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之后呢?”白薇问。
“哎,再之后就出事了…;…;”
话说到这儿,刘大胆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答道:“现在算起来,大概怎么也得快六年了吧,记得当时也是这时候,比现在晚,都快过年了…;…;”
刘大胆仔细回忆了起来,随后跟我们讲了起来≈dash;≈dash;
那是个深冬寒夜,村里一户酿酒的人家新酒开封,按照老礼,第一坛酒开完封得先请村里亲戚朋友们一起品鉴品鉴,因为这令狐家的男人跟村里人关系都不错。所以把他也叫了过去。
那晚上大家伙儿喝得都尽了兴,也都没少喝,令狐家男人走的时候走路都开始打晃了,酿酒那家人本想好心把他送回村外的家里去,他却不让。
结果回了家,那男人就开始跟媳妇孩子发酒疯,又是骂街又是砸东西的,仿佛把心里积压已久的怒火怨气全都发泄在了家里那对诚惶诚恐的母女身上。
当时听见动静,倒是有俩住得离村口近的老太太赶过去劝架,可就见令狐家的大门紧紧关着。怎么敲都敲不开,俩老天太顺着门缝往里一看,就见男人正在中堂翻箱倒柜的砸东西呢,两母女紧紧搂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别提多可怜了。
结果砸着砸着,那男人必是觉得还不过瘾,竟拽着闺女的头发把她从母亲怀里给拽了出来,抄起扫炕的笤帚就往她身上揍,打得孩子哇哇的惨叫,可她越叫,那当爸的反倒是越起了性质,扔了笤帚竟又换了炉钩子,开始往闺女的身上腿上砸…;…;
他媳妇终于看不下去了,就冲上去护着闺女和丈夫撕扯了起来,让闺女赶紧跑,可还没等孩子从中堂跑出去呢,喝醉了酒、下手没轻没重的丈夫就一把将媳妇推在了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这一摔,媳妇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撞在了后背的灶台棱角上,灶台的棱角当时就红了。媳妇则一声没吭‘噗通’一下翻倒在地,后脑勺上都是血…;…;
这情况把在院门外偷看的两个老太太可吓坏了,丈夫一见也吓坏了,酒也一下子就醒了,冲过去抱起媳妇来就吼叫着让她醒醒,可血顺着伤口哗哗地往下淌,很快就把她身下的地面都给染红了,媳妇早已经没了气息…;…;
立在一旁的闺女看到这一幕也吓傻了,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妈妈,竟然被每天骂她打她虐待她的父亲给弄死了,她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一时激动,闺女哭嚎着就把扔在灶台上的一把菜刀抄了起来,没等正抱着媳妇的爸爸反应过来,闺女一菜刀就往他爸后脑勺上劈了下去,一刀就把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劈死了…;…;
父亲瞪圆了眼睛倒下时。闺女攥着刀还在怒吼哭嚎,扑上去对准自己父亲的脸又是几刀,鲜血飞溅,溅得满地都是,甚至顺着门槛缝都流到了院子里…;…;
两个躲在院门外偷看的老太太一见这幅画面。吓得脸都白了,有一个当时就吓得晕死过去了,另一个赶紧跑回村里大呼小叫的报信,没多久的功夫,整件事就在村里传开了。一群村民战战兢兢地围到了村外令狐家的院门外,用脚生把门给踹了开,进去一看,就见那女孩儿手里攥着菜刀正坐在门槛上抱着头抽泣,中堂里平躺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