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峰这厮硬是连理都不理!一直缩在狂地不再现身!
水落樱大失所望、悱恻缠绵,觉得凌峰不懂自己了,反而越来越作践自己。
渐渐地,不单单是正常男人,只要是魔界生灵、只要有男性特征,水落樱都会化作它们喜欢的模样与之交合,完事以后,取其灵力、碎尸万段!
身体,不一定会舒服,甚至会痛苦。
但每一次的报复,对水落樱而言,都是在凌峰心口上插刀子。
这就够了。
身为凌峰爱过的女人,水落樱甚至和魔界最丑陋的生物都做过龌龊之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凌峰恶心的?
可惜,更多的“试探”换来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疏远。
痴地魔尊与狂地魔尊,这对曾经同生共死的恋人,终归渐行渐远。
直至今日,当司徒云梦说出一个好妻子对丈夫应有的态度,当司徒云梦讲完那些意义深远的故事,水落樱才醍醐灌顶:
如果当初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就死缠着凌峰,放弃痴地魔尊的自尊,追随凌峰至狂地,形影不离。
那么凌峰之志,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去实现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岂无音?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若如初见,何至悲戚?
燃星看了看灼月、又看了看叶涵,这二人的心她都曾经在魔界触摸过,都很干净,没有被污染。
最起码,韩夜没有让司徒云梦的内心被污染,而司徒云梦也没有让韩夜的内心被污染。
青梅竹马,从一而终,彼此信任,心意相通。
很好。
燃星失去过爱人,此时此刻,她更多地是想祝福夜梦夫妻相扶相携、长长久久,不要像她一样内心因爱而变得扭曲、变得千疮百孔。
女魔尊,有了祝福善人的善意。
燃星提醒灼月:“云梦,既然你相公也来了,也不用带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结合燃星说话的前后意思,韩夜听得出来,燃星就是想让灼月和韩夜好好缠绵一下,莫误佳期。
尽管他也很喜欢和司徒云梦独处,但暗天教和长乐苑这里的大事未定,似乎不是郎情妾意的时候?
韩夜看向灼月,灼月看向燃星。
燃星道:“天音大会明天才正式开始,今天肯定见不到乾闼婆和紧那罗,倒不如你俩先放松一下。”
“毕竟上次你们在徘徊水榭要亲热,被我给打断了。”
“还你们了。”
说着燃星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独自走到茶室去了。
她不再打算妨碍夜梦二人。
眼看燃星进入茶室,韩夜忙问灼月,天音大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聚会、活动?
灼月如数相告。
根据她从长乐苑掌柜及其余人员口里了解到的信息,天音大会正是幕后东家乾闼婆和紧那罗提出来的,她们举办的目的是,吸引六界善歌善舞的美女来长乐苑群芳争艳,壮大长乐苑在六界中的声势。
天音大会中的优胜者可以得到与乾闼婆、紧那罗见面的机会,更将会经她俩引荐给教主帝释天因陀罗,由教主赐予优胜者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之强大灵力。
各地仙女、魔女、妖女、凡人女子闻讯,纷纷踊跃来此,听说加上长乐苑现有的、有才艺的姑娘,已经来了两百多人。
本次天音大会的评判团主要由里蜀山一些有头有脸的乡绅富豪担任,足有十八位评委,最近两三天就是他们在负责把关,将这两百多名美女中滥竽充数者提前剔除。
而乾闼婆、紧那罗二位虽不现身,却能闻到气味、听到声音,她们如果觉得不行,可以不通过评判团,直接取消任何一名参赛者的大会资格。
大会要求,在首次于评判团面前展示才艺时,只能独唱、独奏、独舞。
必须通过初选后,才能三三两两组队,且至多只限三人组一队。
灼月因瑶琴、箜篌、古筝、琵琶等乐器弹得极好,连乾闼婆都为之陶醉,所以即便她歌舞并不是很熟练,依然通过了初选。
燃星则不但是瑶琴弹得好,唱得也不错,跳的那段飞天舞更是看呆了评判团,所以也轻松通过了初选。
再说了,灼月和燃星与长乐苑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内部已经定下了,就算表现得差一点也可以进。
说完这些,韩夜才明白灼月为何不急着带他去查案了。
因为今天是初选最后一天,能问的情报灼月都已经替韩夜问完了,她特地去前厅接韩夜,就是不想韩夜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没人接应。
须知,韩夜刚来长乐苑,不找美女吟诗作对、琴瑟和鸣,反而还从帝王套间出去东找西寻,难免要引起长乐苑各人的怀疑,于查案大大不利。
“阿夜,后面一起行动吧?”灼月牵起韩夜的手道。
“当然,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韩夜说着,又忍不住抚摸起灼月的泛香柔荑,从未感受过戴着紧身袖套那种触感,韩夜继续往上摸,只觉得灼月的手那么纤细、那么柔美!
对现在不一样的妻子,韩夜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灼月见韩夜这般样子,自然也高兴。
当妻子想要诱惑丈夫时,只有把对方的魂彻底勾走,才会有成就感。
但灼月觉得她应该继续带点冷艳了,于是使劲从韩夜掌心抽回自己的纤臂,双手环于胸前,用冰冷的语气道:“夜公子,本宫卖艺不卖身……想让本宫做其他的,琴瑟琵琶、诗词书画,都行,唯独把身体卖给你,恕难从命!”
韩夜叹了口气,没好气地对灼月道:“老婆!刚才我俩明明都是在演!现在不需要演了,你别这样!”
灼月认真地看着韩夜,道:“不,是你在演,本宫却没有。”
韩夜感觉得到,妻子化身的灼月在找另外一种方式疼自己,但面对这样的妻子,反而是很难成为一个“淫贼”。
韩夜注视着灼月,问:“昨晚上在楼顶,你偏要说我是个摘花书生、生性淫荡,暗示我应该当街欺负你、调戏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我知道你会幻化成花,你也知道我会解体,可你就是要故意输给我,还让我伤到你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夜说着,望着灼月的眼神变得温柔、愧疚、自责:“如果我当时确切知道是你,我怎么忍心用圣冰封魔诀打你?”
灼月握着韩夜的手,温和地笑了:“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我也知道你不忍心……可是阿夜,你一扮成这个书生模样,我就知道你想掩藏身份,你不伤我欺负我,又怎么演得像呢?”
说着,灼月将身子前倾,与韩夜凑得更近,追问:“你把本宫打败了,把本宫抱在怀里,摸着本宫的脸调戏本宫……”
“难道不兴奋吗?阿夜。”
灼月怜爱地抚摸着韩夜的清秀长发,接着道:
“和你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这么兴奋啊。”
“落樱说的话有时候也是对的,男人就好这口……而你,只是因为尊重我所以不敢这么玩。”
“不试试,怎知你喜不喜欢?”
韩夜一直都知道司徒云梦疼爱自己,做了母亲就更疼爱了。
女人遇到了对的男人,会偶尔像个少女。
男人遇到了对的女人,会偶尔像个少年。
可韩夜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样的人,他提醒灼月:“你别被那个女魔尊带坏了好不好!你不该是这样的!老婆!”
灼月郑重地对韩夜道:“可本宫现在不是司徒云梦,是灼月,灼月可以这样。”
韩夜严肃地回应道:“不对!不管你变成谁!你就是司徒云梦!是我韩夜的妻子!就不可以这样!!”
灼月知道,韩夜又在克制内心的欲望了。
但克制欲望得看场合,今天这个场合,韩夜克制欲望的行为令她非常不爽!
倒不是说韩夜不解风情,解决六界大事以后,韩夜和司徒云梦没少恩恩爱爱,有时候,司徒云梦就算什么也不做,就往床上一趟,也能被韩夜伺候得舒舒服服。
韩夜不是不懂女人,是他只能懂司徒云梦!
韩夜本来就爱司徒云梦爱的发狂了,一想到整个六界还是司徒云梦救活的,而司徒云梦又只有韩夜这个男人,韩夜的责任感就源源不绝而生。
每一次行夫妻之礼,韩夜都可以放下手头上的任何事情,集部精力于司徒云梦一身,时而似热血男儿狂热挥洒,时而如懵懂少年诱人怜爱,他能把司徒云梦玩得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二人相处越久,司徒云梦对比六界其他男人,只不过是一次次证明她选对了人、嫁对了人,令她一往无前地加深对韩夜的喜欢!
不,司徒云梦已经很久没拿韩夜和别的男人比了,六界之内,谁也不配!
怀孕那段日子,只要司徒云梦想韩夜了,韩夜就算人在北冥、南极,就算正在讨伐妖主、强魔,他也会乘银雕疾驰而回。
这种时候,作为蜀山剑魔,把当地最难收拾的妖魔头目给确切消灭后,他只好留给蜀山同门来收尾。
“快点,我赶着回家!”
韩夜往往要扔下这么一句话,开出红莲落神剑一招斩杀妖魔,而后就真的回家去了,顾不上看那些喽啰震惊的目光。
可足足有一年多没行房,当司徒云梦倾注更多的关爱于儿子和弟子的时候,她忘了,韩夜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韩夜不是剑圣,不是剑仙。
他是剑魔!
魔,乃一切欲念之集合。
丈夫疼爱自己的身体,何错之有?
可韩夜偏偏忍受着长达一年多的肉体分离之委屈,往返六界、行侠仗义,于她相思之际守候身边,于她临盆之时彻夜未眠,韩夜一点都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就连和薛燕发展点男女之情韩夜都没想过。
韩夜究竟是靠着什么样的毅力撑下来的?司徒云梦难以想象。
她只知道,昨天换了一身男儿装后,韩夜才终于把那份丈夫对爱妻的狂热释放了出来!
致使司徒云梦惊觉,原来她一直都对韩夜不好!
就像今天,已经完不用担心孩子会不会吵闹了,她极尽诱惑韩夜了,明示、暗示给足了,韩夜为何还要当和尚?禁掉这七情六欲!
就连传说中,帝释天也有妻儿眷属,也不禁七情六欲!
化身灼月的司徒云梦无法忍受韩夜继续压抑,她牵起韩夜的手道:“阿夜,你昨天说我装观音菩萨,可你呢?”
“今天你装的是如来佛祖、还是阿弥陀佛?”
韩夜哭笑不得:“那这样吧,灼月公主,我俩先培养培养情调,去音律室弹琴鼓瑟,去文书房执笔挥毫,有情趣了,咱俩就顺其自然,你看好不好?”
“不好!”灼月犟劲上来了,直接把韩夜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是你自己说的,本宫今晚已经卖给你了!就是你的人!”
“接下来这几个时辰,你想怎么玩本宫,就怎么玩本宫!”
“直接跟本宫去卧室!!”
老婆大人发飙了。
韩夜半推半就,硬生生被灼月拖进了古木屏风后的卧室。
一进卧室,灼月就把韩夜拉到了龙纱帐内、凤羽床上。
韩夜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老婆接下来会把他怎么样,他正想开口让灼月矜持一点,灼月却自己下了床,往卧室门口跑去。
她搞什么鬼?
把自己撩得很有想法了,就跑掉?
韩夜正自疑惑,灼月却跑到门前关上门,双手拈起兰诀默念了一番梵文咒语,而后双手抵在门上。
但见那门闪过一阵刺眼的五彩亮光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门没了!
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之前卧室还能听到碧湖那边传来的渔歌,现在也完听不到了。
只听得到灼月那清柔冷淡的妙音。
“梵隔之术,我已经学会了。”
“现在,非但是长乐苑听不到声音,落樱在外头也听不到我俩的声音。”
灼月说着这话,淡蓝色的美眸充满了坚定和怜爱。
她款款朝着韩夜走去,边走边宽衣,紫纱褙子从她白玉凝香、如若削成的柔肩上滑了下去,如此,她上身就只剩白牡丹诃子了。
那傲人胸峰、纤细楚腰也被勾勒得尤为凹凸有致。
六界绝美,倾世芳华,已不足以用言辞来形容灼月之姿容了。
而她热爱韩夜的那颗心,此刻也在灼灼燃烧!
“今天不彻彻底底开心一回,你休想走这个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