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弟弟是今年新加入1队的兵,但是,因为队长是性子宽厚的六六,没有捉弄的把戏在等着他们两个新人。
这群顶级怪物怎么说呢,大部分像杨科、小禄的性子,爱耍嘴皮,爱捉弄人,很好强,像六六这种性子比较凡人和随和的,可能只有六六本人,和炊事班骨科班两头跑的小民。
哪怕是那个小不点一班长和一笑冷死人的老七,表情好像挺严肃的,一样骨子里就爱拿人来捉弄。
还有那个被师兄杨科说成窝囊废的小九,笑起来是怯怯的,但在老七那里呆了两年后,已经一样学会了邪恶本性。
不过,只要六六在,1队开会的时候,没有人敢放肆,个个都得一表正经的,哪怕是装的,也得装严肃一点。
老公,遭抢了,司令夫人,五度言情
“你意思是说她结了婚,还去勾引454的首长?”林艺璇被林嘉方这话一带,很容易地想到了哪里去。
“艺璇姐,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林嘉方摆着手,眼里闪过了一抹光,“林凉她可能只是被叫进去谈话。你忘了,她是炊事班的,会不会是被叫进去送早餐。”
可林艺璇已经笃定林凉与454的首长有染了。想想,昨晚上领队刁难林凉,马上有454的首长为林凉复仇。这关系明显不浅,有暧昧的迹象。
卫家鹏一直在听她们说话,现听到林艺璇这样的评论,他也觉得有理。而且她们两人貌似和林凉有关系,他走了过去问:“你们认识那个女兵?”
“她是我们的堂妹。”林嘉方道。
“她不是姓徐吗?”
“她和我们家长辈吵架,然后宣布把自己的姓改了。”
“和家里人吵架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改了自己的姓?”
林嘉方不作答。林艺璇坐在床上,好像很虚弱,对卫家鹏说:“她怎么想,我们家里人都试图想了解,但她并不愿意和我们沟通。我们也想和她好好相处。”
“她真的是结婚了吗?”卫家鹏一直想抓林凉这个小辫子。
“是的。她的丈夫我们都见过了。一个姓费的很一般的陆军中尉。”林家姐妹说。
卫家鹏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林凉同样姓费的老公与费君臣是同一个人,毕竟林家姐妹不是说了见过吗?见过都没能认出来两人是同一人,他这只见过费君臣的,当然更不会怀疑到这点上。只是听到费姓时,眼皮跳了跳:莫非她老公是费家人,与费君臣是亲戚。如果是这样,这就是家里**了。
接下来,这个有关林凉和老公家的叔叔怎么**的谣言从进修生那里传了出来,然后传到454官兵的耳朵里。传到费君臣那里时,已是当天夜晚了。杨科和队里三个首长吃晚饭的时候,无意中管不住自己向来像水龙头一样的嘴巴,提起这个天大的笑话。
林队当场嘭地搁了碗筷,摇起扇子:“这太不像话了。”
“镇定,镇定。”奉书恬给林队碗里夹条青菜,望到对面作为谣言中心的费君臣。
捏了只勺子舀了口汤,费君臣像是若无其事地扶了扶镜片:“其实,他们没有说错,我是用了分身术。”
冷笑话!杨科第一次发现首长会说冷笑话,干干地哑笑两声救场,说:“政委,我们队里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人信,只觉得很好笑。”
“但如果有其它部队的人来到我们营地听见了呢。”林队年纪较大,比较稳重,不像他们年轻人想的简单什么清人自清的,只懂得谣言能毁灭一个人乃至一个部队,“政委,这事不好好澄清的话,对嫂子对我们部队的声誉都不好。”
“我明白。”费君臣向奉书恬交代,“等会儿让卫队长过来一趟。”
“要怎么说?”奉书恬盘算着。
“简单。”费君臣没有开口呢,林队打腿儿,一声铁令,“命令他们把口收拾干净一些。少说一些没根没据的。”
“那根本不用把卫家鹏叫到这里来。让他来这里还给进修生面子了。直接让个人去传话行了。”奉书恬决定速战速决,正好身边就有一个嘴皮子不错的,一只筷子指到了杨科鼻尖上,“这事你今晚吃完饭马上去办。”
杨科自我感觉:这是没事给自己找了件活做。
接下来,杨科去到进修生帐篷里,把首长们要他转述的警告,带点恫吓与卫家鹏说了。
卫家鹏不敢得罪费君臣等人,把命令颁布下去。
林嘉方哎呀叹口气:“这连说都不让说了呢。分明以势压人,行封口令。”
“可我们没有证据。”林艺璇皱紧的眉阴森森的,“我们需要弄个证据出来。”
这点林嘉方是赞成的。她想让林艺璇最好与林凉在这次争斗中两败俱伤,她好一个人轻易得胜。
可有了上次犯案被抓的经历后,林艺璇不敢亲自动手了。打了电报回家,不会儿,父亲给她派了个人来,美其名曰来探她病,实际上是受她嘱托去办事。
林凉这边,自入队后,第一天夜晚如愿以偿把自己献给老公了,接着是在炊事班如鱼得水,每天悠闲自在地过日子。除了师兄杨科经常来扰她,常把她从炊事班美妙的田园生活里拉出去一阵,帮他统计研究数据。
1队那个顶级怪物集中地,她也有幸地参加了他们举办的一次例会,被师兄给拖着去的,不然,她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堂堂皇皇告病不去了。
1队是每周开一次例会,每次例会的主题都不一样。那天下午她去到开会的教研室,一进去,发现人并不多,三十来个,六六是队长,副队是杨科和小禄。如果被派出任务的话,这队里还能分成三个梯队,轮流上阵。
她和弟弟是今年新加入1队的兵,但是,因为队长是性子宽厚的六六,没有捉弄的把戏在等着他们两个新人。这群顶级怪物怎么说呢,大部分像杨科、小禄的性子,爱耍嘴皮,爱捉弄人,很好强,像六六这种性子比较凡人和随和的,可能只有六六本人,和炊事班骨科班两头跑的小民。哪怕是那个小不点一班长和一笑冷死人的老七,表情好像挺严肃的,一样骨子里就爱拿人来捉弄。还有那个被师兄杨科说成窝囊废的小九,笑起来是怯怯的,但在老七那里呆了两年后,已经一样学会了邪恶本性。不过,只要六六在,1队开会的时候,没有人敢放肆,个个都得一表正经的,哪怕是装的,也得装严肃一点。
这期讨论的是,在战场上施救时的放弃时限。1队可以说是全队技术水平的一个指向标,讨论出的结果,只要有价值,会在之后上交到队里领导那里,队领导通过决议之后会在全队里正式施行。所以一点都不能儿戏。而且,这些讨论的内容都有点忒残忍。至少林凉听起来是这样,比如怎么快速判断一个病人在战场上是救还是不救的指标。
“师兄,我听说这里去年死了两个兵,是真是假?”林凉暗地里问了杨科一句。总感觉这事好像影响蛮大的,不然不会在外界传得沸沸扬扬了。
“是。但外界传闻有错,死的不是我们队里的人,是当时来我们队里进修的进修生,而且,其中一个兵与我们的人是亲戚关系。”杨科回忆地说起这事时,语调不经意的低沉,“当时他们是挺倒霉的,去救一个伤兵时,在自己阵地里被一颗炮弹给打中了。应该说这两个进修生是没有上过真正战场的新兵,没有经验,不知道在那种时候只能拖着伤兵赶紧跑,而不是傻傻地在那里一块被打死了。所以队里首长对这事的后果很重视,一再在队里强调,你们是去救人,不是把自己救没了。”
“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哪怕把伤兵给丢了——”林凉听出点言外之意。
“不是丢。是如果为了一个伤兵,搭上另外两条命,根本不值得。在那种时候丢下伤兵,是情非得已,是法律允许的。战场不是个拼热血的地方,是拼理智的地方。无论到哪个点上,都不能失去半点理智。”杨科可得把这点先和小师妹说明白了,要小师妹千万不能犯傻,“按照政委一句话来说,战争,是拼最终活下来能有多少个人,包括你自己这条命,如果能保住,就是等于给自己这一方增加了胜利的筹码。”
“可为什么在我们的最终考核里——”林凉提起那场故意考验他们是否丢弃病人自己跑的考试,分明与师兄说的又相违背。
“当时考的是你们理智。如果你们真的能丢下病人顺利逃脱,也算你们过了。但是事实证明,哪怕是那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林艺璇都没有办法办到,不是吗?”杨科道,“考试的关键点是你们怎样在最短时间内想出与病人共存的智慧,因为这其中已经包括了考验你们的道德心和良心。政委一向认为,正义必胜。”
正义必胜。符合老公的热血本性。林凉瘪瘪嘴。不懂的人只以为她老公很冷静很无情很冷酷,其实外界加给费君臣什么魔鬼政委的称号,一点都不是,她老公只是个一腔子热血的男人。而且比谁都爱护生命,对于蓄谋的杀人犯无法有一点容忍。
“现在我宣布两位新加入我们1队的同志,其中徐林凉同志,归入1梯队,王子玉同志,归入3梯队。”在例会快结束时,六六宣布。
1梯队里,有六六在。看得出老公对她上战场是完全的不放心,无论如何都要把最可靠的人安排在她身边盯住她别乱来。
她有这么冲动吗?转了转头顶的帽子,林凉在散会后有些悻悻地走。不过,六六亲自上战场的机会,听说一年里到头没有一次。所以,战火离她,远着呢。与此相比,炊事班反而偶尔能把她带出454的营地,看一看外面的风景线。
那天,赵班终于决定带她这个初步熟悉了454营地的新兵,出发去外地买菜。因为最近的菜市场离部队的驻扎地是有一段距离的,一般来说,根据每次部队驻扎地的实际情况,炊事班自己规定多久出营地买一次菜,有时可以天天,有时几天一次。但是像老公说的,哪怕是几天买一次菜,老赵都会很早起来带人出发去赶集。
这一次,454的驻扎地离最近的镇有半天的路程遥远。炊事班是一次去购买全队人员约一星期的菜肉量。清晨四点钟,林凉在老赵从上铺跳下来时,便睁开了双眼。
与她、老赵一块出发的,还有负责开车的小民。三人趁天刚蒙蒙亮,坐上小货车,驶出了454驻扎地。出454大门的时候,哨岗向老赵敬个礼,有事没事地提起:“真巧,今早听说进修生也想去赶集。”
“有节日吗?”林凉问。
“真被你说中了呢。”小民握着方向盘,答道,“是马会。”
“什么马会?”
“卖马买马的大会。这马会在这镇上,一年才举办一次。实不相瞒,我们班长是带我们俩,假公济私,瞧热闹去呢。”小民偷偷向她泄密。
林凉听小民这么形容,想:这马会肯定很热闹,绝对是城市里看不到的。
“那是肯定的,在那里,不仅有好马,还有好狗。当然,各种美食以及精美的本土手工艺术品更不会少了,每个人都想趁马会的热闹赚多点钱。”小民边说边吹起了口哨。
林凉再一想,摸摸自己口袋里空的,问:“你是早得到消息,带了钱吧。”
“是。你没带人民币票子吗?”小民问。
“我只带了几十块钱,打算给小东西买点杏仁榨杏仁汁,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到。”如果是马会,她想,她可能想买的东西会很多,几十块钱塞牙缝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