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啦!”江婉娇欢呼雀跃,刚刚排队的人太多,我们排了十几分钟才拿到水,一共八瓶!
喏,悠然,你的,”她开始分水,这是我的……小贝,你的等会一起给秦狗拿,他身体好,他来扛。
席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半张漂亮的小脸藏在阴影之下,并不甚清楚。
“安安呢?”席贝轻声说,他来了吗?
“来了。”这一声是从席贝的身后传出来的。
席贝应声回头,迎上刺眼阳光而微微眯起的双眸含水,却精准地望到了身材挺拔、高挑的少年。
“怎么了?”秦懿安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劲,伸手摸向了席贝的额头,用指腹替他擦掉了额角的汗珠,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中暑了吗?
席贝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珠,摇了摇头。
“没有。”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感觉车坐太久了,还没缓过来。
但是现在已经好了,真的!席贝补充道,“我感觉就是坐太久了,就像走一会。
秦懿安心疼地替席贝将帽子摘了下来,理了理他软绵绵的头发:“回去不坐了,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交通方式。”
“不用……”席贝摇了摇头,不用这么麻烦。
他的目光往下挪,看到了秦懿安手里拎着的东西:“安安买了什么?”
他这话一出,江婉娇和严悠然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凑上来将刚刚独属于两人的气氛给打破了。对啊,拉了个包一样,这是什么?
秦懿安没说话,他拉开了这个像伞一样东西的侧边链,然后将这东西往下一摁——下一刻,一把拐杖顿时变身成了小椅子!
“我靠!”江婉娇瞪大了眼睛,你三千米跑八分钟的人,买个这玩意?“哦,我知道了,”她笃定,给席贝的!
秦懿安颔首,避开了江婉娇想要拿过来自己摸摸的动作:“自己去买。”
话音一落,他便将这拐杖椅子递到了席贝的手里,然后将地上属于他们两人
的行李和矿泉水都收纳好了,站起身来淡声宣布道:“走吧。”
席贝的行李也不轻,但是都不用他自己背。
他手上就拿着一个用来登山的“椅杖”,没事人一样,别提多轻松了。
两位女士实在是懒得再排一次队,江婉娇嘴硬道:不羡慕不羡慕,这玩意肯定不太好用。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还得是在登山一两个小时之后才知道。
秦懿安这个体力怪物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累倦的感觉,两个女孩子都不约而同地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江婉娇,她的脾气虽然从初中开始就不再娇气了,但身体依然娇弱。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江婉娇连续重复了两遍,这山是人爬的吗?啊?怎么这么累啊!
秦懿安淡声道:“先把丢在我这的包给拿走再说这句话。”
席贝将拐杖给摁了下来,递到了江婉娇的手边:“婉娇姐先休息一下吧。”江婉娇根本没有挣扎,直接拉着严悠然一人一半坐了下来,感觉彻底活了过来似的。
她对秦懿安彻底服了,不由得竖起了一枚大拇指:“还是你懂怎么宠小贝,这玩意买的太值了。
“真的。严悠然感觉自己早就已经看透了,叹口气附和道,“宠老婆——不是,宠弟弟,你在行。
秦懿安扔了瓶矿泉水过去,平静道:“还算你会说话。”席贝两手空空,却慢慢握紧了手心。
他的心像是被拉扯着一样,酥酥麻麻一片疼,话到嘴边却被麻痹了,因为面前还有两个一无所知的姑娘。
他并不打算让这件事情被很多人知道。
刚刚来找他的男人自称是席正国。
“我是你叔叔,叫舅舅也行,”他咽了下口水,急匆匆的,像是要躲着旁人不让人看见似的,“我前些年都在南方,一直都没回来,前段时间找我哥才发现出了事情……”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拿着,等会我在山顶找你,”他说,“我有话对你说,对你一个人说,别让秦家的人听见。
一个是秦懿安,另外一个是面前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席贝相信谁简直不必多言。他摇了摇头,声音
有些艰涩:不行。有什么话就等会说,当着我哥哥的面说,不用躲着他。
“这才不行!”席有些失声尖叫道,下一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动静太大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他们不让我见你!
“他们怎么可能不让你见我?”席贝立刻否决,除非我哥哥在场,否则我不可能跟你见面。席正国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他喃喃般重复了一段:你真是,你这孩子真是……
他猛然从领口里抽了一条项链出来,攥着那块玉冲着席贝晃了晃:
“那你也别想要你爸的遗物了!你还有印象吗?在秦家住了这么十年,总不能把你住成忘了爹忘了妈的白眼狼了吧?
席贝猛然被他的这句话给刺到了,后退了一步,胸膛剧烈起伏。他想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