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气鼓鼓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抓着温陈的手便朝国子监门口走去。
温陈走近才发现,那些挂在木架子上的诗词贺语也分三六九等,最平常的挂在最下面,数量也是最多的,起码有个二三十幅,而靠上的架子上却只有那么三五幅墨宝,不过读起来确实比下面的那些顺口不少。
“心向福禄寄尔生,喜祝长生添寿日。
好运成真心中快,明朝更添天伦乐!”
寓意还可以,只是平仄不压,还不如前世三流说唱歌手写的好。
不过这首诗好像是礼部尚书的孙子崔小宝写的,跟前围了许多高官贵客在那捧臭脚,崔韦站在一旁搂着脸上还有淤青的孙儿眉开眼笑。
温陈微微摇头,再看下一首。
“生辰一笑轻九鼎,今日福禄交成岭。
从此快添财富生,做人欢乐皆由性!”
比上一首好那么一丢丢,起码压上韵了,只是用词太过平庸,甚至带了一丝丝土气,跟温陈小时候给当了一辈子农民的爷爷说的祝寿词差不多……
“唉,勉勉强强九分吧!”
“这都能九分,干爹要求也太低了吧?”小如意不满道。
“满分一百,九分很多吗?”温陈笑了笑。
“那还差不多。”
身旁一名男子听到二人对话,疑惑回头,看到是温陈,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厂公将我等文人墨客之雅句批判的一无是处,想来必定是才高八斗,出口成章之大才吧?”
温陈淡淡看了他一眼,“敢问阁下是……?”
“本官通政使参议,赵有志!”
原来是那脚长得非常好看女人的老公!
温陈长长哦了一声,怪不得对自己意见那么大,占了他媳妇便宜的李青被自己明目张胆放了回去,论哪个男人也得有几分怨气。
“原来是赵大人,失敬失敬,咱家只是随口说说,诗句好坏自有诸位国之栋梁评判,咱家说的算不得数!”
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能让这姓赵的心里舒服一点,也当赔个不是。
可赵有志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温陈,见他言语间是退让之意,自然认为此人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被自己拆穿后露了怯,想起昨日妻子受的委屈,一时间起了痛打落水狗的心思!
于是乎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各位同僚快来听听,我们厂公大人说,这文笔架上挂着的墨宝狗屁不是,还不如他十分之一的本事!”
温陈诧异看向赵有志,你小子这胡搅蛮缠的本事,不进镇国司讹人真是可惜了呀!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把目光聚集在温陈身上,一时间琴瑟声戛然而止,一旁对弈的青衿学子也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原本还在享受众人对孙子万般吹捧的崔韦,看到温陈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温公公既然说我们这帮孩子写得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那本官倒想要和温公公切磋一番,还请温公公不吝赐教!”
相比于温陈的尴尬,一旁的如意却显得十分兴奋,拽着干爹的袖子又蹦又跳。
“干爹,快给他们露一手,杀杀他们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