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没有任何动静,护士长应该已经走了。
裴忧宝推开柜门,钻出柜子,朝裴予深招招手:“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裴予深弯腰,从柜子里出来,一手抄兜往门口走,经过裴忧宝身旁时,轻飘飘落下一句:“我没有生过气。”
裴忧宝愣在原地一脸迷惑。
啊?那爸比是在耍她吗?
次日。
陆霜白天蒙蒙亮就来了,还给裴忧宝带了早餐。
裴忧宝一睁眼就看见妈咪的脸,幸福得手脚蜷缩,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裴澈从浴室出来,揉着一双惺忪睡眼,毛巾搭在肩上,漂亮的脸上还有水珠没擦干,顺着流畅的下颚落到凸起的喉结处,无不突显着一股狂野的味道。
余光瞥见他伸出舌尖将薄唇上的水珠舔去,陆霜白淡漠的脸色未变,双眼却不自觉的眨了两下,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吃过午饭,裴澈有事暂时离开了一会儿。
裴忧宝觉得闷,怕她脑袋乱动加重伤势,陆霜白搞来了一辆轮椅,准备推她去医院一楼草地上透透气。
刚来到一个下坡处,裴澈就气冲冲的走了过来,阴着脸色,眉骨锋利:“趁我不在,你把她带出来干什么!”
陆霜白没给他好眼色:“带她透透气,关你什么事?”
“带她透气也用不着你。”裴澈将陆霜白推开,握住轮椅右边把手,推了一下轮椅却没动,发现左边把手正被陆霜白紧紧抓着。
裴澈拧起眉心:“放手!”
陆霜白勾起唇笑了,微眯的眼眸却折射出一道寒光:“我就是不松呢?”
裴澈松开握住轮椅把手的那只手,举到陆霜白眼前,一点点收紧成拳,缓缓转动骨腕,恐吓般的动作透着几分雅痞感:“我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小心我弄哭你。”
“是吗?到底谁弄哭谁?”陆霜白也松开握住轮椅的手,一瞬间捏住了裴澈举在自己眼前的手腕。
裴澈将薄唇一抿,眼神变得探究起来,心里正惊叹这女人手劲有够大的,忽然就听见一声惨叫。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轮椅刹不住的往下坡冲去,坐在上面的裴忧宝吓得惊声尖叫:“救命…救命啊!”
裴澈和陆霜白急忙追过去,却还是赶不及。
裴忧宝连人带椅狠狠摔在了草地上。
她整个人以‘大’字形趴在地上,费力抬起沉重的脑袋,呛了几声,吐出吃了满嘴的草,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扭过头,赫然见裴澈陆霜白朝自己跑来,顿时吓得双手扣地,拖着身体拼命往前爬,连声哭喊:“不要…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啊!”
病房内。
裴云改替裴忧宝重新包扎,好在伤口并没有裂开。
他看着一旁的裴澈陆霜白,沉思着点了点头:“嗯,之前还不确信,但现在我能肯定了,你们两个,绝对跟她有仇。”
裴忧宝拽住裴云改的白大褂,可怜兮兮的抽泣着:“我想出院…可不可以放我出院…”
再待下去,她真怕自己死在这儿。
裴云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微笑道:“上回不还说头很疼吗,再多住几天吧,乖。”
裴忧宝整个人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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