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侯听着母亲所言,大为震惊。
虽说这册子上被崔嬷嬷偷换出去的物品,对于骁勇侯府来说。
也不过凤毛麟角罢了。
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
便不大好听。
他将册子收好,起身拱手作揖,“母亲放心,儿子一定将母亲丢失的物品一并送了回来。”
顿了顿,骁勇侯看向母亲,拿不准母亲对崔嬷嬷的心思。
试探开口,“那母亲打算如何处置崔嬷嬷……”
江老夫人神色倦怠,轻轻摆手,“此事,你同你媳妇便不要插手了,到底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老人儿,就让我自个儿来料理此事。”
骁勇侯离开后,江老夫人交代宋嬷嬷暗中寻人时刻盯着崔嬷嬷。
等到她再次偷换她的私库时,她要将人当场捉拿,这些年的情分。
也只在此一次了。
承恩伯府三房。
自打崔老爷在府门前闹了那一场。
三夫人谢氏心下就堵了一口气。
许是忧思过重的缘故,竟然病倒了。
请了大夫来瞧,只说让谢氏宽心,安静养上两日就能好了。
如此,叶景昭往江家给江大姑娘说了一声,这两日便不去江家跟着江大姑娘学习。
又吩咐人往太子府邸前去,只能等过些日子母亲痊愈了,在搬去陪着太子妃住上两日。
叶老夫人得知崔老爷来闹的那一场,叫京都百姓又看了一场伯府的笑话。
当下就吩咐嬷嬷要请了三夫人谢氏过去斥责。
可谢氏病恹恹躺在榻上,哪里还有力气爬起来去听老夫人念叨。
叶景昭跟着老夫人身边的袁嬷嬷回去复命。
“祖母。”
叶景昭恭敬行了一礼。
袁嬷嬷福了福身子,便上前,凑到老夫人耳畔,将谢氏的病情回禀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着不由蹙起了眉头。
睨了一眼还站在堂屋内的四孙女。
“既如此,便罢了,你回去告诉你母亲一声,崔家那边,让她早些断掉,莫要让京都百姓再看了咱们伯府的笑话。”
“若她舍不得崔家那门亲戚,那日后三房便不是承恩伯府的。”
老夫人语气加重,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
叶景昭心下冷笑,先前二叔顶替她父亲的功名时。
老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祖母,先前可是您执意要将我父亲记在您名下,如今若是再传出去这些,只怕旁人只会议论祖母……”
“说祖母您善妒,容不下庶出子女。”
叶景昭不卑不亢,看着高高在上的老夫人。
眼底满是嘲讽。
若不是她父亲,二叔想要入朝爬到如今的官位?
那是白日做梦,再投十次胎也是没有机会的。
如今伯府想轻飘飘就将三房撵出去。
真是不要脸面。
虽然,她巴不得一家同伯府日后再没干系。
可伯府欠他们的,必须十倍偿还。
父亲被更改的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
伯府还想一毛不拔,那是痴人说梦。
“呵、四姑娘如今真真是不将我这祖母放在眼里。”
老夫人话锋一转,语气急转而下,“这伯府,何时由得你这个小辈撒野。”
“老人,给我请家法!”
老夫人扬声冲着外头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