业人士——龙纳。

“嗯，像他这样在人间飘荡许久的幽魂都是需要牛头马面这种级别的阴差来引魂，那个元吉到了下面应该不能太好过，虽然他还没伤害人命，但也少不了酷刑等着他！”

没伤害人命的都要受到酷刑，那像莺姐姐那样的怎么不是被牛头马面带走的呢？

“小道士，假如有个亡魂害过人命，但是她诚心悔过！有没有可能不是被牛头马面带走的，而是向一道充满金光的而去的呢？”刚才我所经历的，跟我之前见到过的不一样啊，这个我实在没办法解释。两个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也可以因“鬼”而异吗？

“按常理来说，你说的这种情况应该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其他人在旁边施了障眼法！”龙纳轻弹一下手指，感觉被自己的聪明才智震惊到了。

可是我却不懂了，谁会做这种事情？当时在场只有我能看到而已，如果是莺姐姐担心队知道了而伤心难过才做出这样的障眼法，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队根本就看不到，他所知道的都是通过我的叙述传达给他的。莺姐姐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做这些！

难道？是步尘？他担心我？

眼前突然出现我做猫咪时候步尘对我的好，还有我恢复人身之后的冷漠，随便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我只不过是他闲暇时用来取乐的，他怎么会估计我的感受？如果他真的估计我的感受，怎么会让我做一只猫那么久……

“小龙，怎么样了？”楼下李老板探头探脑的轻声喊道。

“老板，没事了，等我把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让小娟妹妹上来了！”龙纳在我身旁随即应了一声。

“乔离，我十分感谢你啊，你的手没事吧？”龙纳指了指他给我割破的手。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止住的伤口，“我没事，我不帮你打扫了。以后在这里好好工作，我相信李老板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淡淡地开口对龙纳说道。

我觉得很累，真的很累，我又想离开了！

“那你以后来吃面，都算我的。我请你！”龙纳在憨憨地傻笑，他真的是我见过思想最纯真的人，跟他的外表一样，干净！正气！

在楼下见到李老板和小娟，他们不停地在跟我道谢，可是我都不知道我为他们做过什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我就离开了小面馆。

天亮了，但是灰蒙蒙的。已经有人在清扫街道的地面，发出“沙沙”声。但是还是感觉很安静，很安静……

我真的很累，不单单是身体累，心也很累……

回到寝室的时候，曼婷还在睡觉，她枕边多了基本专业课的书籍，经让我有些意外。她从来不是会在考试之前临时抱佛脚的人，她说一切随遇而安。

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估计这些了，脱掉身上那件红色的斗篷大衣，脸都没洗，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恨我吗？”

“恨死你了！”

“那怎么样才能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