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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支书邓彪,大家的雅兴一下子烟消云散。
打上次邓彪指示刀疤和几个混混阴谋陷害蓝欣芮的事件发生后,邓彪就一直没来过公司。但话又说回来,邓彪虽没来公司,但并不能说明他没上班、没工作。其实,他每天都在为公司的事务奔波,不去公司自然有他难言的苦衷,一是他自责,觉得自己给公司抹了黑,对不住公司,不配再回到公司;二是他内疚,蓝欣芮的大度让他无地自容,总觉得没脸面去面对如此善良、宽容和伟大的女性。蓝欣芮也完知道邓彪在有意躲避她,也完清楚邓彪每天的工作动态,只是认为应该给他一段时间,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所以她也来了个“冷淡”回应,无论何时何地对何人都不言及邓彪,即使有人无意中提及,她也会立马来个“战略转移”。也许是邓彪已经从那起事件中完醒悟过来,所以,今天他硬着头皮,手挟一个老旧斑驳、鼓鼓突突的公文包来到公司。见大家说说笑笑簇拥着蓝欣芮,他颇感尴尬,吱唔道:“你…们,这…是去哪里?”
李银娇快言快语:“老支书,好久不见了,出国去了吧?”
“你挺会说笑的,我哪象出国的人?”邓彪觑她一眼,露出尴尬的笑容,手指摇摇晃晃指了指蓝欣芮,“我找蓝总。”
蓝欣芮客气道:“老支书,你来了,找我有事吗?”说着,微侧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有事,请办公室聊。”
“聊啥呀?老支书没啥要紧事的。蓝总,赶紧走吧,不然会误了包老板的大事。”李银娇气嘟嘟的嚷了一句。
“你们先走吧,我陪陪老支书,随后就来。”蓝欣芮转身往办公室走去,邓彪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
进了办公室,蓝欣芮先赐座,后倒茶,像招呼贵宾似的招呼邓彪。邓彪坐在沙发上,样子很拘谨,表情很复杂,埋着头一口接一口喝茶。眼看一杯茶就要见底了,他突然重重的把茶杯搁在茶几上,唉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你看我,整的是哪门子事?竟然整出那么一段伤天害理、忘恩负义的傻事来。我、真不是人,是畜牲,我对不起桃花,更对不起蓝总。”他举起右手掌,一左一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换了别人还真不知道邓彪演的是哪门子戏,哪根神经出了毛病?可蓝欣芮的心里很明亮,邓彪是在为上次那事自责、道歉。
蓝欣芮选了邓彪对面的座位坐下,故作惊讶:“老支书,你这是咋的啦?干嘛自残自己?”
“蓝总,你就不要原谅我了,我知道你心如草原广袤无边,胸若大海广阔无垠。可我犯浑,我是个罪人,受不起你的敬,该咋处罚就咋处罚吧?”
“老支书,你犯啥罪啦?我咋不知道?”
“你别蒙我啦,其实你心里清楚得很。你是不想让我难堪,才把那么大的事藏着掖着,你真是宰相肚里好撑船。我知道,刀疤他们什么都已经说了,不过即使刀疤他们没说,今天我也会当着蓝总的面坦白自己犯下的罪行,要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