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女见费君臣深夜过来,想的当然是,或许方书山病情有什么变化,医院通知了费君臣过来。
方玉莹接到了父亲的嘱咐,万分小心地跟踪在费君臣后面观察动静。结果费君臣来到了护士站。护士没能认出费君臣,但方玉莹不同,与费君臣是熟人,费君臣一点小小的伪装哪能骗得住她。费君臣向护士借要裤子和卫生巾,并声明是给自己老婆用的。她并不是不知道费君臣已向公众宣告了自己娶妻,也曾私底下向费洋金秀两人打听四少的媳妇是什么样的人,然而,费家似乎有意保护这个媳妇,都向外隐瞒着。现在有机会能探知到这个真相,她整颗心都快蹦出胸口来了。
保持很长的安全距离跟在费君臣后面,见费君臣乘坐上电梯,她跑到电梯门口,望着电梯在手术室那层停了下来,于是从楼梯跑到了手术室楼层。楼梯门口半开条缝,向外窥探去,果真见着费君臣拿着东西来到一个年轻的女人旁边,递过去东西后,对着年轻女人那张柔情英俊的脸庞,让她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费君臣。
心口某处,应该是地震一般地震翻了,脑子里有刹那的空白。这个人,这个双目盛满了温柔的男人,会是那个向来对女人冷到冰霜被称为魔鬼政委的费君臣吗?哪怕自己被他认作了干妹妹,哪怕他对自己费家的姐妹,都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温柔的表情。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抓住费四少的心呢?如此一想,方玉莹是把拿了东西后从自己眼前擦过去的女人影子,牢牢地摄影住记在了心头。同时间,她从楼梯快速地撤退,以免被费君臣发现。
林凉走到卫生间换上了干净的裤子和卫生巾,出来时用冷水泼了泼烧红的脸蛋,心里暗道:这样羞人的事情,还被老公给看见了!
费君臣倒是没有老婆想那么多,只顾着留意老婆的身体状况。见到老婆从卫生间出来,立马迎上去,问:“好点没有?疼不疼?用不用吃粒药片?”
话说,如果是一般男人,见到这种事一样尴尬,不会这样穷追不舍地问吧。林凉羞了再羞,无奈中教导老公:“这种事情,女人家的私事,你就不要太多问了。你不会每次看到其她女人这样,都问吧?”
“其她女人与我无关,我问她们做什么?”费君臣感到媳妇给自己扣的这顶帽子挺冤枉的,立即辩解,“我妹妹出这种事,我都不问的。最多拉一下她衣服提醒。”
“你既然清楚,那你问我这么多做什么?!”林凉差点气得头顶冒乌云了。
“你和我有关啊。”费君臣在这方面挺坦白的,在他一贯的理念里,夫妻除了精神的交流,身体上的交流一样重要,“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妇科医生我认得不少。我们队里有几个是妇科这方面的专家。这种事情,在生孩子之前一定得调养好。”
得了。得了!这个让她想翻白眼的老公!她的意思和他所表达的完全两码事。林凉将老公的手一甩,道:“以后这种事不用你瞎操心。”
“我怎么是瞎操心了?”费君臣真是想不明白了,走上两步,与媳妇并行,面戴严峻地说。
林凉刹住脚,今儿非得把老公只注重专业的思维给扭转过来:“费政委,我知道你没有谈过恋爱,可你也是应该懂得女人有女人的**,对不对?”
“是。”费君臣同样一本正经地打算与媳妇深入讨论这个问题。
“你既然会回答是了,那你以后就得尊重我的**权。”林凉拿起手指戳到老公胸口道,要老公用心记住这点。
“我这是在关心你的身体,与**无关。”费君臣一句话否决老婆的建议。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果我需要你帮忙,会告诉你的,OK?”林凉昂起头,与老公四目相对。
费君臣好看的眉宇皱了起来:“你确定你现在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
铁定的三个字,费君臣悻然地想摘眼镜。
“哪怕你是个女的,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林凉补充上这句,在老公肩膀抚一抚,算是安慰老公了。
费君臣是感到稍微安慰了些,老婆不是顾忌他。毕竟之前,多少是感到老婆顾忌他,害得他一直都小心翼翼想方设法让老婆设下心防才能带上床。
由于这次半夜三更了,不能让吴平安出来当保镖。林凉跟了老公回军人招待所准备挨过一晚。
夫妇两人也不想打扰到其他军人睡觉,便临时多开了间客房。老婆今晚来状况,费君臣不敢动手。一人一张床,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等到了早上,费君臣先起来,去和队友打招呼,并要杨科多买一份早餐,其他人才知道原来林凉昨晚在这里过夜了。
“政委,昨晚怎么样?”个个伸长了脖子向费君臣本人求问。按理说,两人同房一夜,多少得擦出点火花吧。
费君臣方是想了起来,交代杨科:“顺便到超市给你小师妹买一包那个。”
“那个?是哪个?”杨科一时抓不到他的意思。
“妇科用的那个。”费君臣在这时候,忽然切身感受到老婆昨晚要求的**是怎么回事了,面对老婆能说得出口,面对他人还真是无法随便说出口。
可是,杨科和昨晚的护士姑娘不能相比。一般姑娘家能很快意会到是神马玩意儿,杨科是大男人,抓不准很正常,接着问:“政委,你想买套子也来不及了吧?话说,你们有必要避孕吗?”
费君臣一听到这句反问,很想拿把锤子往杨科脑袋上一敲。
众人旁观费君臣的脸色愠怒,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都知道杨科这句话拍错马屁了,都不敢随意做声。
奉书恬和林队老道一些,赶紧把杨科遣走买早餐,另外派了六六去完成费君臣交代的额外任务。六六和杨科不一样,细心一点,哪怕抓到了意思也会担心完成不好任务,出门时再问费君臣一句:“政委,知道嫂子喜欢哪个牌子吗?”
三个首长听到他这问话,全懵了。
六六解释:“政委,女人用这种东西也有自己的喜好。”
奉书恬扶着额头无话可说。费君臣哪里知道媳妇喜欢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媳妇又说自己有**肯定不会告诉他。林队在费君臣快要暴怒之前把六六推出了门口,教育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呢?女人即使自己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的。我和我太太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这个爱好。”
“是吗?可我妹妹就告诉过我。”六六感觉雾水,妹妹和媳妇不一样吗?算了,就拿妹妹喜欢的那种好了。
林凉因为昨晚累,今早爬起来时稍晚一些。没想到的是老公这么贴心,在她起来时,已经把早餐和备用的卫生巾都给她预备好拎过来了。
林凉进了洗漱间换好衣服后,出来,见老公坐在桌子另一边等着和自己一块用早餐,不时用格外深意的眼光望着她。
“有什么事?”林凉搬了张板凳坐下来,问。
费君臣想到六六的那句提醒,不,应该说自己被挑起好奇心了,想献殷勤,道:“那东西的牌子合你意吗?”
林凉含在口里的包子吐了出来,赶紧拿纸巾抹抹嘴:“这东西一般人不会计较牌子的。”
“你真的不会计较?”费君臣带了探究的口气问。
耳听老公问话里有质疑的成分,好像挺不高兴她隐瞒他任何事一样,林凉咬了咬包子:“我中意三个品牌,都是大牌子。不过你不用给我买。男人去超市买这种东西会被人笑死的。”
“我让产商送来就行了。何必去超市买。”费君臣不解地答了她这句。
林凉咬到半口的包子差点又吐了出来:“产——产商?”
“经常有产商找妇科医生征求这方面的意见。我们队里常有收到这方面的邀请。”费君臣像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说,“刚刚给你的那包,也是六六向人要的,根本不用买。”
“这算不算收贿?”
“什么收贿?我们给钱,应该能拿到个最低价,出厂价。”
林凉通过这件事,发现了另一个更大的问题:“你们队拿很多东西都是出厂价吧?”
“是。”
林凉一拍桌板:“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看你这么小气,身上那么多用的东西又都是品牌货。”
费君臣勾起嘴:“怎么样?进我们部队,这种优惠政策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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