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玖玥回想起按摩仪登峰造极的冲脉服务，很有兴致：“不光卖套啊，可以卖成人用品啊，开网店，投放无人售货机，全国撒网，遍地开花，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

“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诶？干嘛去？”徐郅恒无奈扶额，话没说完，许玖玥就从他怀里挣脱。

床太大，她跪着爬了好几步才从床头柜抽过手机，哒哒哒敲击屏幕查询，兴冲冲地盘着腿儿光着膀子分析市场：“你看你看，说起成人用品品牌，大家是不是都会想到国际上那些耳熟能详的大牌？冈本？杜蕾斯？可是，年轻人们，你们知道吗？据调查，世界上70的成人用品都是华国生产的，性能那是杠杠的，所以没有必要盲目崇洋媚外！”

她展示屏幕上的成人用品图片给扶额无奈的徐郅恒看：“你看这个棒，你的工厂能不能生产出来？电机应该就是初体验按摩仪的缩小版……还有小气球，日本人能制造出来那么薄的材质，我们为什么不能？华国可是制造业大国，小商品出口名列世界第一……”

徐郅恒忍不住泼冷水：“我国是货物与服务贸易总额全球排名一位，不是光出口小商品，以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为贸易强项，早就不是靠两亿双袜子换一架波音737的产业模式了，难不成你想靠卖成人用品冲出国门走向世界？”

许玖玥精神抖擞：“别跟我提飞机！我就是要靠小商品为国争光扬眉吐气！这成人用品的买卖我做定了！与国际接轨，分分钟零距离！”

她突然丢掉手机跨在徐郅恒腰上，掐着他的脖子，喜笑颜开：“就叫零距离！怎么样？！”

她晃着小脑瓜，开始编广告词：“零距离，将有趣有爱展现得淋漓尽致，拥抱热情健康的真诚粉丝，致力于让情趣变成阳光下可以讨论的事！

“呵呵哼哼……”徐郅恒实在憋不住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莫名其妙的广告词。”

许玖玥毫不在意他的嘲笑，一骨碌翻下他的腰，挤在他怀里美的冒泡：“最！证明有效！让你印象深刻！我要让你们这帮男人下半辈子离了我的‘零距离’活不了！”

徐郅恒笑着掰过她的下巴附上她的巧嘴，满心欢喜：“别人跟我无关，我下半辈子离了你肯定活不了……”

2016年5月29日，大概是初恋活到这么大最扬眉吐气的一天。

一个没妈的小太妹，升级大嫂，被上流社会高看一眼，在燕城站住脚，有房有车有弟兄，还开了一准儿能火的买卖。

靠男人怎么了？你有本事你也靠。

因着龙翼的江湖地位，初恋没听过一句关于二人的酸话，但她从前夜场的姐妹开着玩笑这样评价：

姐妹a：“阿忍若是不靠男人弄出点响动，我下辈子就不想再当人。”（阿忍是初恋在夜场的艺名）

姐妹b：“我这辈子都不想当人！”

姐妹c：“我听说地府管投胎的判官让鬼选投胎项目的时候，猪狗都得好几亿，选人不要钱。”

“咯咯咯~~~”

跟初恋保持来往的姐妹没有出台的，基本都是服务人员，点歌、卖酒、收银等等，既已下决心做生意，人脉不能不拾起。

跟许玖玥一帮人的圈子本能用心经营，跟场面人接触的圈子只需用心机圈拢。

初体验的开业仪式非常火爆，来道贺的宾客不光全是冲着龙翼面子的江湖人士，一多半都是初恋自己积累的人脉。

一店洗头美发做造型，开业当天充值金额高达173万。

二店身材管理有老师量体裁衣制定计划，随便一个阔太的青春永驻套餐就要二三十万。

护肤、按摩、仪器冲脉……一整天下来，初恋累到虚脱，话都不想再说。

妙龄女子天团在燕成员都帮着她张罗了一天，可她实在是请不动大家吃饭。

初恋挥挥手：“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我二店的账还没拢呢，实在出不去，你们都走吧。”

众女煽呼着揶揄了她几句呼啦啦准备离开。

许玖玥关心了一句：“我叫我们家会计过来帮你理账啊？用不用？”

初恋蔫蔫的：“用不着，我挣的钱，我自己数……”

夜幕降临，送走最后一波贵妇阔太，初恋盯着员工收拾残局后坐在办公室理账，享受数钱的乐趣。

‘当当~’

“进。”

是主管潘心妍，她检查完第二天要用的所有物料也准备下班，过来关心了一下初恋：“初老板，还没完？”

初恋懒懒的：“嗯~~~完了，就是坐着愣了会儿神儿。”

潘心妍：“我给你按按摩吧？要不明儿个你起来肯定腰酸背疼……”

初恋自己发明创造的初体验仪器冲脉，她都没体验过，只在培训时按着自己的想法给美容师指导过。

她没什么兴致，洗了澡趴在按摩床上嗫嚅道：“不用给我冲脉，就按按后背就成，多谢……”

人得累成什么样？才能手法按摩疏通经络那么疼都能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似乎听见哗哗水声，初恋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闭着眼，艰难地边翻身边问：“心妍，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呀？你过来扶我一下呗，我自己好像起不来了。”

水声停，熟悉的磁性低音炮从浴室方向传来：“按摩后不体验一下人工冲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