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哪儿敢怠慢,急忙跑到还在焦急踱步的陈国生面前,把陈国生拽到一边慌张说道:“小陈,糟了,咱把媪给丢了!”
“啊?”
一听这话陈国生也吓了一跳,慌张问道:“丢哪儿了?”
我赶紧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跟他一说,说完后就见陈国生的脸色好看了些许,安慰我说:“你先别着急,他要是真丢在饭店里那还好办,我这就叫酒泉分部的人过去找,肯定能找得到……”
陈国生说完这话,急忙转向同样在焦急等待急救室里消息的几名酒泉分部干部,言简意赅把事情简单一说,两名干部立刻点头起身快步离开。
见两人走了,陈国生又转过头来安慰我说:“你别着急,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定不会出事的……”
陈国生刚安慰了我几句的功夫,突然又听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抬头循着脚步传来的方向一看,竟见是先前离开去找媪的两个干部又已经快步走了回来,但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一边走一边抬着一只手掩住口鼻,脚步也是走得越来越快。
我心说奇怪,两个人走了才没五六分钟,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而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白滚滚的小玩意儿也从走廊拐角拐了过来,摇摇晃晃地跟上了两个干部的脚步,我定睛仔细一瞧,心说好嘛!那不是媪还能是谁?
就见媪满脸通红酒劲儿未过,走起路来更是一步三摇左摇右摆,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上的白毛更是一层一层地贴着肉皮,就跟刚洗过澡没等擦干一样……
我心说,幸亏这点钟里医院除了我们之外已经没有了别的行人,要不非得被媪眼前的模样给吓一跳不可。
而媪这小子,见不着它还想,见着就忍不住来气。
没等两名干部带着媪接近过来,我就快步迎了上去,抬手指着媪的鼻子就骂——
“好啊你小子,我们这儿都急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自己跑去洗澡,你还是人吗你?”
听我一说,媪也急了,一瞪眼一咬牙,骂骂咧咧回道:“老子活了上千年了,就没他妈的是过人!”
媪这话说得,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说着话,媪也已经快走到我的面前,而他这么一接近过来,霎时间就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干呕了两下,赶紧也学着两名干部的模样把口鼻掩了住,急忙问两人说:“二位,这怎么回事啊,你们找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就听其中一名干部答道:“不是我们找到得他,是他自己找到的医院来……”
那干部话才说完,只听媪又边走边骂了起来:“你们这群小王八犊子可真够意思,把我丢在饭店里就不管了,我差点儿连命都丢了你们知不知道?有你们这么做朋友的没?”
媪一开口,走廊里飘舞的恶臭变得越发浓郁了起来,熏得大家都不禁捂了捂鼻子,而媪不管这些,气得双眼通红骂完这个骂那个,转眼间的功夫,把老四、白薇、小霏、三姑娘我们挨个全都给骂了一通,这才终于消了气……
见它满脸委屈地别过头停止了骂街,我这才又捂着鼻子凑了上去,朝媪问道:“媪,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半天,你跑哪儿去了?”
媪回头瞟了我一眼,这才把先前跟我们分开后的遭遇款款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