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玖玥一无所获,咽下疑惑起身,调了蘸料伺候他。
随着徐凯和齐妙赶来,所有人入席,开启为窦逍庆祝重生的局。
窦逍以茶代酒:“不说那些俗话了哈,这次出车祸我悟出来不少道理,车报废了,我也差点儿撞成废物,可真当废物还是需要天赋的,咱所有人都有,只配好好活着。
生活百般滋味,人生需要笑对,我窦逍重活一回,还是少爷一枚,以前的事儿不提,咱们以后有多是机会,以后我会注意安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开车!让大家伙儿少跟着我着急上火!
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哈!”
南枫:“好~~逍子难得正经!”
仁澍:“出院之前就打好草稿了吧?”
……
众人寒暄着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吃吃喝喝。
包间里有四个服务员帮忙分餐、扒虾等,可徐郅恒还是自己戴着手套帮许玖玥扒虾。
‘噔??~’
他搁在两人中间的手机进了条微信,他双手占着,朝许玖玥偏了偏下巴:“你帮我开一下,密码我改了,只把后面四位调过来。”
许玖玥盯着他的手机,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输入219389后解锁,她突然想从他手机里得到更多秘密,惊觉这样的想法非常危险,不行,还是得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解锁打开,是助理发来一张人物照片简介图。
徐郅恒朝南枫示意:“查到了。”
许玖玥将手机屏幕转向南枫,南枫起身走近,她又扭过屏幕看了看,犹豫道:“这个爷爷……咝……我也认识一个姓裘的爷爷,跟照片上这个爷爷有点像,但是比他年纪大很多,头发全部白了。”
南枫靠近:“裘老是很有权威的文物鉴定专家,最擅长宋瓷领域,早年为国家文物收集做出过杰出贡献,但是十几年前因为有个地方政府请他去鉴定,说好了鉴定完毕会上交国家,后却被一些丧良心的在位者偷着给卖到国外了,那件事对裘老打击非常大,他觉着自己助纣为虐,觉得自己在鉴定书上的签名是卖国求荣,从那以后就收山了,谁去找他出山他都置之不理,资料里的照片应该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有一次权威电视台播放一个开墓的纪录片露出有裘老在现场鉴定的视频片段,结果被他告上法庭,闹了好一阵子。”
南枫放大资料上的信息,点着裘老的现住址补充:“我也在圈子里听说过裘老住板桥胡同,具体住哪儿不知道,离你挺近的小九,说不定你真见过。”
许玖玥讲出心中猜想:“我认识的白发裘爷爷看上去跟徐郅恒的爷爷差不多年岁,没有90也得有八十六七了,按这上面的出生年月推算还真差不多,他是之前闲溜达去我店里喝酒来着,东四捌両臺,后来跟我们处的来,就来给我写酒牌,还经常带着老伴儿来找我们玩儿,但我店里也没什么古董,没看出来他爱好文玩,他连个核桃手钏什么的都没拿着,实在看不出年轻的时候到底是干嘛的。”
南枫:“大人物都深藏不露,姓氏一样,住的地方差不离,又热爱书法,郅恒,可以去试试看。”
许玖玥问徐郅恒:“你要找裘爷爷干嘛?”
徐郅恒面色无异:“晚点告诉你。”
窦逍插嘴:“肯定是生意上的事儿呗,瞧瞧我九妹,这就是贤内助,大事儿不打怵,小事儿能帮助,九妹夫,可得给我宝贝着点儿,这可是我亲妹,我就这么一个妹。”
徐郅恒团了团儿纸丢向他,嘴角噙着笑:“你大爷,你丫少特么占我便宜,叫二嫂!”
仁馨也不乐意了:“逍哥,你之前还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呢,这怎么变心变这么彻底啊?我吃醋了!”
窦逍无理辩三分:“你二哥不是回来了嘛,我这人比较佛系,向来不争不抢,你有俩哥够用啦,多我一个就多啦……”
唇边有香甜触感,许玖玥一直处于发蒙状态,反应过来才发现,徐郅恒竟当着众人捏着扒好的虾肉直接喂到她嘴边,她蹙眉抬手抓着他的手腕一磕,将虾肉搁进骨碟,执起筷子嫌弃道:“我自己吃行了,你吃你的吧。”
一顿饭吃的全是问号,许玖玥忽然回想起从前徐郅恒向她隐瞒身份的事,也是这样,这帮男的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唯独瞒着她一个,徐郅恒对这件事始终云淡风轻,从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
隐瞒,最可恨的点不在于隐瞒的事件本身,而是故意隐瞒、欺骗却不认为自己有错。
直到散局许玖玥才发现,徐郅恒也跟窦逍一样,滴酒未沾。
她努力回想……昨晚在红砖楼徐郅恒也是喝水没喝酒。
窦逍妈妈暂时不允许他开车,他又不喜司机跟着,与徐许小夫妻同路都回开元名邸。
窦逍坐在副驾跟徐郅恒闲聊,他张开虎口:“我打算在这儿纹个东西,你说纹个什么好?”
徐郅恒:“纹条麻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窦逍:“嚓!不带你这么挤兑人哒!……诶?纹身疼不疼?”
徐郅恒顿了几秒懒懒答:“看你打不打麻药。”
窦逍:“你没打麻药?”
徐郅恒:“嗯。”
窦逍明显震惊:“那打预防针都害怕的人纹身竟然不打麻药?!”
徐郅恒没出声。
窦逍歇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纹身了?”
许玖玥始终竖着耳朵听俩人聊天,听到这儿才恍然,原来窦逍也不知道徐郅恒为什么纹身。
徐郅恒语气超自然:“你二嫂喜欢,我是她的盖世英雄。”
窦逍:“嚓,你丫别占我便宜,咱各论各的吧还是……
我九妹喜欢你贴个贴画儿不行吗?听说泰国有一种纯植物的版本,对皮肤没有伤害,还不爱掉,慢慢氧化变浅也不寒碜,能坚持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